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血色残阳(1 / 1)

夜色越来越浓,天空也越来越红,好像只要下过雪的天气都是这副样子一般,红的有一种惨烈的感觉,回到宫里之后静静做在原来的位置上看着房梁发起了呆,手还是不停的在开关盒子,一种别样的感觉在心里氤氲着,农历新年,除夕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正月初一,是时候该换一幅新光景了。

“砰!”门被推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不是长裙拖地,一身的劲装走到屋子的正中央,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下意识将手里的盒子放在了一边的遮挡物之后,站起身看着他在黑暗中张望着什么,也许是我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所以现在看周围的一切都是格外的清楚,缓缓走到了一边的灯烛旁,那人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戒备的看着我的方向,“刺啦~”烛台燃了起来。

接着昏暗的灯光我转身看着他,“这么晚,你来这里做什么?”

“哼~”他冷冷一笑,这男人气质还是很出尘的,只可惜最开始居然给自己设定了一个女人的模样,似乎一下就浑浊起来了。“怎么?娘娘身边现在都没有一个可以照顾你的人了?塞外呢?”

“她在啊!一直都在!”说罢骤然指着他背后,“她就在房梁上看着你呢?你看不到吗?”

他站在原地看着我“不要说鬼话了!”

我慢慢靠近他,“我看到鬼了,当然得说鬼话!难道你感觉不到吗?塞外正要掐着你的喉咙呢!”

他不屑的笑了笑,“你以为我会怕鬼?我若是怕鬼就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你不怕鬼?”我突然笑了起来,“你能怕鬼吗?你若是怕鬼,早在很多年前就疯了吧!这宫里宫外,多少人死在你手中!若真是有鬼,你第一个下地狱!”

“彼此彼此!”他微微一笑,“死在您手上的人也不少吧!”依旧云淡风轻,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和男人吵架,真的是男人吵不过女人吗?若是这个男人不在意眼前的女人,他一句话就能噎死你,比如现在的万俟。

“对!”我顺势说道,“今天之前我,我杀的人比你少,天亮之后就不好说!”

“你什么意思?”他上前一步。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笑了笑,“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我今日过来就是跟你做一个交易,我用轩辕虐换你手里的烫金印!”他冷冷的说。

“然后呢?”讽刺的看着她,“我和你换了,我和殿下依旧在你的摆布中,而你能用烫金印联系全天下的夸一人,我和殿下还能活着吗?万俟长老!你是不是太低估我的智商了!”

“我放你一条生路!”

抢着说道,“不要客气!你会放了我?我杀了你最爱的灿雪公主,你会放了我?”

“你要知道,你和我事不均力不敌,我若是硬来,你没有任何胜算!”

“我知道啊!你硬来什么?我既然知道我自身难保,你以为我会随身带着烫金印,长老,你要不要把你身边的人想的这么傻?”我微微一笑,“你不要觉得轩辕虐对我而言是什么重要到不行的筹码,就想你说的一样,这大王,谁不想当啊?你若是杀了他,我反而感谢你,帮我扫净眼前的障碍物!”

“你这个死女人!”

“你这个,”说道这里我微微顿住了,审视他,“那你是什么?对了,我听说夸以人的男女,是从第一次判断的,那我想问问,长老你的第一次究竟是公主还是殿下啊?你究竟是公主的男人,还是,殿下的男宠啊?”他的脸色猛然变了,我突然失控的笑了起来,“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都已经这样了,还想立牌坊?”

骤然他的脸冷了下来,“你,等着!”

“好!我等着!”他愤愤的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走远我转身朝着那个盒子跑去,打开盒子,果然烫金印变得如血一般红了起来,似乎还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咧嘴微微笑了起来,“生气了!好啊!要更生气才好!这样我才能找到更多的夸以人!才能真正的斩草除根!”说罢狠狠的合上盖子。

天亮了又暗了,那侍从敲敲门迅速闪身进来,一直没有休息静静坐在那里的我,看他进来站起身走上前,“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娘娘要这么多朱砂做什么?”

我笑了笑,“过年了嘛,自然是喜庆一点好啊!红色,可是最喜庆的颜色,对了火树银花准备好了吗?”

“娘娘吩咐的都准备好了!”侍从答道。

“好!”我笑了笑,“去给城里的老百姓说,今晚要大肆庆祝!一定要大肆庆祝,把准备好的火树银花分发的各家中,子时燃放,还有朱砂涂在门楣和门梁上,家家户户都要张灯结彩,全家人都不要深夜外出,大家一定得在一起!”那侍从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丝丝疑虑,“一年到头了,是该全家团圆了!况且冬日也不必种地,集市上做生意的人也该享受一下家的里温暖,所以一定要下令今夜集市要早点歇了!最好也能穿上红衣,这样才够喜庆啊!”

