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诺,这就是那颗金豆子。”两家人齐聚一堂,袁凤翔简明扼要地向李明成夫妇说明了一下情况,李铮送给顾彩画的那颗金豆子被他暂时借了来。
李明成夫妇倒有一件金饰,不过未加工过的金豆子却是第一次见到,卫芳将金豆子拿在手里仔细地捻摸几下,“这不是纯金么,怎么不是金黄色的呢?”
李铮道:“妈,这是七成的沙金,本来就是青黄色的,八成的为淡黄色,九成的才为赤黄色,也就是你所说的金黄色。你结婚时外婆送给你的那对金耳环18k的,不是纯金。现在市面上所说的纯金通常指24k的,而且还是属于理论上的纯金,按照我们现在的冶炼水平来说,还不可能提炼出含金量达到百分之百的纯金材料。”
卫芳瘪瘪嘴,显然对儿子的话有些不以为然,李明成却对儿子的见解产生了兴趣,“我老儿子说的很对,事实正是这样。不过,老儿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李铮笑着将金豆子拿了回来,“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李明成道:“我老儿子行啊,懂得举一反三了。嗯,不错,照这样展下去,咱家吃香喝辣的愿望可以在你身上得以实现呢……”
瞧着李明成得意洋洋的样子,袁凤翔害怕他没完没了的挥下去,连忙打断道:“打住吧你就,李铮被你俩生出来也真是够憋屈的。”
说着他顿了顿,正色道:“按照李铮的说法,我下来也去找乡里的老人求证过,事实上,在解放前咱们乡里的河道还真有过淘沙金的队伍,听老人们说收获貌似还颇丰。”
谈起正事来,李明成也一改以往的嬉笑模样,“那些老人可说过淘沙金使用的工具以及方法?”
袁凤翔摇摇头,道:“淘金本来就是一个高利润的活儿,谁愿意把技术与他人分享?人性都是自私贪婪的。”
李明成有些失望的摊开手,道:“那不是等于白说,现在已经确认河道里有沙金,可咱们两眼一抹黑,什么技术都不懂,这不就像是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横在我们面前,而恰好深渊的那一边却放着厚厚的一沓钱,可有什么办法,我们过不去,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钱整天诱惑我们。”
袁凤翔道:“这是我们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找不到将金子从河沙里分离出来的方法,我们就只能抓瞎。”
王琳道:“我也打电话问了我爸,他也只是见过别人淘沙金,但他根本就没有走近看过。”
见几人为难,卫芳有点不以为然,“难道咱们整个高旗乡就找不出一个懂行的人了?”
“废话!”李明成瞪她一眼,“你以为是在田里刨折耳根呢,咱们现在商量的是淘金,这也能大肆宣扬吗?”
袁凤翔点头附和道:“对,金子可不比寻常矿物,这东西哪怕沾个边儿也遭人羡妒,的确不适合到处说道。”
王琳本来也有与卫芳相同的想法的,不过一看两个大男人站出来反对,她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一时间屋子里有点沉闷,几个人都在埋头苦想解决最大难题的办法。李铮给每个人端了一杯水,然后轻轻咳嗽一声,道:“你们的想法存在一个偏差,所以走着走着就走进了误区。”
“嗯?”几个大人同时朝他看了过来,卫芳嘴快,“老儿子,难道你还懂得炼金的技术?”
这一阵李铮的表现着实出人意表,就算是自认为很了解儿子的李明成也大跌了好几回眼镜,这会儿听儿子言,他表现出最大的兴趣,“老儿子,你倒是说说我们走进了怎样的误区?”
李铮来回踱了几步,道:“第一,我们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不是淘金的技术,而是启动资金。不要以为淘金就是一件空手套白狼的活儿,所需的资金极为庞大。先是设备,这些倒是不贵,我估算了一下,一张金床的造价差不多也就一千块钱左右,二百多里河道,以一年为限,咱最少需要一百张金床。金床也就是淘金最主要的设备,这差不多就需要十万块的投资。
有了金床,咱还得想办法把河沙挖出来,然后通过金床筛漏、沉淀、最后将沙金分离出来。要淘整个河道里的沙子,我们总不可能单靠人力吧?一来靠人力效率不高,二来,水下的河沙靠人力是弄不上来的。所以我们得请挖掘机,现在请一台挖掘机一个月最少也得两千到三千,一台挖掘机对应两张金床,一个月就又是十万到十五万的开销。”
“这是第一。”说着李铮举了举手指头,由一根变成两根,“第二,利益该怎么分配?高旗乡的这二百里河道里能够淘出来的沙金价值总值在两亿以上,这么大一笔钱难道就全让咱给吞进私人腰包?呵呵,就算别人不眼红,只怕咱们花这钱也花的不会心安理得吧?”
整个九十年代淘金在高旗乡涌起的风波,李铮仍旧记忆犹新。其实如果能够合理的分配利益,这风波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见屋里四人都诧异地望着自己,李铮继续道:“千万别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套用你们常教训我的一句话,你们吃的盐比我吃的米多,所以人性这个东西你们当然比我看的更加透彻,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们心里其实很明白。”
袁凤翔道:“这一点我们否认不了,也不想否认。只是,这河道里的沙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多吗?”
李铮道:“我知道你们在疑惑什么,我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这个消息从我嘴里说出来可信度的确不是很高。想想,这要是真干的话,可就是接近百万的投资,要是打了水漂,那可是倾家荡产的事。”
说着他将手中的杯子端起来,灌一缕细细的水柱进嘴里,然后喉头“咕噜”鼓动一声,继续说道:“我很难跟你们解释我这消息是怎么来的。不过如果你们真决定要干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人,他自可以用科学的方法来证明我所说的话。”
李明成道:“推荐谁?”
“大山爸,你们的老同学。”李铮道:“我记得他好像就是中国地质大学毕业的吧,学的就是地矿专业,专门研究矿石的。”
“对呀!”袁凤翔猛地一拍脑门,“这家伙现在官越当越大,我都快忘了他的老本行了。”
女人对于黄金珠宝一类的东西总是没有什么免疫力,一听李铮把李大山都搬出来了,王琳和卫芳的眼前已经开始冒金灿灿的小星星了,“这么说咱们真的可能会拥有很多黄金了?”
李铮坚定地点点头,道:“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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