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泽珩有些疑‘惑’地看着耿墨皓,同‘床’共枕的时间不长,但她也‘摸’清了这家伙的习‘性’,不论晚上多晚休息,第二天都不会赖‘床’。-www.79xs.com-像现在这样,慵懒的靠在‘床’上,‘色’‘诱’人的情况,还真是罕见。她一边朝外踱步,一边回头看,走到卧室‘门’口时,又退回来,伸出手‘摸’‘摸’耿墨皓的额头。
“你不舒服吗?”
“嗯。”
“那起来呀,”闫泽珩作势要将他从‘床’上拉起来,“哪里不舒服,我们去看医生。”
“胃不舒服,饿的。”
“……”
耿墨皓的手探进她的上衣,在她腰上捏了捏,“你要再不去做饭,我就把你当早餐。”
他不怀好意得笑着,手顺着闫泽珩身体的曲线向上滑动,惊得后者身体微微一颤。
“真是的,臭阿皓。”
餐桌上,闫泽珩打量着耿墨皓。从早上到现在,耿墨皓虽然一如往常那般温文尔雅,但她就是感觉怪怪的,而细究究竟哪里不对,却又没有头绪,最终冒出一句,“阿皓,你是不是出轨了。”
对面认真品尝着美味八宝粥的人,听到这话,一口粥在喉咙处停滞,然后被呛到了。
“咳咳。”
“咳。”
耿墨皓看着她,一副好笑的神情,透着诧异,似乎在问,你瞎想什么呢,想象力怎么能这么丰富。
闫泽珩讪讪一笑,“谁叫你大早上就反常,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好,怪我。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啊。”
“等去了就知道了。”
闫泽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耿墨皓,想象着他把自己带到一个陌生而偏远的地方,然后面目狰狞地将她杀害或卖掉。
她垂下头抿着嘴偷笑,她的老公,一直以来都都像是煦日阳光那般,温和体贴,虽然偶尔也会假装生气来戏‘弄’她,但真正的发怒的样子她还从来没见过。面目狰狞,怕是和他八竿子打不着。
耿墨皓与闫泽珩牵手走在路上,盛夏的时令,道路两侧的悬铃木枝繁叶茂,叶‘色’浓绿,悬挂在上面的小‘毛’球球甚是可爱。
“阿皓,这种感觉真好。”让我觉得你是真真切切陪在我身边,会陪我一直走下去。
耿墨皓牵着闫泽珩的手微微握紧,这半年来,他似乎真得没有为她考虑过,他总是在工作,下班之后也是关在书房批文件,而她总是默默地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他以为她在写作,就算看到她呆愣在那里,他也会觉得她正在思考她的小说的情节发展,却从来没想过,自己工作一天很辛苦,而这一天她不是上课就是闷头写作,怎会不累,怎会愿意到了晚上还“加班”,不过是因为他在忙,她不想去打扰罢了。她如她当初所言一般,不要他的任何东西,不要求他做任何事,只是安安静静的顶着“耿墨皓的妻子”的头衔,默默地陪着他。
十年前在自己身边时,她受尽了冷言冷语,自己却无能为力,十年后命运的轮盘将她在一次‘交’付到自己手中,自己却没有好好善待她。
耿墨皓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多陪陪她。
“对了,我又想起来了,你记不记得我做过你的助理。”
呃,又是这个问题,耿墨皓真不想回答“记得”,于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阿皓,你那会儿对我可狠了。”
我知道。
“那时候哥哥说你为人友善,‘性’格温和,很体恤员工。第一天去公司,我还偷偷和他们打听你,他们都说你人很好,很随和。结果,大家眼中的中国好上司……”
那天她本来要去耿墨皓的办公室找他报道,结果,半路就遇到了他和他的助理,他们正好走在她的前面,毕竟耿墨皓现在是她的直属上司,她正思索着要不要上前打声招呼,就听到前面两人开始讨论她。
“耿总,人事部的通知,调过来了个助理。”
“不需要。”
“是总裁‘交’代的。”
耿墨皓的脚步微顿,扭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
“闫泽珩,十六岁,貌似是总裁的妹妹,说是要跟着您学习。”
耿墨皓推开办公室的‘门’,留下一句“靳南,告诉他,托儿所才是负责专‘门’看孩子的”,走了进去。
“阿皓,你都没见过我,就把我一巴掌拍死了,还说什么托儿所,我真得是去熟悉公司业务的。”
闫泽珩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委屈,看着耿墨皓的眼神都有些哀怨。
“后来,你还经常让我加班,不对,是每天让我加班。我哥下班就走,根本不等我,他说要我体验普通员工的艰辛,上下班他都不会送我。晚上加完班,虽然天不算太黑,可是自己一个人,还是有些怕。每次我一走,保安大叔就锁‘门’,然后整栋办公楼都黑了,真得感觉很委屈,可是你还是不满意。”
“大家都很喜欢你,每天你一出现,大家就亲切地问候你,你也会微笑着回一句‘早’。可我和你打招呼时,你就面无表情地回一个‘嗯’。而且,有人自觉加班时,你会和他们说‘早点下班,明天再做’,可对我从来都熟视无睹。”
闫泽珩嘟着小嘴。
“你说,那会儿,要是某天晚上我出点意外,瘸了残了,你会不会内疚?我要是运气再背点儿,被歹徒杀害了,你这辈子说不定就得单身了呢。”
耿墨皓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幽怨地看着她
“哎,当时我真的是太坏了是不是?”
闫泽珩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调皮地笑着,她不知道的是,她加班的那些时日里,每天晚上耿墨皓都会远远地跟着她,直到她进了家‘门’。
还没成年的孩子,他也不放心。
“其实,你和十五六岁时长得‘挺’像,那段时间和你接触多了,就会莫名其妙地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境有很模糊,谁也看不清。还有车祸,好多次都会梦到被车撞倒,想起舅舅他们。”
“我选择了去接受催眠治疗,把这些东西从我的脑子里排干净。”
所以,我们再遇到,成了两年后的事。
闫泽珩扬起头,“不过,还好,反正现在我们在一起了。”
是啊,还好,上天眷顾我,让我没有再次错过你。耿墨皓暗想。
“阿皓,其实那年暑假,我是计划整个暑假都在公司的,可是看到,就因为我扶了你一下,你就把外套扔到了垃圾桶里,我就算脸皮再厚也是待不下去的。我当时要是没抓住你的袖子,一定会跌得很惨。”
“要不是帮别人去给你送文件,我都不知道你那么讨厌我。外套被我碰一下,就不想要了。”
闫泽珩挽着他的胳膊,然后报复‘性’的在他的袖子上抓了两下,泄愤。
耿墨皓也不恼,嘴角勾着浅浅的笑,由着她胡闹。
“不是针对你,谁碰我,我都觉得脏。”
“不过,我没有把外套扔垃圾桶,我只是把它扔办公桌上了。后来开会回来,见它在垃圾桶里,我还以为是你进来扔的呢。”
闫泽珩瞪他。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那么无聊。”
“毕竟,开会期间只有你进过我的办公室。”
经过“垃圾桶外套”事件后,闫泽珩便决定提前去接受催眠治疗,反正公司,她是打死也不去了,在她看来,被扔进垃圾桶的,不只那件外套,还有她的自尊。
耿墨皓有洁癖,她是有所耳闻的,但和他相处以来,并没有发现什么他异于常人的言行,所以便认定了那是谣传,现在这些话让耿墨皓亲口说出来,她还是很在意的。她放开耿墨皓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面对家长时,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
“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