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凌楚楚解释女神的存在，告诉他自己是无辜的？易气考虑一下立刻否定了，前面的事可以怪女神，那根手指可是自己主动伸进去的。
算了，先忍忍。等把凌楚楚交还给她爸妈自己就解脱了。
无奈的易气准备让凌家父母处理小姑娘，他不知道凌父想砍死他，凌母要使唤他，指望他们？易气还是回床上拿他们的女儿泄愤心里会比较平衡。
轻轻带上房门，客厅里没有老太太的身影。墙上的时钟指在五点的位置，他们来到老太婆家里时已经快五点了，易气不认为自己只睡了不到半个小时。
凌晨五点？心里有些奇怪，外面的光线是有些昏暗，但远远没到凌晨该有的样子。易气想去看看邪神世界的月亮，却不料阳台上早已站了一个人。
花白的头发，拄着拐杖佝偻的背影，是那个老太婆。此刻她正双眼发直的盯着外面的街道。
外面并没有易气想象中的月亮，天空挂着的仍然是那个大红球，连位置都没有发生改变。唯一的变化就是光线暗淡了不少，望出去犹如眼前蒙上了一层透明的红纱，看什么都是红扑扑的。
顺着老太太的目光，易气看到时不时有小绿皮的身影在街边的门店中来回穿梭。他猜测那种东西应该叫做小绿魔，和它的升级版大绿魔相比它们就是个子比较矮小。
看来瞒不住了。
老太太的表情告诉易气，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一天一夜不回家，也没有半点消息。精明的老太婆怎么会猜不到？
“那些是什么东西？”有时候平静的语气更加让人担心，易气希望老太太骂他几句，把心中的悲伤发泄出来人会舒服许多。
“那是怪物。”安慰人一向不是易气的专长，他希望凌楚楚那丫头赶快出来。
“现在到处都是这东西？”老太太不等易气回答，又指着天上的圆球笑道，“这月亮到是很漂亮。”
笑容不代表开心，它可以用来掩饰内心的悲伤。易气机械的回答老太太的提问。
“很多地方都出现了这种东西。天上那个不是月亮，白天的时候它就挂在那里了。”
没有了说谎的必要，易气一五一十向老太太介绍他们的情况。一把年纪的老太婆能不能理解什么叫穿越？易气没辙却也尽量和她说明。
老太太不在乎什么怪物、穿越。她只关心自己的老头子。
“他是不是已经……”悲伤无法继续掩饰，老太太声音有些颤抖。
“不是，他可能被困在什么地方没法回来。就像我们一样，躲在房子里不也没怪物闯进来吗？”不是谎言，但易气的话只是美好的假设。
人不能没有信念，一把年纪的老太婆失去希望也许都没法活过今天。
“对，对。他很厉害。不会有事的，我要继续等他。”
她能等多久？一天还是两天？怪物迟早会扫荡这里，房门不能给她带来安全。食物也无法满足老太太的需求。死亡对她来说已经不远了。
带老太太一起离开，易气想都没想过。路上随便摔一跤都能要她的命。更别说如何穿越怪物横行的街道。
留下照顾老太太？易气没那么伟大。凌楚楚是他的责任，对于老太太的援手，他感激却不会卖命。
脚上的伤睡了一觉好了不少，不知道是超越常人的体质发挥作用还是吸收了怪物能量的缘故。
再待下去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拖的太久不提凌楚楚的父母会担心，如何突破怪物的封锁也是一件麻烦事。
“你们是要走了吗？”老太太像是和女神一样能看穿易气的心事。
“恩，我要把楚楚送回她家人身边。”易气也不隐瞒，直言自己要走。
“楚楚？”老太太重复了一遍，叹息道，“丫头人长的俊俏，名字也好听。可惜以后我是没机会再看到她了。”
这是一句实话，他们的确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易气觉得老太太可能还有话要说，他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你要好好对她，你也是她的家人。知道吗？”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老太太也知道？在别人的屋子里做那种事，易气脸皮够厚也经不住耳根发烫。
“知道了，我会保护她的。”
和一个即将死去的老太婆没什么可争执的，易气顺着老太太的语气答应她会好好照顾凌楚楚。
“恩，这就好。去吧，我要等他回来。”挥挥手，老太太让易气离开。自己又转头看着外面的街道，期待可以在那看到熟悉的身影。
老太太站在那有多久了？易气不知道，但他知道老太太会一直等下去，直到等到她等的人，或者……
“会回来的。”
谁会回来，是易气还是老头？或者只是一句安慰的话语。
“恩。”
老太太坚定的点点头，目光中的担忧却怎么也无法掩盖。
……
“好了没有？我们该走了。”
等不及开口催促凌楚楚，易气不明白凌楚楚有什么好收拾的。
“催什么催，我好了。”催了几声，凌楚楚速度加快不少，没一会就开门出来了。只是脸色不大好看。
一对年轻人相拥而眠一个晚上，相互间的态度改变不少。
看见凌楚楚不高兴，易气竟隐隐心中有些害怕。本没有过错，他也开口解释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走了。你在里面干什么呢，这么久？”
“你不知道你的手有多脏吗？下次不洗手别碰我！”凌楚楚一脸嫌弃的神情，丝毫不为自己的言语感到脸红。准备把一切都交给易气，在他面前凌楚楚不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去写。
肮脏的手指禁不住抽搐了两下，易气小声嘀咕：“她不会真打算是要嫁给我吧？”
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梦想，来到这个可怕的世界得到女神的碎片，易气嘴上不说心里痒痒在所难免。
可是娶了凌楚楚，照她那刁蛮跋扈的性格能允许易气找小三？
“见到我爸妈后，你向他们说你准备娶我。”耳尖的凌楚楚可能听见了易气的嘀咕，需要两个人商量的事，凌楚楚当场就拍板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