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辰的眸光也重新落回宗明的脸上,心中也觉得不满起来,将手上的茶杯狠狠就给放到了桌子上,青瓷杯中的茶水都已经溅了出来,古色古香的木桌上面也有了一滩水渍。
“此话怎讲,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你到底是何人的谋士?”凌北尘也不服气起来,眼眸之中带着凌厉,目露凶光的看着宗明,眼瞳之中的平静也被打散了,有着怒火涌了出来。
宗明刚刚紧握的手,此时也放松了,眼眸之中带着平静。眸子中也没有带任何的情绪,眸光淡淡的看着窗外。
凌北辰看着对方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透着高傲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颓败,刚刚的怒气也都消失了,不过却多了几分忧虑。
“其实有时候拉拢比打压更有效,若是你真的想要动手的话也不能让任何人查到你的身上。”空灵的声音从宗明的嘴巴里面给吐了出来,剩下的就只有淡定从容。
凌北辰脸上的不满也终于是少了几分,嘴角才多了一抹笑容,声音中透着自信:“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这些事情我都明白,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宗明纤细的手指在青瓷的杯子上不断的摩挲着,眼眸看着窗外热闹的人群,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皮肤泛着一些病态的苍白,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说不出的高雅淡漠,就好像是这凡世的一起都和他没有关系一般,细长的眼眸之中也只是透着冷淡的神采。
“我们也该下去看看了,这个时候好戏不是已经要开始了吗?”凌北辰一脸期待的样子,就好像是会发生多么精彩的事情一般。
宗明的脸上一直都是十分的平淡,那种期待的感觉没有在他的脸上显露半分出来,眸子淡淡的看着远方,就好像是自己各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他这个样子自然也就没有逃过凌北辰的眼睛,可是看着对方这个样子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脸上那种期待的感觉不减半分,就好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行为一般。
“你这副什么事情都是云淡风起的样子,估计也就只有我才可以接受了,若是其他人,遇到一个人总是这样,只怕是早就已经被逼疯了。”凌北辰的语气中还是轻微有一些不满的感觉。
等他刚刚将那些话给说完的时候就遇到了宗明将自己的眸子给转了过来,眸光冰冷就好像是寒冰一般的视线落到了凌北辰的身上,让他都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以后这样的话少说。”
凌北辰也是没有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居然会将一直都是如水一般的宗明,给惹怒了。看着对方带着威胁的目光,却是突然生出了几分挑衅的味道,而后对着对方说道:“你现在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居然还对我发火了是吗?”
刚刚宗明脸上的情绪那么激烈以后,现在也变得成了另外的一副样子,就好像是刚刚那个人不是他一般。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惨白了起来,眼神也不像是刚刚那么清明,骨节分明的手指此时也紧紧的拽了起来。
凌北辰自己的目光朝着宗明看了一眼,也多了一抹紧张的味道,刚刚脸上的那些笑意也全部都消失了,带着几分担忧。
赶忙走到了宗明的身边,在他的怀中翻找着什么。对方说话的声音也不像是刚刚一样凌厉了,也变得虚弱了起来,声音已经小到要让人仔细辨别才可以听清楚的地步了。
凌北辰从对方的怀中拿出了一个小药瓶,他赶忙将里面的药给倒出来了一颗,而后直接给塞到了宗明的嘴巴里面,没有一点的客气。
吃完药的宗明脸上也终于是变的平缓了不少,眸子也渐渐的变得再次清明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此时也多了几分血色了。
凌北辰看着对方终于是又恢复了过来,脸上的担忧才终于是变少了,一双眸子深深的看着对方,说话的语气倒是也变得凌厉了几分,带着一点斥责的味道:“难道你自己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现在怎么越来越不会控制自己的病情了?”
此时面对对方的质问,宗明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说不出半分反驳的话,就好像是认同了对方的感觉,将自己的眼睛微微低垂着,又再一次的变得沉寂了起来,不再说什么话了。
此时下面又来了一位小厮走到了凌北辰的面前,脸上堆满了讨好,飘忽不定的眸光中间带着几分精明:“事情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主子可要陪着我们一起下去看看这一出好戏?”
凌北辰的眸子朝着宗明的身上看了一眼,可是对方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依旧是带着几分虚弱。
“既然你不感兴趣,就好好的在这里待着就可以了,我下去看看。”凌北辰将自己的眸光也给收了回来,而后就跟在那个小厮的身后离开了。
宗明看向窗外的眸子中间却是隐隐带着几分担忧,眸子也带着几分算计,而后对着自己的人吩咐道:“事情一定不会就这么发展下去的,等会儿万事小心些,最重要的就是保证太子的安全,其余的事情就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了。”
他的眸子中也透着几分冰冷,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也让人觉得自己的心都给跟着紧了起来,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属下明白怎么做,主人不必忧心。”
他只是轻微的将自己的头给点了一下,那人就直接出去了,他的眸子一直朝着窗外看着,将自己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清透的声音就像是可以穿透空气一般:“如今好戏是不可能看到了,还不如回房多看本书。”
而后就站了起来,不管身后的一切,宗明身边的另一个人也马上迎了上去,跟在对方的后面。圆滚滚的身材,看着就知道不好招惹,一张脸也是透着几分凶狠,让人轻易不敢靠近。
两人站在一起可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对方对于宗明可都是毕恭毕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