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冷轩拿过闫泽珩手中的户口本便离开了,什么也没再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闫泽珩对上耿墨皓的目光,眨眨眼,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淡淡的烟草香萦绕鼻尖,她皱皱眉却没有放开,和闫冷轩说话时,他的眼中带着沉重的悲伤,闫泽珩不知为什么,却也明白他现在需要安慰,所以她愿意给他一个拥抱。
“你和我哥说的话,什么意思?他之前和你说什么了?”
耿墨皓盯着她的眼眸,闫冷轩的警告再次在耳畔响起。
她不是安冷,再像也不是。
他皱了皱眉,他没想过把她变回儿时那个小‘女’孩,闯入他的心的本就是四年前那个,把自己装扮成大人模样,以“闫泽珩”这个名字闯进他世界的‘女’孩儿。只不过,安冷是他的愧疚,他从始至终把那个孩子当成妹妹,与其说他希望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不如说他希望她依旧活着。
只是,她记起了一些儿时的事儿,明明就是安冷,为什么闫冷轩不承认?
叮咚,叮咚……
闫泽珩在听到‘门’铃响起时,便放开了闫冷轩,脚边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踏出两步后,又下意识的收住了脚步。
这是耿墨皓的家,他不在,她去开,可现在他就在这里,闫泽珩转身走了回来,伸手指了指‘门’的方向。
“你去。”
“您好,您是耿墨皓先生吧,您的快递,请签收。”
“快递?”
耿墨皓眉头微皱,身后一个脑袋探了过来。
“这个,是我的。我怕我上课去了不在家,所以写的你的名字。”
耿墨皓挑眉,嘴角含笑,拿起笔签了字。
“家”真是个好听的字眼。
不过,他去公司的时间好像比她上课的时间还多。
“这么大个箱子,还有些分量。”
闫泽珩原本低着头,听到他这么一说,赶紧伸出双手捧住箱子,目光闪躲,满是抱歉的神‘色’。
“我来拿吧。”
他知道她误会了,把他的话理解成了嫌重,不愿帮她拿。
闫泽珩微微用力想要拿过箱子,奈何耿墨皓就是不松手,她抬起头对上那双盯着她的古铜‘色’的瞳仁,脸微微泛红。
“我的东西,我自己拿就好。不麻烦你了。”
“你的东西?”耿墨皓忽然间想逗逗她,“不是说你所有的东西都归我吗?”
“嗯?嗯,是,是你的。”
闫泽珩忙松开手,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刚想退开,手臂却被耿墨皓一把拉住,惊得她身体一下子绷紧。
“泽珩,这也是你的家,不要总把自己当外人。”
闫泽珩又慌忙点头,“我知道了,对不起。”
耿墨皓有些无奈,要让她不再这么见外,怕是还需要些时日,不过,他们共同要走的路还长,一辈子的时间,不急于一时。
“还有。”
“啊?”
“我是你老公,不用白不用,知道吗?”
闫泽珩习惯‘性’得“嗯嗯”两声,点了两下头,随后,觉得这话,她好像不能点头。还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耿墨皓已经大步走了进去,将快递箱放在了茶几上。
“这是什么东西,榨汁机?”
“是啊。”闫泽珩打开包装箱,将电动榨汁机搬出来,“以后早上我会榨果汁或蔬菜汁,你要喝吗?”
耿墨皓看着她欢快地独自鼓捣,眼中满是笑意。
或许,当初的失踪,是件好事,至少她的‘性’格变得开朗了,只是,为什么她的眼中偶尔会满是痛楚?
“蔬菜汁的味道有些怪,给你榨果汁吧。可以吗?”
“嗯,好。”
闫冷轩的婚期订在了五月二十一日,这个消息是耿墨皓带给闫泽珩的,她只是应了一声,便再无后话。依旧每日对着自己的电脑,埋头敲打着键盘。有时候当闫冷轩的面孔出现在她的脑海时,她总会奋力的甩掉,她会刻意去想耿墨皓的容貌,去想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耿墨皓的‘性’子如清水一般,她闹,他便任由她胡闹,她想要安静,他便给她空间。
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她就是不爱呢?她自己也懊恼。
他们的关系从未有过任何实质的发展,用“相敬如宾”来形容或许是最合适的,耿墨皓总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顺从着她。
他说,泽珩,我害怕,害怕你会和安冷一样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他的害怕是源于爱吗?闫泽珩不清楚,她扪心自问,从不觉得自己哪里值得如此优秀的男人去爱。她开始更疯狂的沉‘迷’于自己用文字编织的虚假却完美的爱情世界,直到完稿,她才感觉真正释放了内心无法排解的压抑。
客厅里,耿墨皓穿着白‘色’的衬衣,坐在沙发上左手‘揉’着太阳‘穴’,右手指间夹着半截香烟,见她怔怔地站在那儿,他将向烟掐灭在烟灰缸中,朝闫泽珩招了招手。
耿墨皓摘下她脸上的防辐‘射’眼镜,放在茶几上,微笑着看着她。
“明天我休班,想做什么?”
