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匆匆忙忙跑回部落,就看到好几个女人在她和阿悄的房子前面转悠,都是十分忧虑的模样。
“怎么样?”林北走上前,急急问道。
一个女人看到是林北回来了,原本焦躁的心绪顿时安稳了不少,她拉着林北的手颤声说道:“阿悄,阿悄帮着阿芒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她还不该生的,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阿悄那么大的肚子竟然还摔跤了?林北的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谁在里面?”林北一边往屋子里瞧一边问身边的人。
“阿浊还有阿芒都在里面呢”,女人回答。
林北四下看了一眼,部落里人来人往忙着盖房子,眼见就快要到吃饭的时候了,阿芒还在忙,女人们也都围在这里,那就没有人做饭了。
“你们先去做饭吧,都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林北安排她们去做事,手上有些活,心里也能不那么紧张。
女人们都去干活之后,林北就独自守在门口,里面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她也能第一时间冲进去。不过现在就让她进去看那血淋淋的画面,她肯定受不了。
开始的时候,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偶尔还能听到阿浊和阿芒的对话,后来就是阿浊的一声叹息和阿芒的低泣声。
林北心下一惊,莫不是……
她也顾不得害怕。直接冲进房间,入目的便是阿俏苍白着脸躺在炕上,身下倒是没有什么血迹。只那一张脸实在白的不像话,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昏厥了过去。
“怎么了?阿浊,阿俏可是有哪里不好了?”林北焦急地问道。
阿浊指了指阿俏的身下,“她已经开始流浊水了,可是人却还不醒来,这样下去。孩子恐怕生不下来。”
林北前世今生都没生过孩子,想了一会儿才大概明白阿浊的话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羊水已经破了,阿俏还没醒来,只怕羊水流尽,孩子还没生出来。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
看着炕上无知无觉的阿俏,林北咬咬牙,爬上炕来,阿芒自动让开位置,退到了一边。
林北跪在阿俏身侧,握了握拳头,最后一咬牙,一巴掌打在阿俏脸上。
这一下她的力气不算小,阿俏的头都朝一边偏了去。脸上能够看到清晰的五指痕迹。
可是阿俏也只轻轻哼了两声,便也没了动静。
一巴掌哼哼两声,那也应该是起到作用了吧。林北如是想,抬手又给了阿俏一巴掌。
打完之后,她又用拇指去掐阿俏的人中,她平日里和部落的人一起劳作,手上的力气可不小,掐人中的时候她又用了全力。
就在她大拇指已经麻木的不行。眼看就要泻力的时候,阿俏痛呼一声。终于悠悠转醒。
林北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就被抽走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又把位置让给阿芒。她现在手软脚软,剩下的事情她帮不上忙,还是不要在这里害事了。
于是她悄悄的退出了阿俏的房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炕沿儿上,林北的心还突突跳的厉害。
摊开手掌,掌心红红的,足可见打在阿俏脸上的力道有多大。
林北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阿俏没事,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事。
不大一会儿,她缓过来一些,便双手交握在胸前,在房间里转圈圈儿。
阿俏的痛呼声不断的传进来,让原本就紧张的她更加紧张。
正这时候,矫鹰进来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蹙起了眉头,上前拉住她的手,粗粝的大手完全包裹住她的小手,“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刚才阿俏昏厥过去,很危险,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林北因为紧张,声音都有些颤抖,被矫鹰握着的手更是冰凉冰凉,“上一次阿柳生孩子就十分危险,我是有点儿害怕了,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她看到过被羽箭射死的人,看到过咬舌自尽的人,甚至还看到过缺胳膊断腿,掏了心肝挖了眼鼻的人,但是现在仔细想想,那些都没有女人生孩子来的恐怖,至少此时此刻,她是这样觉得的。
矫鹰的眉头越蹙越紧,他还从来没见林北如此慌乱和紧张过,哪怕当初被柔妍胁迫,哪怕迷失柳树林,哪怕被苍狼追击奔逃的时候,她都没有这般慌乱。