“诺,臣这就去办!”说着就要出去。

“千万不要让人起疑!”片刻后又说,“这样把门楣上刷了朱砂在上面再写一点吉祥话,这样,老百姓应该就不会起疑了。”

“娘娘,那宫里……”

“宫里就不必,这宫里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老百姓吗?百姓舒服安乐,宫里的人也就满足了!去吧!”不想再回答任何问题,转身走到房梁之下,那侍从立即退了出去,我抬头看看房梁浮上一丝微笑,“是时候结束了,这场闹剧!”

走到床前,从柜子里拿出藏了那么久的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一块玉貔貅躺在正中央,拿起来捏在手心。

嘉年说银衣死士足以给这个世界带来毁灭,可他却忘了,只有银衣死士才能打败越来越贪婪的夸以人。

嘉年说银衣死士只会听命王族,而我却不知道我的血是不是可以引导他们。

东方策说烫金印是夸以的象征,当守护封印的长老越发愤怒的时候,烫金印可以点燃每一个夸以人的血液,而这种鲜亮则是银衣死士所贪婪的颜色。

东方策说朱砂的红、火树银花的振聋发聩,可以击退银衣死士,而我这么做到底能不能保住那些无辜的人的性命?

站在龙纹墙壁面前迟疑手中的举措,这么做是死,还要全天下的人陪葬!不这么做还是死,但我不能保证全天下的人不会为我陪葬,迟疑许久抬起手把玉貔貅放在了那个空下的位置上,我感受不到漠北那边的地动山摇,看不到银衣死士令人发寒的模样,甚至我感受不到他们来的方向,只是看到了玉貔貅放下的地方燃起的火光,另一只手把烫金印放在红色光亮处,缓缓的它漂浮了起来,不停的旋转、旋转。

拿起一边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快步朝着城楼的方向跑去,除夕最后一丝阳光就要消失了,银衣死士应该都复活了,一路上跪了一行人只是看着我冲着城楼的方向奔去,跑到城楼上早就上气不接下气,却能看到从天边卷起的烟尘,错不了,那里就是漠北的方向,滚滚的烟尘在这个漫天大雪的节气里自然是出奇的很,眺望城下,城中早就空无一人,商铺都关了门,门上的朱砂已经鲜红可见,看看手里的匕首,立即挽起袖子一刀刺了下去,原本应该顺着胳膊流下去的献血,却突然飞溅了出来,划破的地方不是动脉,本不该有这种反应,只是那些飞起来的献血似乎一瞬间抵抗了地心引力溅起来之后停在空中,只是片刻犹如流星一般向滚滚烟尘的方向飞去,我拔下刀子,忍着胳膊上传来的剧痛,看着剩余的献血冲着那边砸去,不消片刻,原本滚滚不知所踪的烟尘,好像是汇聚了,擦着天边冲着我的这边来了。

扔下匕首迅速跑下城楼,那些士兵都是惊讶的看着我,似乎这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发现有奇异的情况再发生,接下来我做的就是找到殿下所在的地方,目标性很强的冲着凤栖梧跑去,不顾任何人的阻拦,更何况这里还有谁敢阻拦我?推看门,看着静静坐在那里喝着茶的人,心里冷冷笑道,继续吧,也许这是你在人间喝的最后一杯茶了!

看到我进来,再看到我满身的献血,他拧拧眉头冷冷的说,“要死要活的,不要在我面前!滚出去!”

“滚出去?”我笑了笑,“我现在的情况不就是你喜闻乐见的吗?你也看到了,我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殿下到底在哪里?”

“你的死对我一点价值都没有!”他冷冷的看着我。

“善于易容的你们,我的死真的对你一点价值都没有吗?”我慢慢向前走,“我说过烫金印不在我手里,可是我却派人出去了,那么那个人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带着烫金印,我若死了,你若易容,还不是唾手可得?”

“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依旧沉稳。

“正如你说的,我可以这样的带着殿下离开!你会放我一条生路!”我笑了笑,“果然,我还是贪生怕死,我甘愿用那些东西换自己一条活路!”

“那你怎么肯定我愿意放过你!”他狡黠一笑,接着站起身,“你的花招,你以为我真的读不懂?”他继续开口,“东方策突然离开?接着你身边两只神兽就不见了,还有你儿子的突然死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吗?”他慢慢向我走来,“你早就知道我不可能放了熬嘉年的儿子,所以你干脆就和东方策演一出给我看是吗?要我相信他的儿子死了?我就这么傻?这么好对付?”说着他笑了笑,“我还就这么傻这么好对付!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用开罪羌国的方法保住夏侯旻?”说着靠近我的耳朵小声说,“傻女人!逼你上绝路的人从来不是别人!是你,自己!”说着伸手摸摸我的后脑勺继续用暧昧的姿势说,“就像你的猜测一样,我不是已经不是男人了!可是~”说着一把捏住我的头发狠狠压在他的怀里,顺势另一只手里的利器狠狠的插进了我的后背,钝痛传遍周身,虚脱般的惨叫从我的喉咙了挤压出来,“哈哈~”他居然变态的笑了起来,“可是,不代表我可以不在乎灿雪!你杀了我最爱的女人!还想要我原谅?”说罢拔掉手机的短剑,我已经摔倒在地上,不知道他是一剑刺伤了我哪里,只是觉得忽然喘气困难了起来,难不成伤到了肺?

