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恩，印小云是做的有点冲动啦，不过他的心情也能理解。”阿绪说着，扭头看了看鹤十一：“话说，你现在总是喜欢穿红色衣裳，我还有些不习惯呢。”
“……明明是你说，喜欢我穿红衣的样子的。”鹤十一声音里竟带了些许委屈，一只手不自在地拽了拽衣角。
“咦？”阿绪眼睛瞪了个溜圆：“有么？”
“……”
“哈哈哈别这样看着我，搞得我好有罪恶感。”阿绪伸出罪恶之手，抬头捏住鹤十一的一边腮帮子：“你穿什么颜色都好看的，人英俊过头了是被允许任性哒！”
鹤十一乖乖站着，任凭阿绪的手捏住自己的腮，他不甘示弱同样捏住阿绪的腮帮子，这柔软的手感……还是跟以前一样。
一个朱雀转世，一个在世之神，竟就这么相互捏住彼此的腮帮子，谁都不甘心先撒手。
两人跟稚童一般玩闹一阵，牵着手晃荡晃荡地往回走去，嘴里说着家常一般，讨论着印小云私自将阿青的记忆删掉这事儿。
要是这件事被罗长老等长老们发现了，印小云怕是要倒大霉。
当两人回到归鹤峡中的小院里时，阿绪已经将阿青与她说的沉船的事情告诉了鹤十一。鹤十一沉吟片刻，看向阿绪：“你的意思是，我们去找一找这艘如意宝船？”
阿绪点点头：“嗯，虽然现在看来，这件事似乎不像是与顾如澜有关，好像单纯就是一件天灾**，顾如澜顶多只是路过捡了个便宜，将那艘沉船里的无辜枉死的冤魂尽收其用。但是细细想起来，又有很多很奇怪的地方。比如说……这艘宝船里的主人信息，顾如澜是怎么知道的，又比如，那个玉如意，为什么会被顾如澜所在意。”
鹤十一颔首同意：“你说的对，顾如澜为了收集怨灵，造的孽也不少了，这艘宝船上的事情，说不定就如同瓮村里的事情一样，也是顾如澜制造的惨案之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玉如意，会不会就像是瓮村里你捡回来的铜铃铛，还有姑获鸟与她相公的骨玉一样，是顾如澜给凡人心中种下恶念的一个器物？”
“很可能是。”鹤十一看向阿绪，朝她轻笑：“既然如此，那么委屈娘子与为夫一同，往那九南江去一趟了。”
阿绪抿着嘴笑，伸手将一缕头发挽到耳后，无意中竟露出一副小女儿模样。她笑得尤其甜，好似唇上抹了蜜：“九南江好像很好看来着，这回咱们去，顺道看看江景，好不好？”
阿绪此时的模样，若叫她照照铜镜，怕是连自己都要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来，但在鹤十一眼里，却可爱得没了边儿了。
他从阿绪手心里抠出她的那一缕头发，解救无辜头发于玩弄之中，捏在手里搓了搓：“全听娘子的。”
九南江离落霞山不远，鹤十一提出两人可以回落霞山看一看，就当陪着阿绪回一趟娘家。但阿绪却忽然心里生出一丝怯意。
距离上一次回落霞山，已经过了一千年了。落霞山里的妖精们，又能有多少能活过一千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