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鞅可算是把整个墨家,都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墨家四贤’一起站了起来,朝卫鞅怒吼。并且,纷~纷拔出剑来。
“都给我坐下!”
老墨子一声低吼,尽管,他脸上的禸因为卫鞅骂,也在不停的抖动。但是他好歹是墨家巨子,一代文明的创始人。对于别人指出他墨家文化的弊端-,他还是能接受的。
诸子百家,以理论天下。而不是_刀枪。
以刀枪论天下的,那是兵家。
这四个家伙,见老师发言,全都愤恨的咬牙切齿,但是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坐下。
这时候,墨翟起身,朝卫鞅深深一拜:“大良造,此番法家与墨家之争,墨家,错了,从此之后,秦国之事,墨家,再不插手。”
卫鞅也拱手:“墨子一代大家,海纳百川,卫鞅言语之间,有不妥之处,还望海涵。”
墨翟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大良造之言,句句切中墨家利害。墨家的确是这样,固守一隅,守着自己家的唱本念经。而不从举世动荡之时局出发,发言偏颇,有失公允。墨翟将重修学问,以应天下。来呀,开门,送秦公和大良造,出谷。”
嬴渠梁和卫鞅都朝墨子拱手:“承蒙款待,告辞!”
墨子论败,自然不想多留。转身离开,这几个不争气的徒弟,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卫鞅当然也懒得再跟这墨家一堆小肚鸡肠的人磨叽。他还有很多事儿要办呢。
卫鞅和嬴渠梁转身要走,那边四个愤愤不平的弟子依然咬牙切齿。
禽滑釐:“法家有什么了不起,说穿了,还不是仗着一张伶牙俐齿,搬弄是非,戏弄朝堂。愚弄天下和百姓。”
相里勤:“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的书生,也就只能靠着一张咀皮子闯天下混饭吃了。老子永远不服这种只会咀皮子功夫,手底下没能耐的说客。”
邓陵子:“大丈夫生于世,自当文可运筹安天下,武可提剑定江山。光靠一张狡辩之口,搬弄是非,君子之耻也。”
苦获:“哼,名为君子,背地里打仗,却只能用一些插眼睛撩档之类的,下作卑鄙下九流手段害人,呸!有本事,就他嘛真刀真枪的比划比划。”
卫鞅不是聋子,也不是喜欢装聋的人。
他看了看这个不忿的‘墨家四贤’:“你们几个,是在说我嘛?”
禽滑釐不屑的嗤笑:“我们可没有提你的名,也没有道你的姓。我们只是在谈论一下,那些空有一张皮囊,和一张咀皮子的人。简直就不是男人。”
邓陵子:“一个只会耍皮子的人,在墨家这里,永远不会受到尊重和欢迎。任他口灿莲花也不行。”
卫鞅呵呵一笑:“治一个流氓地痞,需要的是一根棍子。跟一个普通士兵厮杀,需要的是基本的功夫。跟一只军队厮杀,需要是谋略和英勇。治理一个国家,需要的是韬略。我卫鞅堂堂治国之能臣,断然不会跟你们这些,只知道逞匹夫之勇的莽汉一般见识。”
这是偶,相里勤上前:“卫鞅,你少跟我这耍咀皮子。有本事就拿出剑来比划比划,看你是不是个银样镴枪头。”
苦获:“就是就是,你卫鞅,我们墨家就是不服你。就知道耍嘴皮子,真格的,你拿得动一把剑嘛?你知道什么叫剑术嘛你?”
卫鞅瞪眼:“卫鞅是秦国制定大秦律的大良造,不是你们这些舞动弄枪的武夫。职业不同,如何能够相提并论。你不能让一只猛虎去跟一只鹰比谁飞的高。你们有没有基本的逻辑判断能力?”
禽滑釐:“随你怎么说,卫鞅,就说,你敢不敢亮剑吧?不敢就说不敢的,认个怂,我们墨家通情达理,不会难为你的。”
邓陵子:“对对对,这个歉词我都为你想好了。你就说,卫鞅一声,技不如人。活着全靠一张咀皮子搬弄是非。忽悠君王,忽悠臣子,愚弄天下百姓。我们就勉强让你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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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里勤:“对对对,以大良造之气魄,想必承认自己的不足,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对不对?技不如人嘛,就得认。”
苦获:“随便,为上次使用卑鄙的手段弄伤我们,道个歉。如此,墨家的大门,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卫鞅:“我都说了,这治国和习武,这是两个概念。你们墨家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好不好?”
卫鞅一副恼怒的样子。
但是,这墨家四贤,似乎就专门喜欢看卫鞅恼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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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禽滑釐:“哎呀呀,大良造,你这就小气了。技不如人,区区道一个歉嘛。你秦国大良造,官不小,额头上面能跑马,肚子里边能乘船。道个歉,算啥,对不对?”
卫鞅看了看墨家这几个东西,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真是不可理喻,君上,我们走。”
两人一动,这时候,只见,禽滑釐、邓陵子、相里勤、还有苦获,四个人一起在卫鞅面前站定,挡住了卫鞅和嬴渠梁的去路。
卫鞅的眉头一皱:“怎么,墨家四贤,辩论失败,莫非要灭口不成?说来,这也符合你们墨家的作风。”
禽滑釐呵呵一笑:“墨家断然不会做那种不耻之事。不过,今天的公事是完了。你手插撩档我师弟的私事儿,还得解决一下。”
卫鞅眯眼:“你们几个想如何解决?”
邓陵子微笑:“十分简单,要么,用剑说话。要么,赔礼道歉。”
卫鞅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说几位,大家都是读书人。不要这么不讲道理和粗鲁好不好?打打杀杀,有辱斯文和名声。”
苦获一声怒吼:“你少放屁,要么道歉,要么拿剑!不然,你君臣今日休想出了墨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