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着方向走,总感觉这个声音距离我们并不远。向前又快步走了一会,忽然又一个声音传进了我耳朵。我转而又问大山哥,“这次你听到了没有?”
他看看我,依然摇头。我低头一想,心说难道这个叫声不是人发出来的?
忽然在我左边的烧制室里又传来的一声惨叫。
我连忙低身走了进去。
这个烧制室和其他房间相差无几,不算大可也算不上太小。我约莫打量了一下,估计有2米多高,2米半宽左右。靠近了烧制窑口,竟然感觉里面还有些热气,我心说这个地方不是已经停了好几天了么?怎么里面还有这么高的温度。
想到此想伸手进去探一下是不是里面还有没有熄灭的炉灰。
大山哥在后面拉了我一下,他说“你的手不想要啦?”
我回过头看他“怎么了?”
他微微一笑,回说“看样子你是不知道这砖是怎么烧成的吧!?”
我心说当然是了,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好奇了。
他继而说道“烧砖呢,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工作,有时候一批砖烧下来,是要四五天或者半个月,这炉火会一直的烧,直到烧的差不多了,才会熄灭让它一点点的风干,然后取出来就是成型的砖了。虽说这炉火已经停了几天了,可里面的余温还是很高的,就你这么随意伸手进去,不怕把手给蒸熟了?”
我听完了,心里猛然一个哆嗦,心说还好没把手伸进去,不然的话真是后果无穷啊!
正后怕这件事情呢,忽地在眼角余光处发现一样东西从黑漆漆的烧窑里动了一下。我怕是看错了,于是低下头又仔细去看,不大会的功夫,果然里面的一个东西又动了一下。
之后我一声惊叫“里面有人!”
大山哥忽听我的叫声,跑过来向里面看了一眼,回道“不可能,这里面那也么热,有人的话早就烤死了。”
而也就在他不相信的向里看时,那东西又突然动了一下。他也一阵惊呼!“是谁!是谁在里面!”
可这一声吼完,那个东西就彻底的不动了。大山哥大叫一声“不好,里面可能有通道!”
说完就快步跑出去了!
我心说怎么可能,这个烧窑四通八达,虽然烧砖室有很多个,可通来通去,都是直接通中间的大烟筒,地下怎么可能再无故安装一个路口让人爬进去呢?
我低头再一看,这时竟然发现里面的那个东西又动了一下,但这次不仅仅是动而已,他居然在里面抬起了头,一双怒红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忽然嘴巴一张,露出了血淋淋的红色牙齿。
我暗叫不好,那不是人,是个鬼!
可就在这时,那个鬼在里面撑起了身体,嗖的一下就直奔洞口的我而来。
我连忙闪避,可就觉得身体前有一阵风掠过,而是在我转身间却发现,它已经站在我身后了。
这烧窑室本就狭窄,仅靠门口的那点光线来照亮这里,可门口被我挂起的棉帘子,就在这时忽然落下了。
我稍一分神,再回过头看那个鬼,竟发现它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经在饭店里袭击我让我中毒的恶鬼。我心下一惊,心说它怎么会在这里?
再看看里面直通的那个大烟筒,心下突然有了一个怪异的想法。
我正胡思乱想,哪知它和上次一样,忽然就朝我扑了过来。
大山哥从外面跑了回来,冲我喊“你过来你过来,出来一起找找外面是不是有什么通道……”
我大喝一声“小心”
而他跑进来站的位置正好就在那个恶鬼的前面,那鬼来去快如闪电,大山哥一转头的功夫,那鬼就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不过他也没直接来抓我,好像挺喜欢大山哥身上的味似的,转而停住又去看他了。
大山哥转头瞧了个空,回过头正要骂我,哪知那个恶鬼一下子在到了他身后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正想该怎么帮他时,只听‘砰砰砰’三声犹如鞭炮的响声。这个声音在这狭小的烧窑里,真是震的耳膜发涨。
随后他嘶哑的喊说“打不死!他不会就是你说的鬼吧?!”
我这才醒悟,原来刚才的那三声鞭炮竟是枪声!子弹穿透那人的身体,纷纷射在我身边的墙上。擦出了极亮的火花。
子弹的速度非常的快,当看见撞在墙上发出火花,到我回神趴在地上,心说要死早就死了,躲还能躲开子弹么?
