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因为喝得有些多了,并不怜惜新嫁郎的处境,到了新房倒头就睡,给了梁珏一个不算好的新婚之夜。
后来虽然把新婚之夜的补上了,也没有在床笫之间冷落他,但她先前未曾近过男色,动作间也未曾对自家正君多见怜惜,实在算不上个温柔妻主。
再加上继父来找梁珏碴的时候,她撒手不管,可以说,她们刚成婚初始,梁珏的日子并不好过。
在见到梁珏的那一瞬间,她有点想逃,但理智告诉她,逃避只能带来更糟糕的后果,沈孟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拿起了那个小巧精致的金秤。她用尖尖的那一头挑开新嫁郎的盖头。
看到年轻时候的梁珏的时候,她很自然地愣了一会。替梁珏妆扮的喜公手很巧,并未用厚厚的铅粉为梁珏添白,只稍稍提亮了一点他的肤色,又淡淡的抹了一层胭脂,又在他的眉心贴了金色花钿,尽可能地突出他自身的美貌。
她会愣住,自然不是因为梁珏的貌美,也不是因为他面上的含羞带怯太过动人,只是因为梁珏的模样和她记忆里的相差太大,一个是死气沉沉,如同无波深潭,一个却是朝气勃勃,顾盼生辉。
妻主为他的美貌所震慑,梁珏一开始有点小小的骄傲,但当沈孟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他迅速察觉到了不对。当下也顾不得羞涩,抬起头来直接和自个同样年轻的妻主对上。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和沈孟的眼睛对上,就被对方的手遮挡住了双眼。他正想说话,一个十分柔软温热的东西就堵住看他的双唇。
意识到那个是什么之后,对方的唇瓣已经撬开了他的唇。梁珏虽然胆子大,也曾少年怀春过,但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年轻儿郎,他的脑海里哄得一下就炸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乱七八糟的也顾不得想了,相当被动地承受着属于沈孟的侵略。
然后自然而然地被沈孟压到喜床上,被她引导着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沈孟的心理年龄不小,但身体真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初开荤,身体几乎停不下来,再加上她并非前世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女郎,便用技巧磨着梁珏泄了好几次身,当然她理智尚在,到底顾忌着梁珏初次,到最后还有收敛,没有把人做得太过。
梁珏是次日正午才醒过来的,男子初次承欢,原本就是要吃一番苦头的,沈孟倒没有教他受太多的痛处,但到底是做的次数多了些,他现在整个人都腰酸背痛的厉害。
回想起昨夜一整晚的孟浪,他的面颊又飞上几许绯红,看得为他梳妆打扮的小厮忍不住打趣:“今儿个喜公来的时候高高兴兴地捧了帕子走了,那个时候您还睡得正熟呢,妻主大人特地吩咐那些人不要动静太大,免得惊扰了您。要我说,公子您这么好,妻主大人肯定对您一见倾心,您且放宽了这个心吧。”
小厮眉眼带笑,说得梁珏面上也添了几分喜色,但他到底比小厮来得稳重些,也想得更多。
昨儿个沈孟虽然待他温柔,可动作丝毫不像个新手。沈孟出身不算差,但比起他来说肯定是要差一些,他在家中又颇受宠爱,见他着实喜欢,母父和长姐便为他调查得一清二楚。很确定沈孟自身能力不错,也洁身自好,不像某些名门女子,高贵是高贵,但是还没娶正君后院就乱七八糟,甚至有些连庶子庶女都有了。
可到底是人家宅院的事情,有些事情他的家里人也不可能都调查清楚。不会是沈孟私底下藏了什么人吧,梁珏甜蜜的泡泡还没有在空气中浮多久,就被他越发发散的胡思乱想戳破,心情也变得有些酸涩起来。
小厮见他收敛了笑意,也不敢再乱说话,只为他梳好妆容。他替梁珏整理衣冠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外头突然喧闹起来,沈孟的小厮夏草喘着气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少爷!李正君来了!”
他口中的李正君,便是沈孟的继父沈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