风吹过带起了地上根长的不深的枯草席卷四周,一旁的大榕树则是不停的摇晃它的枝叶,似乎是在欢迎,更像是一种叫做宿命的东西,那是一种我命由天不由我的尴尬,女娃和少年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上,女娃的眼睛闭的逐渐深沉,少年的身体也不再瑟瑟发抖,不再皱在一起的眉心,舒展开来显得少年更加俊朗,片刻后,黑色的眸子打量起了眼前这个少女,十二岁的模样,虽然还是没有长开的年纪,但已经初露芳华,不似他之前所看到的那些女人,极尽妖娆之术,蛊惑男人,已得到自己所需要得到的保障,想到这儿脑海中就浮现出了那些为了靠近父王手段百出的女人,索性漠北民风端素,向来都是一夫一妻制,若不是这样,谁知道现在会不会多出一大堆兄弟,想到这儿,他一个翻身仰躺在草地上,看着浩淼的天空,心里思索着,是不是就是因为这种其他部落无法了解的民风习俗,才造成了漠北如今的局面,甚至他在想,若是多几个兄弟,是不是今天就不会变成这样?五年,心口疼了五年,恨那么真切,靠那个人那么近,却因着一身的寒毒,根本没有办法动那人分毫!想到这里一手抚上额头,坐起身,一缕头发落下遮住了他半边脸,这个时候威严顿生,那少年顿时已然没了少年的气息。
“四郎!”身边的女娃轻轻唤了一声,男子转头看看换了一个方向依然沉睡着的女娃,眼角还挂着泪珠,下意识伸手轻轻抹掉,看着她的侧脸,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遇见他,其他人早就走开了,谁知道这样一个昏迷的人究竟是谁,到底会给自己带来什么,而她却留下了,非但留下了,还用自己的温度给他取暖?会不会她一睁眼就要自己负责?现在自己的一身报复还未施展,可不想被一个女人连累着!想到这儿,他缓缓在不吵醒一旁女孩儿的情况下站了起来,未走两步却又是回头了,如若他走了,那算不算是忘恩负义?这个女孩儿可算得上是救了自己的命!若没又那点温度,自己也许就会僵死在这里,可是若是留下?想到这里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女娃有开始呓语了,“四郎!四郎!”男子眉尾微微一挑,四郎,看来是个男人,莫不是这个女子已经芳心暗许,这样算来,即便是自己叫醒她,她也不会对他死缠烂打吧!想到这里复又蹲下身伸手摇摇她,“嗯?”女孩儿醒了,揉揉眼睛看着男子微微一笑,“你没事儿了?”说着坐起身看着她,“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说着伸手就摸上了男子的额头,这下换男子微怔了,“嗯?你什么表情啊!”琳儿笑了笑,“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家,我师父,就在这边附近,要不我带你去我师父那里,我师父医术好得很!”
“在下就不打扰了!还谢谢小姐的救命之恩!若有来日,在下必定奉还!”说着微微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喂!”琳儿叫住他,“你不要跟我客气了!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切脉了,你中毒了!要是不赶快解开,你最多活不过五年!”被她这么一说,男子的步子彻底顿住了,五年这个时间在他脑海里轰然炸开,他僵硬的转过身,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儿,她居然还会切脉?“怎么?吓住了?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琳儿说着站起身拍拍手,“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说着就朝前面走去。
“时间不早了!小姐,不用回家吗?”嘉年试探性问道,这几年的生活让他无比敏感,这个女人是不是被他们派来的?
琳儿转头看看家的方向,想到了阮林的决绝,摇摇头,“我不想回去!回去会很烦很烦的!”说罢继续朝前走,男子半信半疑的跟着过去了。
这个所谓的师傅,其实就是每个部落请的专门照顾部落主身体的能人,他们可以是你的谋士,可以使你的占卜师,更可以是你的大夫,正是神罚早就了这么一种人的存在,每个部落每年都会选人去为自己的部落渡劫,每十二年一次,说起来像是妖精一样,不过意义和形式可能又所不同,又因为经过神罚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所以所有人对于这个神罚自然而然满心都是敬畏,每次选的人大多数出自部落长家中,这样部落长就不得不需要这样一个人存在,他就负责想办法替整个部落逃脱这次渡劫,而琳儿身边正有一个这样的人——云中仙。
“师父!师父!师父!”云中仙住在一个石屋里,琳儿带着嘉年进入石屋之后就开始寻找师傅的踪迹,“咦?师父今天哪儿去了?”