闫泽珩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一声不太和谐的咕噜噜的声音,愣了一下将手附在耿墨皓的胃部‘揉’了‘揉’。
她寻思着,作为一个妻子,应该是这样做的吧。
“今天熬的燕麦莲子粥,抱歉,玩电脑忘了时间。”
她起身走到厨房,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两碗粥,青‘花’瓷的餐具,盛着纯白的粥,格外典雅,耿墨皓跟在她的身后,端出两盘菜,一道芹菜炒‘肉’,一道土豆丝炒‘肉’,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
闫泽珩低头吃着粥,时不时夹一块‘肉’塞到嘴里,芹菜和土豆丝却一根没动。
闫泽珩不爱吃蔬菜偏爱‘肉’食,从一开始和她生活他便有所察觉,但真没料到,她是一丁点儿蔬菜都不吃。
“你该多吃些蔬菜。”
耿墨皓古铜‘色’的眸子泛着关切的光,如此热切的目光,让闫泽珩原本指向‘肉’粒的筷子尖一偏,夹起了几根土豆丝,抬眼看看身旁的男人,将土豆丝塞到了嘴里,嘟囔了一句,“我有喝蔬菜汁。”
“你喜欢我吗?”
闫泽珩用汤匙搅着碗中的粥,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喜欢。”
“为什么?”
闫泽珩扭头看着耿墨皓,好像这是一件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有时候会紧张,也会不知所措,但又莫名其妙地觉得安心。”
闫泽珩沉默地吃着粥,这种感觉,她面对闫冷轩的时候会有。
“休息会儿,就去洗澡。”耿墨皓拿过空碗,转身进了厨房。
与她一般,心不在焉的,还有安晴。她看着对面一大一小的身影,想起了他们求学期间的种种,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被磨灭,之所以能这般平静的维持,不过因为安凌宇。闫冷轩触及她的双眸时,心颤了一下,那双眸子里有挣扎,有不舍更有不甘,一如当年。
闫冷轩结婚的消息占据了各大新闻网站的首页,闫泽珩穿着睡袍坐在地毯上,移动着鼠标。下面数万条的评论,褒贬不一。
“闫哥哥,我从初中时就爱上你了,马上就可以大学毕业了,就可以去到你身边,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结婚了呢?”
“闫boss那么帅,又那么能干,希望他娶得‘女’人不要只是只‘花’瓶!!!”
“不是说闫冷轩一贯风流吗,这是给后宫找正主的的节奏?”
“以前总有豪‘门’夺子的丑闻,但闫帅却选择结婚,负责,简直是豪‘门’的楷模。”
“我找到闫冷轩初恋的照片了,大家对比下。”
“听闻闫冷轩这次要娶的是他大学时的初恋,先前那个‘女’人离开了他,他才变坏的。现在那个‘女’人一回到身边,他就要娶她,大家还总骂他滥情,你们见过这样滥情的吗?”
“我只想问问为什么不把他妻子的信息爆出来呢,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是身份不光彩吗?”
“闫总裁那么风流,这‘女’的要么为钱,要么傻了。”
“无论怎样,有个完整的家,对孩子身心健康成长总是好的。”
“为那个即将嫁给闫冷轩的‘女’子担心,那么风流的一个人,会真心对她吗?”
闫泽珩看着一条条的评论,觉得有些好笑。
人们总喜欢在不尽然了解的情况下对别人评头论足,似乎他们不发表点言论就会被憋死。
她关掉电脑,将电脑放到桌上,还未来得及站起,耿墨皓便穿着深蓝‘色’的睡袍走了进来。她知道耿墨皓是来提醒她早些休息的。他们虽然成了合法夫妻,但耿墨皓没有要求她与他同房,更没有要求她履行做妻子的义务,她明白,他在给她时间。她扬起头笑得有些傻气,“你这睡袍古老得好像上个世纪的。”
耿墨皓毫不在意地笑笑,走过去弯腰将她扶起来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待她站起,才说了句,“我好像又把你看光了。”
闫泽珩脸微微泛红,低头整理了一下睡袍,出声抗议,“怎么能说‘又’,好像我经常被你看光似的?”
耿墨皓‘摸’‘摸’她的脑袋,“倒也不是经常。”
他想起了那次在酒店,她侧身躺在‘床’上的情景。
他的目光不由得移向她松垮的衣领处,有一瞬间,**产生。也就是这一瞬间,闫泽珩抬起了头,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听到她低声问道:“你,想要我?”
他还未想好如何回答,便听到她以更低的声音说道,“七天了,没有了,可以了。”
他明白这句不着调的话的意思,她的的经期过了。
一直以来闫泽珩对他的态度与其说是相濡以沫爱人,不如说是惺惺相惜的挚友,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那样带给她的只会是痛苦,但他却戏谑地问了句,“你会吗?”
他看到她咬着下‘唇’,做了一次深呼吸。
闫泽珩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种东西她发表的每部小说中都会涉及,她会以最凝练的句子表达出最完整的意思,没有一丁点儿污秽的东西,但这些画面都是她自己空想出来了。
没做过的事情思考的次数多了也是能理清头绪的,但“纸上谈兵”终究不能称之为“会”。
“只是知道该做些什么。”
闫泽珩伸手按下了灯的开关,整个房间处于黑‘色’笼罩下的神秘感中,朦胧的让人萌生出一种撕破它的冲动。她解开衣带,睡袍顺着她的身躯,滑到了地上。她伸出手,五指展开,看了看,呼出了一口气。
“还是能看清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