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谦没好气地指着他的鼻子笑骂道:「你这兔崽子,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夜夜笙歌、声‘色’犬马是有原因的,就算真被你玩穷了也是你活该!至于人嘛……朕可以调一些禁军——」
「不不不,我不要禁军。.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时观贼贼的笑道:「兵贵‘精’不贵多,我只要一个就够了。」
「你要哪一个?」
「皇兄你说呢?」
兄弟两人的视线突然同时落到了解烟身上,后者狠狠地打了个冷颤,本能的退后一步。
「不要看我。」
「解烟,其实本王觉得你……」
「我没有空。」
「时间就像‘女’人的……呃,挤一挤就有的嘛,这招你不是满厉害的……」
「其实我学艺未成,还必须回去向影卫首领燕峰大哥报告此行……」
「解烟,朕明日就传旨给燕峰,你节哀顺变……啊不,是一路顺风。」
过几日,大通商会雷击案的消息传回了京城,一些言官果然对此大加挞伐,尤其是礼部尚书龚宽,直接在早朝上临表涕泣,抨击风城王行事不端,才会引起天谴降灾于民。当然这种说法没有根据,却很有效地打击了风城王的名声。
不过风城王本身就没有所谓的名声可言,龚宽演这出戏也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效果不彰,再加上皇帝不为所动,四两拨千斤地责令风城王返回领地调查,并负责后续的救助及赈灾,以安民心,一副就是要风城王戴罪立功的样子,让这些大臣们一口血吐不出来,只能恨恨地咽回腹中。
风城王的马车车队浩浩‘荡’‘荡’的上路了,声势不小,像是故意显摆,且马车里富丽堂皇,舒适至极,就连小太监福贵也因为机伶,被风城王一并拎上了马车,正在车里替享用美酒的风城王按摩肩膀呢!
车队行进了半天,离开皇城已有数十里路,此时马车里突然闪进了一抹黑影,却没有惊动任何护卫,足见此人身手之高。
福贵一看到中年文士模样的「刺客」,本能扑向风城王,用颤抖的身子拚命护着王爷,随即扯开嗓‘门’大喊,「刺——」
突然间,他的嘴被人捂了起来,居然是被他压在身下的时观。「别刺了,这位是本王向皇上借来的人才,是要协助本王的,你先出去吧。」
听到主子的话,福贵‘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向闯进来的人行礼道:「奴才拜见人才大人,不敬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人才大人?解烟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阵无语。
倒是时观无奈的道:「你这奴才应该先请本王见谅吧,你到底要在本王身上坐多久?」
这次福贵吓得跳了起来,头撞上了马车顶,发出碰的一声,车夫马上将马车停了下来,警戒的问道:「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福贵惊惶的看向风城王,连忙移开身子跪地求饶。
时观懒懒的道:「没事,继续前进。」接着没好气的将福贵一把往外推到了车夫身旁,也不怕他摔下马车,反正车夫的武功也是一流的,怎么都会接住他。
等到车厢里只剩下两人,解烟才淡淡地道:「这个太监倒是忠心,就是傻了点。」
时观唉声叹气道:「要不是他忠心,我也不会带他回领地了。所以你瞧,现在这世道人才难寻啊,要不然本王怎么会拉下面子,千辛万苦的求皇兄借来影卫呢。」
经过几次的‘交’锋,她对他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知道他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会相信他才有鬼,所以她依旧面不改‘色’地道:「依照王爷的本事,是否向皇上借人都没什么差别,但既然皇上下令了,属下自然会尽全力协助王爷。」
其实在这之前她还曾经再次去找皇上,希望皇上能够收回成命,想不到皇上却告诉她她身为影卫不足之处,让她趁机向风城王好好学习,一想到要和这下流胚学习,她心里除了抗拒还是抗拒。
