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皱着眉看着她，歪了脑袋抱起手臂。胡椒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依旧不敢去看八角，嘴里却念叨着：“你若是想在酆都城买什么东西，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买就是了，何必自己来一趟呢。天不早了，咱赶紧走吧。”
“你将才去将军府里头干啥啦？”八角还是没忍住，直接开门见山道。
“我我我……我去送香火啊！”胡椒一惊，脸上红晕微微退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啦。”
“不对，送香火根本就不用送到将军府里面去，可你刚才进去了，还在里面呆了很久。”八角用眼睛上上下下，又下下上上看着胡椒，嘴里哼唧着：“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可得讲讲清楚。”
“没有！我才没进将军府里！”
“呸，还想瞒着我啊，我都看见啦！”八角跳起来：“我一直跟着你过来，又亲眼看着你进了将军府，而后在外头等着你出来的！我就说你这些年有些古怪，定是有事瞒着我，现下叫我捉了个正着，却还是嘴硬。”八角说着，作势扭头要往酆都城走：“你若是在不说实话，我就直接去将军府，去问外头的那个守门的小夜叉。”
“别别别……”胡椒果然急了，她咬了咬下唇，声音低了下来：“咱们先回去，回去我与你说。”
八角一脸疑惑，盯着胡椒将信将疑。两人回到了清杳镇，胡椒在八角强势的目光之下，终于绷不住了。
“好好好，我与你说就是，你别再怎么看着我了。”胡椒叹了口气，脸上又涌起丝丝红晕：“可是我与你说了，你不能讲给别人听，你发誓！”
“哼，我讲给谁听去啊？”八角将手抄进袖子里，一拧头：“我与旁人关系哪里有你我关系好。”
胡椒心定了定，于是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我……我是去见将军的。”
“我知道你是去见将军的！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好不好。”八角不耐烦地砸吧着嘴。
胡椒幽怨地瞪了八角一眼：“我……我是真的见将军去的！”
八角嗤笑一声，半晌后回过神来，他背脊徒然绷直，眼睛直勾勾看着胡椒，嘴巴张得老大：“等等……你你你……你是真见将军去的？见到了？”
胡椒脸上的红更深了一层，而后又点了点头。
八角彻底别点燃了。
“怎么……怎么见到的？将军见你的？艾玛胡椒你可以呀！将军为什么见你呀？你这些年，都是去见将军的吗？”
胡椒低着头，扯着自己的衣服角，两只手不停地拧着。她声音越来越低，有些扭捏：“嗯，是见了……好些年了。期初是我去送香火，无意中见到将军出府。我跪在地上，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正往我这儿看过来……就……就那一眼。”
胡椒后面的话，八角竖着耳朵听都没听见。他皱着眉响亮地啧了一声：“有什么话好好说行不行，大点儿声，就那一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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