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现下灵力早就被前几日用得差不多了,完全没法子求救!
紫萦抿着唇笑了一笑,这笑容依旧媚得叫人骨头发酥,她声音轻软,好似在阿绪耳边耳语:“放心放心,我不会将你怎么样。只是一会儿,我有一贵客,须得叫你好生瞧一瞧。”
阿绪欲哭无泪,我看你接客也不少,咱们真没必要搞得这样僵。
“我将才说你不得了,你可晓得是怎回事不?”紫萦站起身来,拖着阿绪的神识,走到了一旁的花几边,她将花瓶里的一枝还未开放的红梅抽了出来,轻轻将阿绪丢了进去。
阿绪顿时恢复了自由,她没命往外头冲,却发现自己无法离开这个花瓶。将自己困住的花瓶仿佛成了一个琉璃做的笼子,她能瞧见外头,可却没法子出去。
“咳咳,紫萦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我偷窥你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二话不说就将我困住呀,咱们不兴玩私刑的呀。”阿绪一肚子的话没命想往外吐,可这些声音却仿佛也被这花瓶给困住了一般,似乎只能由她听见,花瓶外头却听不见。
花瓶外的紫萦没再看阿绪,却是转身望着此刻正紧掩着的门,仿佛出了神一般地喃喃自语:“你真了不得,那样的一个人……你也敢去招惹。”
阿绪完全没有在意紫萦此刻在说些什么,她现下已经急了。自己的神识被困,那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如果自己神识被人毁灭,那么她的肉身也只是一具永远沉睡再也醒不来的躯壳而已。
她怎么会这样大意,明明已经盯着紫萦这么久了,却连她是人是妖都没有分清?
阿绪对着花瓶用力撞,可花瓶却纹丝不动一丁点儿反应都没给她,她大喊大叫,可外头的人却也根本听不见她喊些什么,过了没一会儿,她终于精疲力尽,干脆呆着不动,不再挣扎了。
这个紫萦姑娘,到现在只是困住她,而并没有对她动手,看来也应该不是一般的杀妖夺丹吧?再说了,自己这点儿干巴巴的修为,连塞个牙缝都不够呐!
阿绪沉静下来,事情一点点串联,有些细节开始放大,她渐渐意识到,自己此时能被困在此处,说不准是外面的那个紫萦姑娘早有预谋。
何姑娘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怎会知晓这曲水河畔哪家青楼最红火,哪个姑娘最厉害?而在她偶尔反过来问何姑娘这紫萦姑娘的事情的时候,她时常会露出一脸无知的模样——看来那也是真的。
说不准从一开始,就是这个紫萦姑娘找上了自己,借着何姑娘之口,将她引来这里。
可将她引过来,困在这个花瓶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阿绪皱着眉头仔细地回忆,刚才自己大惊之时这个紫萦姑娘都说了些什么。
她将她引来这里,还让她瞧见了许多撩汉子的正确姿势……这是在指点她?
指点她干嘛?撩拨阿鹤么?
那她岂不是跟阿鹤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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