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你,”马要往护国公府去了,折大将军点手又叫了一个侍卫到身前,交待道:“你往宫里跑一趟,跟太后娘娘说,我带着折烽去护国公府提亲了。”
“你把话带到进了,”折大将军没好气道:“老子还没进宫呢,你小子着什么急?长脑子了吗?”
“走啊,”折大将军扭头又催一副没长骨头模样的折大公子,“老子是不是得在马鞍给你安个床?”
“老子要赶着去还欠老二的债呢,老子能不急?!”折大将军说着话,气哼哼地甩了吐跨下战马一鞭子,催马往前走了。
“她,太后娘娘不养伤吗?”严冬尽沉了脸问。
严冬尽说:“课?什么课?”
严冬尽真心觉得莫良缘是在没事找事,李祉到现在字还没认全呢,看什么折子?在指望小皇帝会批折子之前,是不是先指望小皇帝把字认全了?
严冬尽没好气道:“圣那里是我能随便去的?”让他找翰林院那帮老夫子骂去吗?
莫良缘这时转身走下了台阶,跟几个伺候李祉的嬷嬷道:“你们好好伺候圣吧,圣课要紧,可服药的时间也不要误了。”
又叮嘱了嬷嬷们几句之后,莫良缘才坐了步辇,下令回寝室去。
翰林院的老大人,李学士道:“圣,学时要专心才行。”
几个大人看着李祉,心里都是一声叹息,圣太小,也太瘦弱了些,将偌大的江山压在这样一个孩童身,真的好吗?
几位大人愣住了,何人才担得起皇帝的一声先生?只有帝师啊。
几个大人慌得忙都起身,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这会儿却都险些热泪盈眶。
李祉先是被几个老大人的举动吓了一跳,但随即心里是一喜,大臣们在观察新君,新君又何尝不是在观察着自己的臣子们,摸索怎样跟臣子相处?身为帝王,却待臣谦逊,这一招看着不错。
当着众人宫人太监的面,两个人都没说话,回到寝室后,桂嬷嬷伺候着莫良缘除了披着的裘衣,行行退下之后,严冬尽才开口道:“你老这样,伤什么时候能好?”
严冬尽走到了坐榻前,低头看莫良缘。
“动来动去的,伤口一定会被牵扯到,”严冬尽显得苦口婆心的,说:“又不用你教圣读,你去圣那里干什么?这还下着雪呢,再摔了怎么办?”
“这雪,你别岔话,”眼见着要被莫良缘带着走了,严冬尽关键时候还是把持住了自己,冲莫良缘道:“我怎么觉着你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呢?”
这句话敷衍的意味太重,让严冬尽火起了,“你这句我不信,”严小将军气道:“你这样下去,我跟你说,你这伤别想好了。”
“你说你怎么操不完的心呢?”严冬尽又道:“圣的事,他亲哥没操让他学看折子的心,你说你操哪门子的心?真把他当儿子了啊?那以后有了亲儿子,你得操心成什么样?我跟你说莫良缘,受了伤你得好好养着,我话要是不管用,我让大哥来跟你说。”
严冬尽说着说着,低头一看,他家大小姐在做手工活呢。和着他说了半天,这位是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严冬尽一下子噎住了。
严冬尽的心头火一下子熄了,看着莫良缘拿在手里的布片,半晌严小将军才道:“给我的?”
“谁敢笑话?”严冬尽先是放了句狠话,随后半蹲下了身,看着莫良缘说:“做衣服以后有的是时间做,你先把伤养好,孙大人说,你那伤……”
“啊?”严冬尽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莫良缘拿在手里的布块是月白色的,皱了一下眉,严冬尽警醒道:“怎么是这颜色?良缘,你不是在诓我吧?大哥时常穿着颜色的,你这是给我做的,还是给大哥做的?”
“穿身的有什么……”话说了一半,严冬尽闭了嘴,他看这布块的样子,这像是个裤筒,“你,”严小将军的脸突然红了,结巴道:“你做的,做的是下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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