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警察为难的时候,贺飞寒忽然说话了。
“我猜,这位女孩的东西一定不在他们身上。”周围人群立刻望向了他,那位警察没好气的说:“我当然知道,这还用你说。”几个小混混一脸洋洋得意。
贺飞寒微微一笑:“不过,赃物一定就在附近。”
众人立刻明白过来,大点其头,警察一脸的无奈,总不能一个一个的去搜身吧。
贺飞寒迈步走出人群,绕场走了一圈,然后视线锁定了一个模样猥琐的中年男子。
“我猜他们也只是开个玩笑,如果现在交出来,我觉得大可以不必太过计较,道个歉,就算完了,大家还要过年啊。”贺飞寒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不要为了一个玩笑而搞的大家都过不好年,年关将近,谁都不愿意在局子里过。
那中年人的眼神有些躲闪,不过依然没有离开,现在离开,那肯定会变成众矢之的。
贺飞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既然你不打算承认错误的话,那就怪不得我了。”
猥琐男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厉色,看的贺飞寒觉得非常的好笑,一个偷窃的小毛贼,居然还敢威胁他。
想到这里,贺飞寒不打算给他们留余地了,既然他们不知好歹,那就成全他们好了。
两步来到那猥琐男面前,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
猥琐男有些怯了,眼神左右四下乱飘,右手不经意的有一个捂口袋的姿势,贺飞寒立刻锁定了那个位置。
“这位朋友,你的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啊?”贺飞寒的笑容很灿烂,不过看在对方的眼里,这就是阴笑,是奸笑,是嘲笑。
“你管得着么?”猥琐男还妄想狡辩,大声的说到:“你tmd别想诬陷我,我是附近公司的员工,下班看热闹而已,我还要回去买菜呢,没时间跟你瞎耽误。”说这话就想开溜。
贺飞寒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要是放在平常,这人肯定动都别想动一下,可惜他忘了现在的自己是个普通人。
猥琐男猛的一扭,贺飞寒被他带着一个踉跄,接着一个巨大的拳头印在了贺飞寒的面颊上。
痛!贺飞寒怎么可能想到,一个猥琐男的拳头居然这么厉害,一下就将他打退了。
蹬蹬蹬,贺飞寒连退两步,身体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眼前一阵金花四溅,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砸中了金蛋,得了大奖。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啊!”贺飞寒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盗窃的猥琐男,居然还是个练家子,这一下子可够他受的了。
猥琐男想跑路,可惜,身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壮汉,正是和那个女生一起的。
一把抓住猥琐男的肩膀,猥琐男痛呼出声,接着,另一手抓住猥琐男的衣服,猛的一撕,一个乳白色的文胸掉了下来。
“哦!”周围人群发生一声像是叹息又像感叹的声音。
这时候警察也到了,抓住猥琐男的手,拿出铐子将他铐了起来。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猥琐男一脸的懊悔,低头无语。
壮汉将地上的文胸捡了起来,送还了那个女生,而我们的贺飞寒还在地上数星星呢。
事情发展到这会,也没什么好戏看了,周围的人群开始散去,就连事主也消失在人群当中,警察带着几个小混混去警局录口供,干啥的就不再多提,可是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人理会依然躺在地上的贺飞寒,真是让人悲哀。
站起身的贺飞寒苦笑不止,其实也不怪那些人,自己早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了,可惜自己实力不济,要是放在以前,贺飞寒肯定不会被一个猥琐男轻易放倒的。
而华夏人看热闹一直是这个风气,只是看热闹而已,至于帮忙?没有人想过。
拍了拍身上的土,肩膀上一沉,原来是毛线团,刚才贺飞寒被揍的时候,它就离开了,这会又回来了。
拍了拍毛线团,这个小家伙也帮不上什么忙,活该自己挨打,要是领一个像克鲁克那样的宠物,绝对没人敢动他。
正当贺飞寒打算去看伤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呼唤的声音。
“朋友。”
贺飞寒好奇的回身望去,仔细一看才发现正是刚才的那个壮汉。
“能否借一步说话。”男人的语气很低,似乎不想让别人听到似地。
“什么事?”贺飞寒漫不经心的打着身上的土,大概猜了个一二。
“我家小姐请你过去,感谢你刚才出手相助,当时人太多,我们不便逗留,请你见谅。”
贺飞寒也很理解女生的感受,自己身上的内衣被人当街偷走,那意味着自己被吃了豆腐,肯定脸上挂不住,脸皮薄的女生说明还知道羞耻,总比那些嘴里叫嚣着贞操,却到处勾三搭四的强多了。
“不必了,我也没做什么,你看我这脸,我还得去看医生呢。”
男子略微的一迟疑,接着从身上逃出来一张卡:“这是我们家小姐感谢你的,请你务必收下。”
有钱干嘛不拿?贺飞寒还欠安五百亿呢,这个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能赚一点是一点呗,于是乎很干脆的收下了。
“好了,没什么事我们就再见吧。”说罢,贺飞寒带着毛线团扬长而去。
壮汉看了一眼贺飞寒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走了不远,钻进了一个路边的咖啡厅里,那里面,刚才那位女生正坐在窗口边喝着咖啡。
“怎么样?”女生急急的问道。
男人摇了摇头,坐在女生对面。
女生有些遗憾,接着又问:“他收了么?”
