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时候了……
还吃饭?
还……还喝酒??
还……还……还整几个小菜???
还、还、还、还先痛饮、大醉他一场????
公孙衍像是看着一只怪物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魏罂。他无法理解,这个昏庸的家伙,是怎么待在王位上混了这么多年,魏国,在他手里为什么没有倒闭?这真是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诡异事情呀……
公孙衍感到十分的彷徨……
算了,先不管了。侍女正在往下撤粥,公孙衍连忙叫住她,顺手拿过一碗粥,根本连看都没看是什么东西做的,直接唏哩呼噜的几口,将这碗东西倒进了肚子里。然后看向魏罂:“我王,我说的事情,一定要牢记。千万不能动用河西魏武卒。大梁城有公孙衍驻守,即便受到攻击,也绝不叫援兵。臣断定,秦国即便攻打大梁城,也是佯攻。”
魏罂看见公孙衍吃饭的狼狈样:“行啦行啦知道了,你看看你吃饭那样。跟没吃过东西一样。那个那个谁,把鹿肉给犀首端上来,让他尝尝……”
443 公孙衍连忙拱手:“不了,我王。公孙衍这就回大梁城。我王谨记,不要派兵增援大梁城。公孙衍守得住。”
公孙衍走了,魏罂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吃完了饭,他叫人把现在能倚靠的两个‘名将’,自然就是公子卬和太子申叫人请了过来。
毕竟,秦国虽然羸弱,但是这函谷关和河西之地,毕竟不是小事儿。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别在秦国这条小阴沟里翻了船。
公子卬穿着那一身整齐鲜亮的,依然是没有一丝刀痕和划痕的黄铜盔甲,来了。太子申带着一股子不可一世的贵族之气,也整整齐齐的来了。
马陵一役,伴随着朝堂之内捧臭脚的那些大臣们的吹捧,让两个人彻底的,从内心深处认定了。两个人,绝对绝对绝对是不世出的名将。
就是连庞涓这等猛人,都香消玉殒……嗯,不对,应该说是以身殉国了,而他们二人,在庞涓失败的两战中,桂陵之战和马陵之战中,不但没有失败,还没有损失兵马,并且,还没死。不但如此,还打了胜仗。
两相对比之下,两个人自觉,胜过庞涓,何止十万八千里……简直就是天地云泥之别。
两个人带着一股股的王霸之气,大咧咧的走来。
“见过父王。”
“见过王兄。”
魏罂挥挥手,将公孙衍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两个人一听,顿时,一起大笑。
魏罂:“何故发笑?”
太子申:“父王,穷秦之兵,有何惧之。虽然说,马陵道一战,我大魏损失十万精兵。但是,我大魏大梁城,依然精兵十万。安邑城内,精兵十万。河西之地,精兵十万。更有五万魏武卒,镇守函谷关。
试问天下,有哪个国家,能与我大魏这35万大魏精兵一决高下。齐国不行,楚国不行,赵国也不行,秦国,呵呵,再给它一百年,也不行。如果,秦国不来则已,如果来之,正好拿他们开刀,以震天下,扬我大魏国威。一雪桂陵、马陵之耻。”
公子卬晃动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不屑:“王兄,想必你是被庞涓打的这两场蠢仗,给吓坏了。王兄放心,我明日便赶往大梁城,亲自督战。太子也赶往安邑,亲自镇守。函谷之地,有龍贾老东西,还有魏武卒在,自然万无一失。(bedi)魏国,绝对无恙。王兄尽管安心也。”
听这两个家伙这么一说,魏罂稍微安心。的确,庞涓连输了两场,折损魏国精锐十数万。着实在让他魏罂有些胆子小了,一有点风吹草动,他就有些草木皆兵了。
公子卬拱手:“王兄尽可宽怀。臣弟料定,嬴渠梁定然以为,大魏败了两仗,就不行了。想趁火打劫,捞点便宜。可惜他嬴渠梁实在是太昏庸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大魏还没瘦死。大魏,即便再不济,那也是天下第一。能轮的到他老么,来捋我大魏的虎须嘛?王兄放心,如果秦国敢不自量力,朝我大魏亮剑,些许时日,臣弟定然率大军,将秦境夷为平地。给王兄解恨!”
这两个草包饭袋,一唱一和,大大的将魏罂那颗悸动的心安抚下来。
魏罂大喜:“大魏有尔等,无忧矣!”
此时此刻,子车英带着新晋将领山甲,带着步兵骑兵各5万,总共10万兵马,开赴大梁城。
同时,另一边,子岸也带着新晋将领司马错,也带着骑兵步兵各5万,总共10兵马,开赴安邑。
而此时此刻,由卫鞅亲自担任主将,赢虔带领的5万重甲骑兵,排着整齐的方队,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声息,在距离大梁城30里外的密林里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
咸阳城内,只有景监和一个被卫鞅提拔的青年将领樗里疾,带着一万护卫兵,守卫国都。
大梁城这边,子车英没有丝毫的掩饰,浩浩荡荡,带着十万兵马,直奔大梁城。
安邑城里,正在跟魏罂欣赏美姬,喝着美酒的公子卬,闻听子车英带着十万兵马来攻,吓的直接将酒爵打翻。但是随即镇定下来。
攻城,不比平原战斗。往往是两倍兵力攻城,都未必能攻的下来。守的一方,占据着绝大的优势。
闻听秦国十万兵马来攻城,公子卬先是一惊,并没有十分慌张。十分淡定的跟魏罂辞行:“王兄,大梁城,有臣弟和公孙衍驻守,王兄尽管放心,必然有惊无险矣。秦国,无非就是想蹭着马陵道魏国失利,趁火打劫一把。臣弟定然让其知道知道大魏的恐怖。将这群自不量力的蛮秦之人,灭杀干净。王兄,尽可安坐,且等待臣弟胜利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