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绪一恍惚,又将手放在了那剑柄上。
此时,一种淡淡的灵力充盈全身,这种灵力莫名让她觉得很熟悉,当灵力自周身流淌时,她几乎落泪。
这是一种仿佛穿越万年,静静守候在某处一直等待着她的熟悉感。
火与血交汇的战争!
爱与等候,万年前的誓言,几乎被时间风化的眼泪……
“玄女大人?”
少年仿佛迟疑着开了口,渐渐激动得颤抖起来。他猛地灵力大涨,这灵力几乎发烫。
而与此同时,阿青哀痛声也突然而起:“啊哟我的娘!疼死我啦!”
阿绪回过神来,目光瞬间锐利,她看向阿青巨大的身躯,声音变得陌生且冷漠:“烛龙,尘归尘土归土,万年已过,你早该归去。”
阿青的声音忽然一顿,整个囚龙窟顿时静了下来。阿绪这句话说完之后,仿佛冥冥之中被人推了一把,她浑身一震,猛地一睁眼睛——元神已经回到了肉身之中。
她身处归鹤峡崖底的小院子里,而天上的红月已经渐渐浅淡了光芒,平缓地往西边隐匿而去。
阿绪伸出手看了一眼,仿佛将才那剑柄留在手上的灼热依旧还在。她忽然开始怀疑,自己将才所遇到的一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自己的梦境一场?
要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做梦,其实很好办——去囚龙窟看一眼不就是了!
这么一想,她便立刻站起身来。人拍了拍衣摆刚打算离开院子,扭头一咬下唇,转而去敲开了鹤十一的房门。
鹤十一听阿绪说了她将才的经历,才知道她的元神居然离体了一阵子。一边觉着后怕,一边跟着阿绪往囚龙窟去了。
此时,天上的月亮已经半点将才的红色都瞧不见了。
“血月……”鹤十一沉思片刻,两人走到了囚龙窟洞口,他思量着开口:“你估计得没错,将才的阿青,或许并不是阿青。”
阿绪听鹤十一这么一说,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血月乃至阴至寒之兆,上古魔物确实有可能因此而生异相。”
阿绪点点头:“……囚龙窟里,困住的是上古魔物烛龙,而烛龙属阴,便是这天下最阴最寒之物,血月时分,它的残魂若生出幻像也不足为奇。”阿绪叹了口气:“许是因为我担忧阿青,直至心思恍惚,所以才让那烛龙残魂有机可乘,生出幻想打算骗我拔出那剑。”
鹤十一与阿绪牵着手,再次走入了囚龙窟。此时的囚龙窟依旧阴冷,阿绪打了个响指,一抹至阳玄火赫然亮起,将整个囚龙窟照得光如白昼。
依着曲折小道,两人很快找到了那柄剑。
“就是这柄剑。”阿绪看了看那柄剑,果然发现这柄剑并没有插着一条肥硕的青蛇。她茫然地往周围看了一周,虽然心里清楚这里八成是找不到阿青的,可依旧心里失落。
阿青,你这臭丫头,到底去了哪里。
“烛龙残魂……一万多年了,居然还有么。”鹤十一单手轻轻抚摸那柄剑,自言自语道。
“当然早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