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仁一下呆住。
看着两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瞪大,死不瞑目的两个朋友,徐子仁脑海里一片空白。
“啊——!”他嘶声大吼。
那家伙骗了自己,骗了自己,根本不是操纵两人,而是要杀两人,这个骗子!
冷非忽然出现在他院子,拍拍巴掌:“干得漂亮!”
“你——!”徐子仁怒瞪冷非。
冷非摇头道:“你现在杀了两个同门,是不是要逃啦?只要逃下山,也没人管你,我也懒得理会。”
“不可能!”徐子仁哼道:“我会亲自去山主跟前承认,不受你控制!”
“好啊,那便看看你们山主能不能解你的毒。”冷非点点头:“十二重楼的练气士啊,没你想的那么强,便是先天高手也拿这毒没招的!”
“嘿!”徐子仁冷笑,不再相信冷非。
冷非道:“不过凭你们山主的性情,即使你承认了,他会放过你?”
徐子仁脸色微变。
据他所知,山主可不是宽容之人,反而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一点儿小错就要人命。
冷非道:“换了我是你,便逃到白象宗,你爹一出面,鹤鸣山拿你如何!”
“卑鄙!无耻!”徐子仁咬牙怨毒的瞪着他。
冷非轻笑:“看来你不长记性啊。”
他上前一步点了数指。
徐子仁顿时倒地,抽搐,扭动,痛苦不堪,涕泪横流。
冷非目光冰冷,扫一眼地上的两个家伙,却暗自咬牙,便宜了他们,死得这般痛快!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计谋,这两个家伙要折磨得求死不能,才算真正报仇。
半晌过后,徐子仁终于挣扎不动,只是抽搐一下,似乎要死去一般。
冷非解开搜魂手,淡淡道:“现在想清楚了吧?”
“好,我走!”徐子仁咬着牙,缓缓道:“我现在就走!”
冷非满意的点点头:“那便去吧,留你一条命,这是解药!”
他说着将一颗白丸抛到地上。
徐子仁猛的扑出去,将白丸捡起来塞嘴里。
冷非转身便走。
徐子仁怨毒的瞪着他的背影,踉跄着起身,换一身衣裳,带几张银票,急匆匆离开鹤鸣山。
他一下鹤鸣山,便看到了冷非。
冷非正守在大道上,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很好,你终于还是逃下山了!”
“你杀了我,我爹一定会找上你!”徐子仁喝道。
冷非淡淡道:“我不会杀你。”
他化为一道影子掠至。
徐子仁的拳头甚至没能来得及挥出去,被一掌劈到了脑后,直接昏倒。
冷非提着徐子仁冲出去,周围的小草猛的贴地,然后才直起,冷非已然冲出十丈外。
冷非把速度提升到极致,踏月浮香步越发轻盈,越发迅捷,宛如一道影子轻掠。
他只跑了两个时辰,已然抵达寒冰谷,在旁边一块石头下找到了银牌,进入寒冰谷。
谷内静悄悄的,没有人气。
他扬声道:“陆前辈!王前辈!”
陆峥与王发飘身出来,看到了冷非手上提着的徐子仁,双眼一眯,猛的瞪大。
他们一下认出了徐子仁。
冷非把徐子仁往地上一抛:“二位前辈,弄死他时,别亲自动手,小心白象宗的追魂术,这是一个白象宗弟子的私生子!”
“小冷,你怎捉到的他?”陆峥忙问。
冷非轻描淡写一句,找到一条通往鹤鸣山的小道,然后出奇不意下毒,捉住了这徐子仁。
“好!好!”陆峥缓缓道:“小冷你辛苦了,万万小心,鹤鸣山可不好惹!”
冷非点点头,抱拳再次离开。
两老者盯着徐子仁,双眼渐渐血红,神情疯狂,王发提起徐子仁便走。
——
冷非悄无声息的返回鹤鸣山。
他小心翼翼,回到程忧的宅子。
董莹回来,提了五本书,见冷非正在院内缓缓打着拳,便抹一下脸庞,恢复了她原本面目,嫣然笑道:“周大哥,关于龙的书不多,只有这五本。”
冷非笑道:“五本已经不少。”
他接过来如获至宝,一一翻看,最终皱了皱眉,这些记载只是一些习俗与传说。
他读过之后毫无触动,无奈的摇摇头,看来曲前辈所说不错,还是要在皇家想办法。
董莹见他脸色,不由失望道:“没用么?”
冷非道:“鹤鸣山毕竟底蕴太差,今天没露破绽吧?”
董莹得意的笑道:“没人看得出!”
“董姑娘……”
“叫我莹莹吧,我爹娘都这么唤我。”
“……好,莹莹,我有一事相托。”
“周大哥吩咐便是,我这条命是周大哥你救的,何必客气!”
冷非笑了笑:“我想在鹤鸣山散布一个谣言。”
董莹明眸流转,好奇的看他。
冷非道:“南天泉他们在寒冰谷不仅得了天火莲,还得了一本剑法秘笈,秘笈被郑齐得去。”
“好。”董莹轻轻点头。
冷非见她没有多问,也不多说,笑道:“先练白象吞气图罢,过两天,你还是下山为好。”
董莹轻轻点头。
她是极好奇冷非要做什么的,但他不说,她也不想多问,免得冷非多心。
她有一颗玲珑心,隐隐感觉到冷非没彻底相信自己,却不以为意,日久见人心。
夜色深沉,冷非再次出去,行走于阴影里,窥探着鹤鸣山的虚实与隐秘。
看得越多,他杀心越重,恨不得一把火把鹤鸣山毁掉,烧死这些畜生。
他利用潜渊诀,不仅身上气息隐匿,脚步也轻得几乎没有声音,能悄无声息的靠近。
有夜色的掩护,即使靠近一个人,也不会被发觉,利用这个,他站在一棵树的阴影里,静静看着练武场。
练武场上一片寂静,此时只有两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壮硕如铁塔的黑壮青年。
中年男子挥动长刀,宛如一道道闪电绕身,竟然有几分雷印上雷光的感觉。
冷非心下激动。
他练飞龙剑法已经入味,化身为飞龙腾跃,剑法精妙绝伦,可总是差了一点儿感觉。
他现在忽然发现,自己喜欢的竟然是刀,而不是剑。
剑法虽精妙,而凭他的智慧,剑法越是精妙,他掌握得越是精深,威力也更惊人。
可为何自己最喜欢的是刀?
难道是因为刀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