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完相的当天下午,宋铭就回家去了。。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毕业证还要几天才能下来,他又没有正式入职,正好有时间和‘奶’‘奶’多处处。
‘奶’‘奶’住城西的郊区,他日后上班的地方在城东,本来他是想找个离家近的公司,方便照顾老人。
可是做技术这块的公司,都集中在城东的高新区。城西也不是没有,只是专业不怎么对口,且薪酬也低。
思量想去,宋铭最终还是选了城东,毕竟,眼下还是赚钱最重要。
宋铭到家的时候,‘奶’‘奶’正在院子里洗菜,看着‘精’神还不错。
“洗的什么东西,黑乎乎的?”
宋‘奶’‘奶’抬头,看见大孙子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
“一些盐菜,这些日子‘潮’得很,盐菜挂着挂着就发霉了,我拿出来洗洗。”宋‘奶’‘奶’说着,擦干净手,去接宋铭手上的行李。
“别,都是书呢,很重,我自个儿拿就可以了!”宋铭侧开身子,看着那盆盐菜,“这菜既然发霉了,就不吃了吧!”
宋‘奶’‘奶’看着那盆盐菜,有些舍不得,“盐菜原先就是晒干了的,又不像新鲜菜,我洗干净就没事了!”
宋铭却不这么想,“扔掉吧,等到了冬天,我们再晒就是。若是吃坏了肚子,这可不划算!”
宋‘奶’‘奶’见宋铭这么说,也不心疼那些菜了。她这身子骨不争气,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药’费都是孙子兼职赚的,还得小心保重才是,免得给孙子增加负担。
“那行,我这就倒了,给你做饭去!”
宋‘奶’‘奶’将院子收拾干净,回屋做饭去。
宋铭将带回来的书和行李安置好,也到厨房去帮忙。
宋‘奶’‘奶’正在给‘鸡’拔‘毛’,宋铭打了一会儿下手,问道:“米不多了,我待会出去买。家里的煤气用了多久了?到换的时候了么?”
宋‘奶’‘奶’想了一会儿,说道:“怕是快有一个月了!气的事不着急,我一个人在家,用不了多少。”
“我还是去叫几罐气回来,最近天气不好,路上湿滑,不好走。我顺便再添些东西回来。”宋铭说着,起身去拿起钱包,往附近的小卖部走去。
半路上,‘裤’兜里的手机响了,宋铭拿出来一看,是站内短信提醒。
想起昨晚发的帖子,宋铭连忙进了论坛。
帖子还在,置顶的赫然是版主留言,希望他不要再传些跟技术不相关的东西!
宋铭翻了翻,回复的人也不少,但是并没有多重视这个视频。大家都抱着一种戏谑的心态在调侃,问是哪国拍的小成本恐怖片。
也有些人,觉得这个视频不够看,于是放了更多恐怖怪异的图片上来。
宋铭微微有些失望,也知道在这里得不到什么线索了,就将帖子删了,转而去看站内短信。
发信人是一个比较眼生的id,名叫“山来就我”。
“山来就我”只说了一句话,“你看到是这些么?”随后附了几张图片,有一张跟宋铭见过的中年男的症状很像,其余两张则不太明显。
宋铭略略思索了一下,简短地回复了对方,将昨日的新闻链接放了进去,随后收起了手机。
小卖部在宋铭家附近的主干道上,这条路修了有七八年,原本车少人稀,但前两年县改区后,通了市内公‘交’,这才繁荣起来。
紧挨着主干道上的人家,趁机在路边建起了新楼,这些楼房都有两三层高,一楼做‘门’面,二三楼住人。开的大都是小卖部、餐馆、水果店、维修铺之类的小店。
宋铭走进一家小卖部,叫了声“陈哥”,没有人回应。他又往里走了走,‘门’帘一阵响动,陈哥的妻子抱着一大堆空纸盒从屋里面出来。
隔着货架,宋铭叫了声“蒋姐”,蒋姐只顾着整理纸箱,没听见。
宋铭见状,也没上去叨扰,自顾自选了米油以及一些调味品,然后将东西放在柜台上,等着结账。
蒋姐忙完手里的事,回头看见等候结账的宋铭,连忙‘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你瞧,我都忙晕了,没看到你!姗姗这些日子有些发烧,你陈哥带着她上医院看病去了。摩托车还没回来,要不等晚上我关了店,再给你送去?”
