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论政台(1 / 1)

随着一声锣响,论政,便开始了。

先秦战国时代的这种论政风潮,乃是我中华亘古未有过的文化大繁荣时代。

在这个时候,诸子百家并起,各自一说。

但是,想要你的这种学说立住脚,那么,便要经过反复反复反反复复的论证。

不管诸子百家的哪一家,他的学说,如果没有经过千锤百炼,反反复复的论证,那么就立不住脚,别人也不会承认。

这是一个神奇的时代,也是中华旷古至今,唯一的一个伟大时代。百家争鸣,各放华彩。有什么你就可以说什么,只要你说的东西,有干货,能站得住脚,那么,你这个学说,便可得到普世认可,没准,还是得到一个‘子’的称号。

“五零三” 似老子、孔子、孟子、韩非子、张子、庄子、墨子等等等等,没有任何一个人,不是在公众场所,反复论战,并且一鸣惊人的名人。

所以,论政论战,是这个时代所特有的文化魅力符号。自那个伟大时代之后,就在也没有了……由此可见,这些诸子百家,没有一个人,不是口才不好的人。放到现在,都是一等一的演说家。连孔子老子那么圣贤的人,咀皮子都是一等一的厉害。

之所以如此,魏国洞香春有论政堂。齐国有稷下学宫。墨子这里也专门设置了论证台。凡是有点声望的地方,必然有论政的场所。这种场所,非常高贵。不容亵渎。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讲理辩理的伟大时代,是一个演说大爆炸的伟大时代。

论证台前,主辩席上的苦获,被卫鞅插了的眼睛已经好了不少了。

他第一个就站了出来:“敢问秦公,何谓暴政啊?”

嬴渠梁刚要回答,卫鞅则是一把拦住嬴渠梁,然后笑着点点头,站了起来。笑着看着苦获:“在辩论之前,请禽滑釐先生,先为我卫鞅和我秦公道一个歉吧。”

“岂有起理?卫鞅,论证台岂容你一个小小酷吏,胡搅蛮缠。如果再不老老实实坐下,墨家立刻将你送上刑架,以扰乱论政为名。”

这时候,坐在前面横着的书案前的老墨子,咳嗽了一声。

禽滑釐和苦获连忙朝老墨子拱手:“老师……”

老墨子这时候睁开了那半闭着的眼睛,朝嬴渠梁和卫鞅一拱手:“大良造,秦公。老头子代不懂事的墨家子弟,给两位赔礼道歉了。”

苦获和禽滑釐大惊,吓的连忙跪在地上:“老师,这却又是为何呀?尚且没有论政,也没有分出胜负,为何向这君臣暴君酷吏道歉?”

这时候,连旁边站着的百里玄奇,都有点禁不住了,她叹了一口气:“大师哥,四师哥,你们自己也知道啊。论政尚且没有开始,论政结果,尚且没有分出胜负。一切,就都还不是定论。结果,大师哥你呢。

开口就是暴君、酷吏。这分明就是先入为主,直接就把秦国君臣给定了性,定了罪。大师哥,四师哥,如此先入为主,刚愎自用,以先污秦国君臣之名的方式,让卫鞅嬴渠梁二人入席论政台,公平嘛?

说白了,在没有经过论政证明,二人是暴君酷吏之前,你们二人,哪里来的资格这样污蔑人家的名声?既然上了论政台,那一切人就都是平等的。未出结果之前,一口一个暴君,一口一个酷吏。你们,该不该给秦公和卫先生道歉呢?自己琢磨去吧。”

禽滑釐和苦获这回算是彻底明白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得不俯首朝卫鞅和嬴渠梁弯腰点头:“秦公,卫先生,二人之前,先入为主。有失公平,说话有失偏颇,还望二位勿怪。”

嬴渠梁刚要说客气客气,无碍无碍。

而卫鞅则是直接来了一句:“猫难改偷腥,狗难改吃屎。墨翟老头儿,你这些徒子徒孙,这些臭烂脾气,你真的好好管教管教了。论政台如此神圣之地,还拿捏不住他们的暴戾性子。这是你的失误呀。没事儿别老窝在屋子里头看《鬼谷子》,时不时的也得拿戒尺拍拍他们的辟股,甚至掌掌他们的咀。不然,有失师道不说,也辱了你墨家传世的声誉。”

卫鞅这话有点损,禽滑釐和苦获直接就站了起来,然后,不等他们张咀,卫鞅连忙道:“墨翟老头,你看你看,卫鞅就说了点实话而且,他们又火了. ....你瞅瞅,你瞅瞅他们两那个样子,那眼珠子瞪的,要不是你老人家在这镇着,估计我君臣二人,就得被他们五马分尸啊,你们墨家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卫鞅这张臭咀,已经把苦获和禽滑釐两人的肚子,气的像是鼓了气儿的蛤蟆。但是,随着墨子一眼扫来,这两人硬生生的把这口恶气吞下,一辟股坐在地上,犹自在梗着脖子,瞪着牛眼,浑身哆嗦着。嗯,脖子上的血管都粗了不少,还通红。

老墨子干哑的笑了一下:“大良造教训的是,墨家这些不成器的弟子,的确是有点粗糙。还望大良造念及老夫的颜面,敲打一下就行了。咱们还是论政为主,回头,老夫就回去好好管教管教这些不成器的东西。”

卫鞅连忙一脸正色:“对对,要严加管教。虽然说客随主便,可也不能太没有规矩了。论证台如此神圣之地,竟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委实不妥,不妥呀。”

卫鞅极尽所能,狠狠狠狠的将苦获和禽滑釐贬低了个一无是处,差点当场把两人气死……

老墨子:“咳咳,是也,是也……”

论3.5政,虽是文斗。其场面之激烈残酷,丝毫不弱于战场厮杀。

卫鞅先声夺人,将苦获和禽滑釐的气势,彻底压了下去。兵法讲势,论政,也讲势和气场。

现在,很明显,气势的东风,已经朝卫鞅这方面刮了过来,因为苦获和禽滑釐,尚未开始论政,已经先被卫鞅给气了个半死……

禽滑釐和苦获,憋着一肚子的闷气,偏偏不敢在乱说话了。只得闷声闷气的再次问道:“敢问秦公,何谓暴政?”

卫鞅的口才,嬴渠梁已经彻底了解了。他自叹,远远不如。于是朝卫鞅使了一个眼色。

卫鞅微笑:“二位高士,我君上这几日在墨家,受到了某些不成器的弟子不小的惊吓,身体不适。就让鄙人来代为应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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