男人点了点头,女生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鄙视,不屑的说:“哼,什么人嘛,原以为是个见义勇为,敢作敢当的好汉子,结果还不是为了钱?哼,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男人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喝着自己面前的咖啡。
一段小插曲结束,贺飞寒赚了点外快,虽然脸上带伤,不过这并影响他的心情,他是一个有些小乐天的人,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能很快的融入其中。
像这样的事情,他又碰到过几回,不过每次,不是行窃的时候被失主发现,失手,就是失主不愿意将事情闹大,选择忍气吞声,对于这样的情况,贺飞寒是不会多加理会的,他才不愿意去多管闲事呢。
一天的时间就在贺飞寒漫无目的的闲游下结束了,随意在街头的路边摊解决了温饱问题,贺飞寒回到了公寓。
开门就看见了冯天,冯天一见到贺飞寒,立刻笑了起来:“怎么?看起来你今天过的很充实啊!”贺飞寒半个脸颊高高肿起,可不充实吗。
贺飞寒没好气的说:“别提了,让个猥琐男给揍了,快给我治治,这明天我怎么出门见人啊。”冯天虽然没有医师执照,但是他的医术绝对信得过,这一点,贺飞寒深有体会,至少针灸就不是一般医生能掌握的,而且,他的针灸看起来和别人的还不太一样。
“怎么回事啊?和谁啊这是。”冯天一边问着话,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小镜盒,从中取出一根根的银针,刺入贺飞寒脸部的穴位之中。
轻手撵着银针,贺飞寒感觉脸上苏苏麻麻,很是舒服。
“海!今天我在街上碰到有人偷窃,就多管了下闲事,结果就被小偷给揍了,嘿,说起来,你绝对想不到那个毛贼偷的是什么东西,居然是女孩身上的内衣,不是那种装在包里的还没穿过的内衣哦,是那种穿在身上的,带着体温的哦!”贺飞寒还加重了语气。
冯天的手一抖,贺飞寒倒吸一口凉气,呲牙咧嘴。
“大哥,你这一下可有失水准啊。”贺飞寒幽怨的望着冯天。
冯天立刻回过神来,不过表情却有些凝重。
“飞寒,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个头不高,长相猥琐,还他一起的还有几个小混混?”
贺飞寒惊讶于冯天的未卜先知,难道这个人很有名么?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冯天停止了扎针,严肃的说到:“这个人在我们那里是报了名的,他祖籍是国内,但是却在膏药国长大,之后十几岁便回国了,不过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不是一个华夏人了,他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忍者,他在这里明面的身份是一个社会闲散人员,整天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实际上他掌握着燕京大部分的情报信息,而且,他的身份比较高,一般来燕京出任务的忍者都不会知道他的身份,其实,他才是膏药国在燕京的首领,所有的任务都是他发布的,对于这个人,你一定要小心,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不过作为一个首领,我们估计,他最次也得是上忍,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千万要小心。”
贺飞寒的嘴张的能吞下一个鸭梨,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做的事,会惹到这么一个难缠的人物,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