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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莫桑青做什么?”有汉子高声喊:“放箭,放箭,杀了他!我们拿着莫桑青的人头去大汗那里领赏!”
立下大功的诱惑,让杀死莫桑青的迫切,取代了众人对莫桑青的惧意。
燕晓伸手要抱住莫桑青,但莫桑青拍一下她的手背,燕晓往前看,远远地,一支兵马出现在她的眼前。
“放箭!”汉子高喊。
二十七支箭离弦,燕晓的战马却在这个时候冲到了主人和莫桑青的跟前,枣红马在燕晓的泪目之中,哀鸣倒地。
“我们冲上去,”站出来充当头领的汉子,干脆将手里的弓一扔,拔刀大喊道。
“嗖——”
弩箭的破空声响起。
高声喊杀的汉子后脑中箭,尸体面朝下倒在地上。
莫桑青一口血吐出,人就往燕晓的身上栽去。
严冬尽骑马冲来,一刀砍倒在一个就拦在马前的汉子后,就没再管这些木术的族人,而是径直冲向莫桑青。
燕晓抱着莫桑青坐在了地上,手上尽是莫桑青呕出的血。
“哥!”严冬尽跳下马,看也没看燕晓一眼,伸手就要从燕晓手中接过自家大哥。
莫桑青一把抓住了严冬尽伸过来的手,夏未的艳阳之下,莫桑青的手冰冷到,让莫桑青感觉不到人应有的体温。
“军医!”严冬尽来不及与莫桑青说话,扭头就喊自己带过来的军医。
“杀,杀了他们,:”莫桑青手上勉强用力,让严冬尽看着自己了,莫少将军强撑着道:“木术的族人都,都要杀了。”
这些人若是活着逃走,那花面部落背叛王庭的消息就会传来,花面部落断无活路。
严冬尽随口道:“好,我知道了,军……”
“复生!”莫桑青加重了语气。
自幼被莫桑青教导长大,自家大哥的这个语气代表着什么,严冬尽再清楚不过了。
“快去,”莫桑青催促道。
严冬尽只得站起身,重又上了马,亲自去督战。
莫桑青松一口气,这会儿他还被燕晓紧紧地抱着,看一眼燕晓抱着自己的手,拼尽了全力的莫少将军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燕晓不敢叫喊,只一叠声地跟跑过来的军医道:“你快看看他,看看他怎么了,他身上有伤,有好多伤,大夫你快看看他。”
花鹿角赶过来,看看抱着莫桑青哭的燕晓,又看一眼身中十几多箭,倒在地上的枣红马。想想这些箭要是射在自家小妹的身上,花鹿角一阵的后怕。
有木术的族人负了伤,慌不择路地往花鹿角这边跑来,追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奴兵。
“死去吧,”花鹿角挥刀就砍,一刀砍空之后,花二哥伸腿就踹,将这个腿已经有伤的汉子踹翻在地。
奴兵赶上前,手起刀落,将汉子的人头砍下。
木术的族人二十七人,面对严冬尽和阿明仔们,这二十七个汉子根本除了被杀,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所以这场杀戮来得快,结束地也快。花蛮子和花虎牙这对父子,跑回来的时候,最后一个汉子也被展翼带着几个侍卫,乱刀砍杀了。
“没事了!”花虎牙又惊又喜地跟自家父亲道:“我就说听着声儿不对,阿爹,我们没事了!”
花蛮子没理自己的蠢儿子,下了马就往燕晓的跟前跑。
严冬尽比花蛮子到的更快,这一回严小将军一把就推开了燕晓,将莫桑青抱到自己的怀里,急声问军医道:“怎么样?”
展翼和侍卫们也一下子就围了过来,全都神情焦急地盯着军医。
“呃,”花蛮子到了女儿的跟前了,也发现他们好像被辽东军的这帮人排除在外了。
军医的手发抖,说不出话来。
严冬尽喊莫桑青几声,见莫桑青不醒,他也不敢碰自家大哥,便只冲军医道:“你倒是说话啊!”
军医冲严冬尽摇头。
这是军里,医术最好的大夫了,见这位冲自己摇头,严冬尽的心就是一凉。
昏迷之中,莫桑青一口血吐出,衣襟上顿时就落上了滴滴血迹。
“阿爹,”燕晓这时喊花蛮子:“您快给少将军看看。”
听见燕晓喊,花蛮子还没迈步,严冬尽就扭头看向了花首领。严小将军眼中布着血丝,目光凶狠,看着像要噬人一般,花首领被严小将军吓得一哆嗦。
“这,这伤得也太重了,”军医这时声带了哭音地道:“少将军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让我阿爹给他看看,”燕晓推开站在自己前面的侍卫,扑到跟前,神情焦虑地跟严冬尽道:“我阿爹会有办法的!”
严冬尽盯着燕晓,之后严冬尽眨了一下眼睛,扭头又看向了花蛮子。
花蛮子觉得自己是活见鬼了,严冬尽这会儿看着他,恭敬又有礼,刚才那个要吃人的严冬尽好像是花蛮子做梦,在梦里看见的。
“阿爹!”燕晓急得喊。
花蛮子身子僵硬地走到跟前,半跪在地上,深吸一口气,跟严冬尽说:“不能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少将军会透不过气来的。”
严冬尽道:“展翼,你带弟兄们去旁边等。”
展翼二话不说,带着众侍卫退到了一旁。
打量花蛮子一眼,严冬尽说:“伯父,你……”
“不敢!”听严冬尽喊自己伯父,花蛮子惊得一跳,不等严冬尽将话说完,就道:“不,不敢当。”
“那,”严冬尽也不拧着,很是客气地道:“那劳烦您再给我大哥看看。”
花蛮子低声道:“这这么多尸体呢,”他还没干过,在这么多尸体跟前给人看诊的事。
加上副将的尸体,一共二十八具尸体躺在黄沙地上,除了副将是全尸外,其余二十七个人都没得全尸,创口一大,血也就流得多,这会儿沙窝子前的空地上,沙子都被血染红了。
“死人罢了,”严冬尽的语气呼地就又转冷了,道:“劳烦您看看我大哥的伤。”
花蛮子抹一把额头的伤,拨开莫桑青已经被军医解开的衣衫,花蛮子凝神看莫少将军的伤,一眼看过去,花首领就“咝”的倒抽一口气。
缠在莫少将军腹部的伤布已经被血浸透,稍稍被碰一下,就有血水往下滴落。
“这,这,”花蛮子的额头又冒了汗,说:“这伤口又裂开了,我,我就怕他伤口裂开,要命了,这真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