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爽快。”
“难怪蒋侍郎对你偏爱有加。”
“他如此大的手笔帮宋氏销毁证据，条件是什么？”
容凌神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道。
他昨日调查蒋成宇时，连带着将其最受宠的小妾胡姨娘也查了一番。
竟发现，这位胡姨娘胆子还不小，私下小动作不断。
她与李荣儿时便相识，后来胡娇家里人将她卖给了别人，直到前一阵，他们才重新遇上。
她以给大户人家做丫鬟的借口，时不时地来此救济李荣。
“她给蒋成宇了一大笔财产，并且答应促成他与安国公合作。”
胡娇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应声道。
话落，在对上容凌讥笑的目光时，轻抿薄唇，终是继续开口：“她说她会尽快将你解决后，让安国公向陛下上书册封自己儿子为世子。”
“而后，便同蒋家小姐订下婚事。”
“他们二人是你在中间牵的线？”
“算是吧。”
“宋氏让我从中带个话，后来，我在蒋成宇面前稍作提醒，他便同意了。”
“事后，我才觉察到不对。”
“虽是由我提前，但蒋成宇给我感觉，像是早就便等着这个机会。”
“一个同安国公府有牵扯的机会。”
容凌听着她的话，面上如常，打断地开口：“蒋成宇真正效忠的人是谁？”
“大皇子还是三皇子？”
闻言，胡娇一怔，连忙摇了摇头，急切地解释：“这些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我再怎么受宠，也只是小小妾室。”
“他为人戒备心极重，更何况蒋家名义上还是太子妃的母族，他即便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也不可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不过有次，无意间，我听他与人说，什么支持大皇子。”
“而且他手里的幕僚挺多的，五湖四海的都有。”
“但具体的细节，我确实不得而知。”
“嗯。”
“日后，宋氏若再与蒋成宇有什么联络，你提前让人通知我。”
“我想，依着你的能力，一定会办好。”
“好。”
“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这些事情，与李荣没有半分的关系。”
“他一直不知道我真实的身份，你们以后不要来这里打扰他。”
“否则，大家谁都别好过。”
胡娇看向容凌，又看了一眼一直并未开口的顾云昭，语气略带几分强硬。
“那就要看你如何做了。”
“你若将事情办好，一切都好说。”
“他的生死自始至终掌握在你的手里。”
容凌冷冷一笑，毫不客气的道。
他的眸光冰寒，不带一丝感情。
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威胁他。
胡娇脸上露出几分颓败，终是点了点头。
顾云昭略带两分诧异，悄咪咪地看向容凌。
以往，她倒是没注意，如今发现，小凌儿身上的冷芒不是一下子引人注目的存在，但很是锋利。
好似一把绝世好剑，外表朴质，却暗藏杀机。
让人望而生畏。
他若稍稍将这样的气质外放，确实有将人唬住的本事。
按理来说，即便他是太子的伴读，也不该会有这种气场。
因为，这样的感觉，两世加起来，她只在武将的身上察觉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