他的耳力惊人,另外一个房间细微的动静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阿俏的痛苦他也能想象的出来。
突然,他脑海里换了一个画面,换成现在躺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的女人是林北,为了生孩子痛苦的呻|吟,嘶声裂肺地痛呼……
他猛然回过神来,在不敢多听阿俏那边的动静,也更加握紧了手心里的小手。直到林北吃痛,他才放轻了力道。
“林北,我,我不想你生孩子了!”矫鹰突然开口说道,说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不对。
女人,不管是多厉害的女人,都要生孩子的啊,怎么能不生孩子呢。特别像林北这样聪明的女人,她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很聪明。
矫鹰纠结的模样反而让林北的心情放松下来,她反握住矫鹰的手,“我只这一会儿紧张,过上一会儿就好了。你不要想那么多,哪个女人能不生孩子,大家还不都没事。”
林北劝解矫鹰,同时也是在劝解自己。
矫鹰慢慢也缓过劲儿来,两个人手拉着手坐在炕沿上,等待另外一个房间里,新生命的诞生。
其实。如果不算上早前阿俏摔了一跤昏迷过去的话,阿俏这一胎生的还是十分顺利的。
等到中午部落里的人都吃完饭,矫鹰也重新去干活之后。阿俏便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女婴。
女婴很健康,哭声很嘹亮,留在部落里的人都听到了,各个都喜上眉梢。
林北进房间去看阿俏的时候,阿芒已经把房间都收拾干净了,阿俏正躺在炕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躺在她身边的孩子。
听到脚步声。她转开视线,对林北灿然一笑。“林北,谢谢你”。
林北也朝她笑笑,然后凑到孩子身边去看孩子。
“她长得真漂亮”,林北夸赞道。
其实。刚出生的小孩子,皱巴巴的,眼睛都还没睁开,哪里看得出来漂亮不漂亮。不过林北这句夸赞却没有作伪,现在在她看来,只要还健健康康的活着,就很漂亮。
阿俏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毕竟是自己生出来的,哪里有不好看的道理。
林北陪着阿俏歇了一会儿。又出去让阿芒煮几枚水鸟蛋来给阿俏补充营养。
安排好之后,林北就要去河边,孩子们还在河面玩耍。她还是去看一眼吧。
谁知还没等她离开,就被阿浊叫住了。
阿浊面色潮红,澄澈的眼眸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林北,林北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毛皮冬衣都要被烧着了。
“林北,你能和我说说话吗?”阿浊期盼地问道。
林北莫名其妙地点头。“我现在要去河边,看看孩子们捡多少水鸟蛋了。要不咱们一起去吧。”她提议道。
两个人往河边走的时候,阿浊搓着手,略有些紧张地问林北,“林北,你能让阿俏醒过来,你真是太厉害了。”
林北赧然,她哪里厉害了,电视里不是经常演有人昏厥过去,别人通过掐人中让病人苏醒过来吗。她当时也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没有办法罢了。
“不厉害,不厉害,只是凑巧罢了。”林北不知道怎么解释,便随口说道。
说完她又觉得不对,阿浊可是部落里的巫医啊,如果他能知道更多的救人办法,那对整个部落都是有好处的啊。
于是她又改口道:“我只知道有人昏厥过去,掐人中或许有用”,说着,她又在自己鼻下按了按,给阿浊示意人中的位置。
“为什么呢?为什么掐这里有用?”阿浊不明,遂继续问道。
林北哪里解释的清楚,便乖觉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阿浊没有听到林北的解释,有些失望,也不再说话,只默默地走在林北身边。
到了河边,林北先和几个还在编草鞋的女人打了招呼,便去芦苇荡那边叫孩子们去了。
昨天孩子们已经捡过一遍水鸟蛋,虽然林北让孩子们在水鸟窝里留下了引蛋,却也不保证水鸟一定会每天都下蛋,所以孩子们寻找了这么久,也只找到一柳条筐不到的水鸟蛋。
孩子们很失望,只找到这么几个,看来他们今天是没有水鸟蛋吃了。
林北摸摸几个小孩子的脑袋,柔声对他们说,“不要着急,以后肯定都会让你们有蛋吃的。”
傍晚回到部落之后,林北就把白天孩子们捡到的水鸟蛋分类放好,把灰绿色的野鸭蛋挑出来小心地放好,准备过些天抓一只要孵蛋的野鸭回来,把这些蛋孵化出来。
林北的想法很简单,从外面抓野鸭回来驯养肯定不如从小养在部落里的好控制。野鸭的飞行能力也不差,想抓野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还是直接孵化出来省事。
林北把蛋放好,又把其他的水鸟蛋煮了,分给孩子们一些,剩下几枚,就全都给阿俏留着了,她刚生完孩子,需要这些。
做完这些,阿芒的晚饭也做好了,林北刚坐下来,阿浊随后也坐了下来,“林北,早前你说让我用部落里的兔子试药,这话可还算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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