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尾轻扫,对站在一边的刘太妃道:“刘贤妃,将你跟哀家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刘太妃盈盈上前一步,“臣妾刘氏,奉先皇遗旨,为齐王沈颐择妃,南安郡主邵世芳。”
她这一番话刚说完,沈颐立即就拽着她的衣袖,丧失了以往的风度,高声道:“母妃!”
皇上更是愤怒,“刘太妃,你好大的胆子!”
“你别吓唬她。”太后手中的镶金乌木杖在地上一敲,“先皇留下遗旨,特令,齐王的婚事由刘太妃做主,这件事,哀家可是亲眼所见,皇上,莫非你是想违逆你父皇的遗旨?”
“呵呵,遗旨在哪呢?”皇上呵呵笑道,“母妃能拿来给朕看看么?”
太后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嗤笑一声:“哀家既然来了,会空口无凭吗?”
说着,身边的宫女便呈了上去。
沈颐一直看着他们的唇枪舌剑,此时见到遗旨,立即反问道:“那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呃”刘太妃有些尴尬,“本宫年纪大了糊涂了,经太后娘娘一提醒,这才想起来。”
“你少得寸进尺了!”皇上高声道,拿着那遗旨朝太后的面颊狠狠地扔了过去。
宫女眼疾手快,为太后娘娘挡住了。
“还真是衷心的奴才,不过无论是大奴才还是小奴才,朕早晚要除个干净。”皇上眸光一冷,勾起薄唇,“来人,将这宫女拖下去杖毙!”
太后艳丽的红唇抿了起来,从唇齿间迸发出了两个字:“你敢!”
“母后是要亲自为奴才受刑吗?”皇上的声音不大,“朕倒是很乐意。”
一扬手,身边的太监已经将那宫女拖了下去,任凭她高声疾呼:“太后娘娘救命,皇上饶命啊”
皇上仍是不为所动。
他今日分明就是在气头上,要是能砸中太后也算是稍微吐了一口气,偏偏她个不长眼的还挡住了。
太后看了那宫女一眼,也没有坚持要护着她,毕竟下人的生死,实在是太无关紧要了。
“你竟然”太后身体微微抖动,咬牙怒道:“你竟然敢拿东西扔哀家,难道你想弑母不成?!”
皇上冷冷一笑,凑近她的身边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殿内沉默,只剩下太后和皇上两个人眸子里翻涌的墨色,蕴含着的怒气一触即发。
“够了!”沈颐风度全无的大喝一声,全场随之凝固,更是将刘太妃吓了一跳。
他眸含如冰,低头看着刘太妃道:“母妃,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若珺,我喜欢的只有她一个人,你前几天还接纳了她,今天怎么又变了,你就这么喜欢为难我,这么喜欢看着我痛苦吗?”
刘太妃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有些慌了,拉着他的衣袖到一边,声音都染上了几分颤抖,“颐儿,娘也是为了你好,娘不敢得罪皇上,但是也不敢得罪太后娘娘,娘夹在中间也很难受,现在毕竟是太后娘娘风头更胜一些,你就听娘的话,好不好?”
“我不听!”沈颐扯回自己的衣袖,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转头对着太后道:“我除了楚若珺,谁也不娶!”
楚若珺原本被这嘈杂的氛围弄的头疼,扶着额头直冒冷汗,听到沈颐这么说,好似有了浅浅的缓解。
“太后,母妃。”沈颐看了她们一眼,声音依旧寒冷,“你们也都不要拿着先皇遗旨来压我,是真是假我已经不想去辨认,但你们若是再逼我,大不了我就剃发出家,终身不娶!”
“颐儿你”刘太妃着急了,“颐儿,你可别冲动,别犯糊涂啊。”
太后倒是冷哼一声,“哀家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几天。”
沈颐也随之冷哼一声,语气似乎能渗出冰渣来,“我知道太后逼迫我的方法肯定不止这一个,若是我中了你的圈套,迫不得已娶了南安郡主,绝对可以让她感受到什么叫冷宫,到时候,太后娘娘就算管的再宽,也管不到夫妻二人之间的事吧。”
“哼,走着瞧。”太后再度一敲乌木杖,“起驾回宫!”