接着他一脚踹开了一旁的屏风,轩辕虐端然躺在那里,只是脸上的血色越发的淡了,看来这几天在他这里受了不少的虐待,“还有!”说着狠戾的抓着轩辕虐的头发把他上半身扯起来,“这个毁了我清白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放过他!”说着狠狠一脚将轩辕虐踹了下来,“若不是他,我怎么会成这副模样,灿雪爱着我,我却不能像一个男人一样爱他!都是因为这个人!”一脚狠狠踹在轩辕虐身上。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弱弱的说,“是你,是你想要靠近他,得了王后的位置,难道不需要,付出吗?”

“哈哈~付出?”说罢失控了一般一脚踢在轩辕虐身上,“我当日并没有一定做他的王后,我是用女子的身份靠近他,然后呢?我告诉他我是男人,他还是,还是……”说着居然痛哭流涕,“你们都知道夸以男人的体质,他们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存在,我要做正常人,可是是他!是他!”一脚一脚踢在他身上,“是他让我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你嘲讽我不会给他生孩子,因为我是男人,我若是给他生了孩子,灿雪怎么办?那孩子怎么办?”我彻底呆愣住了,阿春跟我说过,他们的实质性别是因为第一次决定的,可是他们没跟我说过,居然还会生孩子,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神色,“怎么样?你也觉得我是怪物吧!哈哈~”疯了一般砸掉了其他的东西。

“如若他,他一开始是真心的呢?他一开始是因为喜欢你,才要你,才要你呢?”我一点点转移他的注意力,一点点向着轩辕虐的方向爬去。

“男人对男人何来真心?”

笑了笑,“男人对男人为何不会有真心!”不文明!不开化!没办法交流!趁他转身的时候我上前一把抱住轩辕虐,就在这个时候城中想起了震耳欲聋的炮竹声。

他一惊看着我,复又上前打开门,“外面出什么事儿了!”

“殿下!殿下!”外面一个人连滚带爬进来说,“殿下,不知道从城门杀进来了一队不知是哪里的军队,手段狠辣,人手众多,而且,而且他们一个个都是面目全非的,好像,好像,好像是鬼!”

“什么鬼!滚开!”他一脚踢开面前的那个人,向前走了几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接着一步步朝我走过来,“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冷冷一笑,“我怎么了?”

“银衣死士!是不是银衣死士!”他发狂一般向我冲来,闭上眼睛紧紧抱着怀里的轩辕虐,等待着他的魔爪,可是半晌没有反应,缓缓睁看眼睛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我相信这辈子我都忘不了。

他身后多了三个穿着铠甲却没有腿,脸上没有任何保护,只是一层龟裂的泥土,眼睛的未知散发着红光,嘴巴周围都是血,犹如蛇信子一般的舌头耷拉在一边,就像他们名字说的那样,银色盔甲来自地狱的鬼怪,万俟一瞬间酒杯控制住了,一个银衣死士的手扯着万俟的嘴角,而另一个人的手则是快要插入他的眼睛中,另外一个则是匍匐在地上扯着他的腿,下一秒刚才在我面前叫嚣的人不见了,那三个怪物手中则是一人一份他的身体,这一幕让我气血上涌,着比任何十八禁的暴力片子给我的冲击力都要打,原本应该到处都是血的,可是他身体的每个部分的血似乎是被吸干了一般,只剩下一个焦黑的东西被他们扔在地上……

本以为这一切都会结束,谁知道进来的那东西越来越多,似乎把目光锁定在我和轩辕虐身上,接着一个慢慢靠近,我迅速把手上的血擦在轩辕虐的脸上,那东西到了我面前,伸出擦很难过场的舌头舔过我脸上和轩辕虐脸上的血渍,片刻后,他向后退了一步,转头看看其他同类,点点头,所有的怪物对着我点点头,转身出去了,而那一瞬间我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一般,松开抱着轩辕虐的手躺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我不知道这是恐惧还是喜极而泣,耳边传来了无数的哀嚎,一瞬间所有人眼中的人间天堂王宫,变成了被鬼神洗劫的地狱。

那声音不绝于耳,那画面如电影一般一遍遍回放,天渐渐亮了,似乎有人抬起了我,而我却一点都不想睁开眼睛,看着血淋淋的世界……

------题外话------

哎呀~不能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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