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孔宁一脸谄媚的凑到朱由校的面前说道:“哥,今天兄弟够意思不,你去哪里一定要带着弟弟啊。别弟弟吊胃口了,快说说,下家公司是哪里?”
“我艹!”朱由校一脸的懵逼,“老孔你没找到下家啊?”
孔宁一脸的贱笑,指着自己上下跳动的眉毛说道:“哥看这,别闹,快说说是哪家知名大公司。”
朱由校愣了片刻,拍了拍孔宁的肩膀,抿了抿嘴说道:“哥是,裸辞!”
孔宁的嘴角明显的一抽搐,转身双手疯狂的拍击自己的大腿,泪流满面地说道:“尼玛壁,还有五天就交房租了,我现在要是回去跟王仁义那老家伙说我刚才跟他闹玩呢,他信吗?”
朱由校摸了摸兜里的银行卡,笑道:“不信。不过老孔,咱们是什么样的关系,是那种我当皇帝会封你当太子的关系。放心吧,饿不死你。你妹妹正在上大学,正是用钱的时候,该往家里寄钱就寄钱。”
孔宁的十指插在头发里,无比沮丧的说道:“冲动是魔鬼啊,饭碗都没了,你个二笔说的轻巧,你快别说风凉话了,你管我吃管我喝啊。”
朱由校咧嘴笑道:“今儿这事儿,仗义,老子欠你的。我呢刚弄了一个大宅子,三室一厅,两人一间。程宇、陈子睿和陈奎那仨货你都认识,您老就受点累跟他们挤一挤吧。”
这里可是京北市,吹什么牛逼呢。孔宁根本不相信一天的时间,朱由校名下竟然会有一套他做梦也不敢想的房子,还是在四环以里,直到他站在四季馨园四栋一单元601房间的客厅里。
朱由校的东西早就被张小莉率领那四名一看就是军人出身的下属给搬进了阳面那间最向阳的房间里,他好一通千恩万谢。
他这个人做事比较讲究,有了房子哪能忍住不卖马蚤,当即便打电话给程宇、陈子睿和陈奎三人,通知他们来搬家。
四人相处一年,都是知根知底的好朋友,一听朱由校不要他们的房租,全都跟饿了三天的狼见了肉一样,两眼冒着绿光来抢占好位置。
朱由校心满意足的挂掉电话,走到正在跟张小莉套近乎的孔宁面前,掏出那张五十万的银行卡,笑眯眯地说道:“老孔,在京北咱们这就算是有了根据地了。这卡里有伍拾万块钱,你呢拿出十万给这位张小姐,剩下的四十万替我捐给东山省南济福利院,算是我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吧。”
张小莉连连推辞,“张大哥,我怎么能收您的钱呢,您那幅书法以拍卖陈宫,那份儿提成就够我用一阵的了,您的好意莉莉心领了,您快收回去吧!”
朱由校情真意切的说道:“莉莉,你的情况我都从端木总监哪里了解到了。拍卖出去,怎么也得下个月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你就别推辞了,这钱你就拿着吧,爸妈看病要紧。等你手头宽裕了以后,再慢慢还我不就完了嘛。”
张小莉的鼻尖一酸,冲着朱由校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张大哥,您是个好人!”
朱由校冲着孔宁打了个眼色,这货连忙冲着张小莉做了个鬼脸,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就在几人有说有笑的下楼去吃饭的时候,发现张海英正带着八九个五大三粗的大汗坐在小区大院里堵他。
张海英一看朱由校露头,指着朱由校说道:“哥几个,就是那孙子,给我往死里招呼,出了事儿姐担着。完事儿,姐请你们大排档撸串儿去。”
朱由校都傻了,看看冲着自己冲过来的九个大汉,再看看他们身后耀武扬威的张海英,他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艹,是来揍我的,孔宁,小莉,四位大哥快跑!”
张小莉可算是找到了报答朱由校的机会,一把拉住转身就要跑的孔宁,挺身挡在朱由校的面前,一边活动手腕脚腕一边摇头晃脑的说道:“张哥,跑什么。他们找你茬就是找我的茬,您甭管而来,坐在旁边看着就行。”
朱由校一脸愕然的侧首冲着那四名身材匀称的大哥看去,那四个人也在做热身运动,全然没有把对过呜呜喳喳冲过来的那群人放在眼里,“我不反对以暴制暴,可咱们是不是人数上少了一点儿?”