“怎么?有事儿就想起老朽了!没事儿就当老朽是空气啊!”说话间一个白胡子老道出现了,他捋着胡须看着琳儿微微一笑,又打量了一下跟着琳儿的男子,“牧星,这个男子是?”说着再看到他眼睛时眼神微微一顿,步子稍微晃动了一下,淡淡呢喃了一句,“神,神农?”
“师父!你怎么了?”琳儿不知所以的上前拉住老头,“师父你没事儿吧!”又看看眼前的男子,摇摇头,“你看,我师父都吓成这样了!估计你的病是好不了了!”说着叹了一口气看着云中仙,“师父就跟你看到的一样,眼前这位公子身体很差!您看看能不能帮他续命!”说着又摇摇头。
云中仙迟疑的看看男子又看看琳儿,眼中满满都是愁绪,似乎是怜悯,又似乎是疼惜,摸摸琳儿的脸蛋,“琳儿,你真的要师父,救他?师父救他,他就得拜师父为师!”
琳儿眨眨眼睛,“拜就拜呗!”
云中仙迟疑的看看嘉年,才开口,“这位公子,那可愿意拜我为师?”嘉年迟疑了片刻,云中仙好似解脱一般立即说,“若是公子不愿意,那老朽也不会强求!公子可以走了!就当从来没有见过琳儿还有老朽!”说着转身就要去忙自己的事儿。
“师父!受徒儿一拜!”说时迟那时快,嘉年已然跪地,一个叩首,而那边的云中仙愣在当地。
片刻后僵硬的转身看着琳儿又看看嘉年,“嗨~这就是命啊!”说着把手放在琳儿脑袋上,琳儿和嘉年也都是微微一怔,谁也不知道云中仙究竟是在惋惜什么,就想谁也不知道,云中仙是不是在遥远的未来看到了什么……
琳儿趴在窗户边极目望着家的方向,四郎现在在做什么?是在着急找她,还是在为了那个新表嫂忙前忙后,转头看看入定已经好几个时辰的师傅和嘉年,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知道师傅说是在运内功,谁知道是在几个周天之后,嘉年走下蒲团慢慢走到了琳儿身后,“还不回家?这么晚了,你家人会担心的!”
“师兄!”嘉年拜云中仙为师,年龄长于自己,所以只能吃亏叫一声师兄,不过看这个师兄仪表堂堂,做他的师妹,应该能的不少好处吧!想到这儿也就是认了,片刻后才开口道,“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说罢转头看着外面。
“你!”嘉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局惊的说不出一句话,这话是什么意思?嘉年干脆转身不理会她坐在案几前喝茶。
琳儿还以为他会跟他斗几句嘴,没想到这个时候那厮居然喝茶去了,全然不理会她!转头走到他身边,“喂!喂!熬嘉年!我在跟你说话呢!”
嘉年挑眉看看她,“我知道啊!只是师妹这句话差点噎死在下,在下不知道该说什么!”说着继续喝着茶。
琳儿还准备开口说什么,就听得外面传来敲门声,门外的声音分外焦急,“云中仙!在吗?你有没有看到小姐啊?小姐不见了!”
琳儿摆摆手上前打开门,看着举着火把的众人,先是搜寻了一番,之后失落的走了进来,“你们找我干什么!”
“小姐!您快点回去吧!”夜白走了进来,“官家和夫人都在等你!阮公子找你都快找疯了!”
原本拿起水杯的琳儿,微微一怔,“四郎在找我?”听话着双方话的嘉年这才微微抬起头看着事情的变化,只是眼神接触到夜白时突然变得尖锐起来,表情惊讶,仿佛是在说,居然是他?“那,他怎么没有自己过来?”放下水杯看着夜白。
“公子去了其他地方找了!小姐,你还是快点跟我们回去吧!”看看还在打坐的云中仙小声的说,“公子因为这事儿,可是被罚了!您回去晚了!公子可是要吃苦的!”说到这儿,琳儿蓦地站起身立即向外面走去,却突然折回来,对着嘉年说,“师兄我先回去了!”说罢带着人立即走开了。
而一直打坐的云中仙这才睁开眼,淡淡的说,“怎么,见到了?你打算,怎么办?”说罢斜眼看着坐在那里表情复杂的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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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啊!今年春晚唯一让我回味无穷的一个是冯巩大爷的小品还有就是张丰毅他们的那首中华好儿孙!嗨这一句没有标点符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