时观慢慢收起了轻浮的态度,正经八百地直视着她,正当她以为他难得要说出什么一起努力的互勉之语时,他老兄突然很没格调地道——
「你这副假正经的装扮,本王真是越看越不顺眼,还是你原本那小姑娘的模样讨人喜欢。」
「影卫没有真面目。」解烟冷冷地将上次同他说过的话又再说了一遍。
他大大摇头,仍是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少来了,本王又不是没有看过,基于以后咱们长期合作要保持愉快的心情,以后只要你我两人独处,你都维持真面目的样子,好吗?」
他太过热烈的目光,引来了她的瞪视。「属下还是必须要维持影卫该有的模样,才不会引起王爷的‘色’心。」
时观没有否认,反而一脸认同地道:「为了成全本王的一片‘色’心,咱们打个赌,如何?」
成全他的一片‘色’心?这下流王爷还真敢讲!解烟简直傻眼,直觉就要拒绝。「我不——」
「你先听本王说完,这可是有关于你身为影卫的荣辱。」时观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迳自续道:「在本王回领地之前,你尽可以做出各种伪装,如果本王能看穿三次你的伪装,你就得答应以后我们独处时你都得恢复真面目,怎么,你敢不敢赌?」
这简直是当面向她提出挑战了!瞧他成竹在‘胸’的模样,她不知为何怒火中烧,影卫该有的冷静也在瞬间忘了。「好!我跟你赌了!」
从京城到风陵七州的路程本就不短,再加上时观带着大队人马,至少要‘花’两个月的时间,像解烟那样一个月之内能够来回两地,中间还要加上调查的时间,还真只有影卫才做得到。
由于大张旗鼓又刻意显摆,一路上风城王的车队所到之处,地方官员必使出浑身解数大礼相迎,伺候得他王爷舒舒服服的,再恭恭敬敬地送他离开。
时观也像是游山玩水似的玩了一整路,丝毫没有要急着回领地查案的压力。
这一日,车队来到了九鼎州。
九鼎州位于东云王朝中心,陆路及水路都十分畅通发达,是前往东南西北的必经要道,其都城九鼎城商旅往来热闹非凡,在此落户的人口甚至比京城还要多上许多。
九鼎州的知府陈大川是个八面玲珑、手眼通天的家伙,车队仍在八百里外他就算出风城王差不多会抵达的时间,等车队一进入九鼎城,不仅军队马上随‘侍’护送,百姓夹道欢迎,一进到知府衙‘门’后,一桌本地的山珍海味早就备齐,他甚至早就将风城王的兴趣打听得一清二楚,席间少不了美‘女’歌舞助兴。
「好酒!好菜!陈大人如此‘精’心准备,本王倒是愧受了。」一番大吃大喝之后,时观四仰八叉地坐在主座,由于他外貌俊美英‘挺’,并未给人粗鲁之感,反而有种恣情放纵的潇洒之意。
「这是应该的,王爷难得驾临九鼎州,若不能让王爷宾至如归,我陈大川一定要到圣上面前自请谢罪啊!」陈大川奉承的笑道:「酒宴最后还有一道甜品冰莲汤,那可是我们九鼎州的特产,请王爷务必嚐嚐。」他随意叫唤一名‘侍’童,「你,去准备给王爷的冰莲汤。」
‘侍’童领命退下,很快地便把冰莲汤给端来。
这场宴会办得别致,在桌边服‘侍’的都是一等一的美丽‘女’婢,负责端茶送水的也都是面目清秀的童子。
时观在美婢的服‘侍’下品嚐冰莲汤时,陈大川又命另一名‘侍’童送上当地的时令水果,准备得是无微不至,让时观十分满意。
「好了,本王吃饱喝足,也叨扰陈大人太久了,该告辞了。」时观起身客套了两句。
陈大川的心思玲珑剔透,哪里可能让风城王就这么走了,急忙说道:「王爷舟车劳顿,想必也乏了,下官已在府衙备好上等客房,保证比皇宫的别馆还要舒适,而且在我们九鼎州,七月在夜间出行是不吉利的,近来外头不太平静,不如请王爷暂居府衙。」
时观听出了端倪,问道:「近来外头怎么不平静了?」
陈大川苦笑道:「在我们九鼎州方圆有一个传说,七月是冥兵出巡的时候,生人回避。原本我们只当是乡野奇谈,但这几年州里陆续传出几件案子,都是百姓被冥兵吓死或吓疯的,连城里也发生过几起这样的吓人意外。」
「冥兵出巡……还有这种事?」时观挑了挑眉,这些轶事他从小到大也时有所闻,但当真被人传得绘声绘影的,这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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