大山哥呼救“你别光看着……快救救……我……”
随后只见,大山哥的身体被它掐着拎了起来,瞧那架势,应该是它打算把大山哥丢进温度尚高的烧窑里。
我急忙喊道“匕首,匕首!我给你的桃木刀呢?快刺它,快刺啊!”
似乎他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短小的桃木刀,可是那鬼的速度也太快了,根本来不及让人做出任何反映。
只看它倏地一甩,直把大山哥朝烧窑里丢了过去。我连忙一个滚地跳起去接他,没想到被他撞到,两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那鬼站在原地又一伸手,我登时觉得脚下一轻,就轻飘飘的浮了起来。紧接着就觉得脖子上被什么东西勒住了,正在一点一点的收紧,勒的我吸不进一丁点气。
大山哥情急,拿着手枪又是两枪,只可惜子弹对那东西根本不起作用,啪啪啪都又打在了墙上。我想开口骂他,可这时的我已经快要被它勒死了。
随即他又掏出我给他的桃木刀,可刀子才刚拿出来,就听他大叫一声,把刀子又丢在了地上。随即他跪地上大叫,只听咔咔两声脆响,好似是骨头折断的声音。
我被勒的动弹不得,想看也看不到,甚至已经快要没力气反抗了。就在这时,门口的棉帘子忽地一抖,一阵阴风吹了进来,一个极快的人影就站到了我的跟前,他伸手把我按下。仿佛在极力解脱我的困境。
登时感觉轻松了许多,心知可以呼吸了连忙喘了几口粗气。
可那恶鬼并没有停止,一伸手就搭住了我身前这黑影的后背,顷刻一阵蓝光袭来,刺目光亮。那一瞬间我看的十分清楚,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晚来找我的河北人汪方海。
大山哥到底是部队里出来的人,见那恶鬼松了力,捡起桃木刀在地上一个翻滚就到了恶鬼跟前,接连刺了好几下。
兴许他看不到,而我却看的清楚,那个恶鬼被他这么一刺,一阵阵黑烟从身体里不断冒出,仿佛顷刻之间就会化为乌有。
我心说不好,赶忙在情里掏出了那个小香炉,上前小跑两步把它按在了恶鬼身上。那恶鬼瞬时缩小被收进了香炉里。
而那大山哥竟然还在骂骂咧咧的说“不管用,你这刀不管用……”话刚说完,见我把恶鬼收进香炉里,他的话也停止了。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我以为他会不会也中了尸毒要死了,赶忙地去又问他“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他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咒骂的说“你小子有这东西,你早点拿出来嘛,害得我……害得我被折断了两根手指!”
听他这一说,我这才去看他的手,右手上的无名指和小指都已经折断背在手背上了,而且好像是被鬼抓的已经发紫发黑了。
我问他说“你没事吧?还能站起来么?”
他又喘了几口粗气,仿佛从一开始他就没感觉疼一样,呵呵笑了两声“废话,你哥我是从部队里练出来的,这点伤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我将就着要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见他没事,心中的那口气一松,坐在地上呵呵的笑了两声。
他又骂说“你小子也太不仗义了,看见我被鬼掐住了,也不帮忙!”随后他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我心说你这是什么话,刚才我不是同样也被鬼掐住了么!可看看他受的伤确实比较严重,于是我笑说“你不是不怕鬼么,不是很想看看的么!我这是成全你啊!”
接着他又问我“对了,那个鬼去哪里了……”
我这才回过神,起身又去探索那个烧窑洞口,心说里面的温度这么高,它是鬼,它会进去干什么呢?不怕会被烧死么?
忽然间一个念头从心里闪过,连忙拉起大山哥说“你猜死掉的那些人会不会是被窑厂的老板在这里直接烧了?”
他被我的话一下子震住了,喃喃自语的说“不能吧……这得多大的胆子才会这么干……”
我开始也有点忧郁,可稍稍一想,大师在庙里说过的鬼尸,他说鬼尸的形成是因为吃了太多的鬼,可今天这么一看,应该不是只吃鬼那么简单,它应该连着烧掉的人油都吃掉了,才会变成的鬼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