四人中一个为首的大汗呲牙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张大哥,我们兄弟四个是一个部队出来的。至于是什么部队,保密。
还有,你别看张经理是个女子,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12年北河省45公斤级女子组自由搏击冠军。就那几个菜货,放心吧,我们不会给您丢脸的。”
那八九个大汗在张海英的指挥下,呜呜喳喳的打了第一枪。
一分钟后,四季馨园的小区的中响起了阵阵杀猪般的哀嚎声,那九个耀武扬威的大汉被张小莉几人打的是哭爹喊娘。
张小莉几人一看就是打架的行家里手,拳脚漫天飞舞,却没有一拳是打在脸上的。他们是在监控盲区动的手,留下的也都是内伤,即使去了派出所,张海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门口刚才被张海英训斥过的保安站在大杨树下,幸灾乐祸的看着被揍的屁滚尿流的九让人,心中一阵暗爽。当听到声音的保安队长通过对讲机询问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这实诚的保安用惩恶扬善赞扬了张小莉几人的壮举。
张海英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干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哪敢声张,留下一串串誓言后便灰溜溜地退出了四季馨园小区。
吃完饭后,千恩万谢送走张小莉几人,由于网上有关明朝的资料鱼龙混杂,朱由校打了个车直奔国家图书馆,恶补起明末这段历史来。
太监虽然不能人道,但心尚未死,喜近妇女,因此太监得宠,通常会有皇上特赐,令他成家授室,只不能生与子女,但相与同牢合卺罢了,所以叫对食。自汉朝以后就有这个名目,或者叫伴食,或者叫菜户。
乾清宫,宫北。
客氏和魏忠贤这对对食翻云覆雨过后,今晚没有向往常一般拿出那本《点将录》来排除异己,而是商量起了天启帝朱由校今日的异常。
权利是一味让人欲罢不能的毒药,为了手中的权利,客魏只想要一个傀儡皇帝,而不是想要一个明君。
魏忠贤左手拖头,右手在客氏天鹅绒一般的肚皮上扫来扫去,满脸担忧的说道:“皇上原本是一个懵懂的少年,一心沉醉在刀锯斧凿之中不能自拔,根本不知道民间疾苦和国家大任。可今天年,杂家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客氏满脸的不以为然,“皇上醉心修仙有什么不好的,这样那帮呱噪的大臣就更难见到皇帝的阵容了,想要面陈都不行。内有我,外有你,咱们还不是只手遮天,本夫人觉得你想多了。”
魏忠贤的内心处在极度的矛盾之中,一丝凭空生出的恐惧在他的心头萦绕不去,“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圣上免了田尔耕的锦衣卫指挥,却把骆思恭又给树了起来。真的是如你所说,仅仅好似为了乾清宫的安危?不然,杂家觉得圣上正在渐渐的成长。还有,骆思恭是圣上钦点的,这个人我们以后轻易不能动了。”
客氏轻轻地把魏忠贤的手拿开,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下床对着铜镜自顾自的打扮起来,“你呀,总是胡思乱想,圣上被咱们哄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每天只知道玩乐。这朝堂上也都快全都换成你的人了。
东林党人叶向高、杨涟、左光斗、赵南星和魏大忠等人也被你请旨下了镇抚司大牢,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就是皇帝在渐渐成长,也得有个人教授他帝王之术吧,那么这个人在哪里呢?”
除了他们二人跟朱由校接触最多的便是张嫣,魏忠贤当即便把她派出了,挥了挥衣袖从床上坐了起来,“总之杂家觉得有些不妥,还是小心为妙。还有,杂家管不了你去找面首,但是请你注意一下你的私德,你跟沈疺那点事儿现在闹的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客氏听完满脸通红,她在凤彩门置有值房一所,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白天在宫中伺候朱由校,晚上就住在这私宅之中寻欢作乐。
“呸,你还好意思说本夫人。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怎么说吗?人家都说以前的“客魏”过时了,现在是“崔魏”的天下了。哼!”
魏忠贤气的只拍大腿,也不怕别人听到,咬牙切齿的指着客氏说道:“你这是倒打一耙,圣上明天要去南海子,杂家得在司礼监值守,派咱们的人盯紧点!”
客氏看也没看魏忠贤,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