“不用麻烦,我叫个车就行了!”宋铭掏钱付款,同蒋姐闲聊了几句,这才出‘门’叫车。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宋铭联合蒋姐把东西搬到后备箱里。想着反正是叫了车,宋铭转身回到店里,索‘性’又买了几袋米、面条及一些干货。
蒋姐一边赞宋铭孝顺,一边劝道:“小宋啊,你买得太多了,你‘奶’‘奶’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呀!听我的,少买点,最近天气不太好,买多了容易坏。”
“没关系!”宋铭笑了笑,“雨期快过了。我回去后,找个通风的地方放着,不会坏的。”
蒋姐见他这么说,也没有再劝。
宋铭上了车,让司机开到了煤气站,叫了两罐煤气,这才回家去。
宋‘奶’‘奶’正在切菜,炖‘鸡’的瓦罐在灶上咕噜作响,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宋铭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随后卷起袖子,将卸下的东西往厨房运。
宋‘奶’‘奶’看到白瓷台面上摞得整整齐齐的米,有些懵。
“阿铭啊,买这么多米干什么呀?还有这么多油!面条也买多了,哟,还有面粉!”宋‘奶’‘奶’一边收拾,一边絮絮叨叨。
“吃呗!我就要去上班了,不能常回来,多买点,免得你跑。陈哥的店在路边,车多,不安全。”
宋‘奶’‘奶’听见孙子这么说,也就不唠叨了。虽然她觉得买这么多没有必要,但想到这是孙子的心意,也就高高兴兴地接受了。
晚餐虽然简单,却胜在丰盛。菜园里现摘的苦瓜清炒,嫩豆腐油煎,还有炖‘鸡’。
‘鸡’是自家养的,鲜活。放一些姜片、撒几粒‘花’椒,过油炒,再放进瓦罐里炖,便是无上美味。
宋铭拿起汤勺,将嫩‘鸡’‘肉’和细腻的‘鸡’肝捞起来,装进‘奶’‘奶’的碗里。
宋‘奶’‘奶’坐在小桌边,看着孝顺的孙子,想起那个离婚又再婚、远走他乡十几年、生了等于白生的儿子,不免‘露’出一种既高兴又愧疚的神情来。
若不是她这个老婆子拖着,自己这个优秀的孙子本可以去更好的地方上大学,去更好的城市工作。
“阿铭啊,”宋‘奶’‘奶’端起碗,小心翼翼地准备措辞,“你爸前些日子打电话过来,有问到你工作的事。我听他的意思,是想让你过去给他帮忙的。他现在的事业做得大了,小姑娘还在上中学,一个人有些吃力。”
宋铭挑眉回道,“他原话应该不是这么说的吧!”
宋‘奶’‘奶’有些讪讪的,“话虽不是这么说的,但我觉得是这么个意思。”
宋铭轻“哼”一声,对这话一点儿都不信,那位父亲的狭隘和自‘私’,他这些年来可没少领教过。
那人年轻时既无能又没担当,结婚离婚掏光了家里的钱,还闹得‘鸡’犬不宁。最后还把他当包袱一样甩给年迈的父母,自己拍屁股走人,美其名曰下海闯‘荡’。
此后数十年音讯不通,也不回家,等‘混’出点人样,就膨胀得厉害。
母亲需要钱治病,做儿子的明明有能力拿出全部的治疗费用,却非要不轻不重地掐着关键点儿,想让母亲和儿子感恩戴德,就此臣服,这种人也是世间少有。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公司待遇很好,我的很多同学也都在这里,没必要跑到津市去。”
宋‘奶’‘奶’叹了口气,孙子不把儿子当父亲看,她能理解,但是在情感上,总希望这对父子能弥补间隙,一家人和和乐乐的。
可是每每提起这个话题,总会闹得有些不愉快。这次孙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宋‘奶’‘奶’也不忍心破坏气氛,说了两句就不提了。
祖孙俩就着橘黄的灯光,一心一意地吃起饭来。
随后几天,宋铭没有外出,而是把家里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番。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日照相之后,江城的天气渐渐好了起来,偶尔还能见着阳光。
宋铭和‘奶’‘奶’一起,把被褥垫子什么的,都拿出来晒。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有些年头了,还是宋爷爷在世的时候建的,拆掉了破旧的老屋,重新砌成了两层红砖小楼房。
房子前面是院子,种着一些‘花’草,右侧是菜园子。老人家住一楼,宋铭的父母原本住二楼,俩人各自离婚再婚,现在留给了宋铭。楼顶是平的,用来晾晒东西。
宋铭上大学的时候,房子已经很破旧了,他替人写程序,赚到一笔钱,把老屋改造了一下,重新刷了墙,通了自来水,又改造了浴室和厕所。
现在这房子住起来相当舒适。要不是离市区远,来回上下班太耗时间,宋铭都想直接住家里了。
此刻,身在京城的贺云飞,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似乎是为了印证蒋念一教授的结论,各地先后都出现了异变病例。
而最麻烦的是,受影响的人群开始扩大,数字由每天的新增七八例迅速增加到几十例。
情况危急,高层们达成共识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虽然大家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支持的人占多数,可是一下子要把全国力量汇集到一起来,总有个磨合过程。
矛盾有,冲突有,困难有,这些都要一个个解决。因而,各种会议连轴开,就没停下来过。
“上校,蒋教授叫你给他回个电话!”一直守候在‘门’外的李毅见贺云飞出来,连忙汇报情况。
贺云飞掏出手机,发现上面有几通未接来电,于是赶紧回拨过去。
“蒋教授——”
“感染源确定了,是水。病毒是通过雨水传播的。”蒋教授打断了贺云飞的话。
“雨水?”
“是的。我找了几个人,一起把所有案例都捋了一遍,也把国外的案例并进来了,从患者的出行到饮食,全都细细查看了一番,终于发现了共同点。那就是这些患者都大面积接触过雨水。”
贺云飞‘插’了一句,“我记得,前一阵子,各地都下了很长时间的雨,尤其是南方。”
“没错!所以,我们要有心理准备,感染人数远远超过我们预期,可能上亿。另外,我们通过dna检测,查到了患者体内有一段不属于人类的基因。我推测,应该是雨水中含有某种病毒,这病毒进入人体之后,通过大量复制,有一部分嵌入了人类的基因链中。”
贺云飞问道,“这就是说,病毒可能在大气层中游‘荡’,然后通过降雨落了下来。”
蒋教授沉默片刻,“不是可能,是确定。国外的流行病研究组也得出了类似结论。”
贺云飞举着电话,头一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该问些什么。
这一切看上去荒诞不经,却偏偏又真实无比。
不明原因的高热,嵌入人类遗传链中的外来基因,变异的脊椎……好在变异失败了!若是成功了,它的最终形态又是什么呢?是拥有人类意识的新人类?还是占据人类躯壳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