刘太妃转头看了一眼楚若珺白的没有颜色的脸,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水光,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心怜。
随后也跟着太后的脚步离开了。
“没事,若珺,没事。”沈颐揽她入怀,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流下一滴浅浅的清泪。
接到太后消息的邵国公连忙回府,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转告给邵世芳。
她哪里有在抄经拜佛,正在屋里喝着花茶翻看着书,好不惬意。
听到邵国公的话,她将手里的茶盏一摔,瞪圆了眼睛,“什么,他宁愿要那个女人,也不愿意娶我?”
邵国公摇了摇头,“男人就是这样,你追的越紧,他就越是不在乎你,我看你啊,就是对齐王殿下太上心,太好了,世芳,你的心思为父的再清楚不过,可是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何必呢,爹为你感到不值啊。”
邵世芳抿着粉唇,低头不语。
邵国公见她不说话,也不言语,给自己倒了一杯女儿冲的花茶尝一尝,甜丝丝的,还有一丝清雅的香气充斥在口中,不错,不错。
他沉思了片刻,方放下了花茶,抬头慢慢看了邵世芳一眼,“爹啊,再给你安排一门更好的亲事,什么宰相家的啊,你看好不好啊。”
邵世芳一副快要哭了的神情,“爹如果你逼着我嫁给其他人,我也出家,削发为尼好了。”
邵国公的心口一窒,眸中有不忍,“世芳啊,你怎么就这么犯傻呢?”
“哼!”邵世芳红了鼻尖,眼泪有落下来的趋势。
“好好好,太后娘娘让我好好劝劝你,但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莫说齐王殿下了,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爹也找人拿梯子给你去摘。”
邵世芳红着眼眶,看着他道:“爹,那你有办法了?”
邵国公沉着脸,“不错,爹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说完,屋内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邵国公脸色阴沉,显然是在想实施的方法。
不久,他的脸上就浮现出几分笑意,伸出手拍着邵世芳的肩膀笑道:“爹想到了一个妙招,这次,准能将齐王殿下拿下!”
一个人有了喜欢的人,便有了软肋。
那就从他的软肋下手。
他一定要让楚明纲将军带兵打仗,一定还要输,一定!
他必须要截断沈颐所有的退路,只要是他的女儿想要的,他一定会帮她得到。
也许是因为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正好在场的人,除了皇后之外,其他人都会骑马,昭阳一时兴起,笑嘻嘻的说:“我们去打马吊散散心吧。”
大家也都同意了。
或许在这样的地方,才能暂时忘却烦恼,酣畅淋漓地挥洒汗水,让一切变得痛快。
楚若珺这才知道自己的技术也就是一般水平,算不上很好。
林长天要么是更差,要么就是故意输给自己,让自己开心。
皇上心思太过烦闷,一个走神,竟然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众人心惊,连忙拨转马头朝他的方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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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正好在场的人,除了皇后之外,其他人都会骑马,昭阳一时兴起,笑嘻嘻的说:“我们去打马吊散散心吧。”
大家也都同意了。
或许在这样的地方,才能暂时忘却烦恼,酣畅淋漓地挥洒汗水,让一切变得痛快。
楚若珺这才知道自己的技术也就是一般水平,算不上很好。
林长天要么是更差,要么就是故意输给自己,让自己开心。
皇上心思太过烦闷,一个走神,竟然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众人心惊,连忙拨转马头朝他的方向过去。
也许是因为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正好在场的人,除了皇后之外,其他人都会骑马,昭阳一时兴起,笑嘻嘻的说:“我们去打马吊散散心吧。”
大家也都同意了。
或许在这样的地方,才能暂时忘却烦恼,酣畅淋漓地挥洒汗水,让一切变得痛快。
楚若珺这才知道自己的技术也就是一般水平,算不上很好。
林长天要么是更差,要么就是故意输给自己,让自己开心。
皇上心思太过烦闷,一个走神,竟然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众人心惊,连忙拨转马头朝他的方向过去。
也许是因为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正好在场的人,除了皇后之外,其他人都会骑马,昭阳一时兴起,笑嘻嘻的说:“我们去打马吊散散心吧。”
大家也都同意了。
或许在这样的地方,才能暂时忘却烦恼,酣畅淋漓地挥洒汗水,让一切变得痛快。
楚若珺这才知道自己的技术也就是一般水平,算不上很好。
林长天要么是更差,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