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藻般黑而散乱的发丝凌乱的附在她香汗淋漓白皙的颈边,垂至饱满酥胸,随着紊乱呼吸起伏。
她身上半着半露的紫纱衣早已褪尽,里面数不尽的风流幽情便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施明音眼里,在她方上得藤床时,已经完全被媚毒驱使的花翎语便循着气息缠上了她,胸前的饱满蹭在施明音粗糙的外衣上,顶尖的果实立时磨得立起来,一阵疼痛后带着淡淡的酥麻,逼得她迷蒙着通红的眼望着施明音,双手使力抓住她臂膀,不由自主呻/吟出声时,眼角却簌簌的流下晶莹泪水,“……救……”
“命”字卡在喉咙里怎样也发不出来,枉自她流了半身的凤凰血,如今却要以这般不堪的姿势去求她最恨的佛子来缓命,世缘在上,这当真是比杀了她还要难过。
残存的理智让她羞愧欲死,心里头的执念又让她不得不放下身段,闭上眼,壮士断腕一般寻着施明音不尽叹息的红唇便吻了上去。
施明音也不躲,由着她吻上来,神情淡漠如同岿然不动的石佛,却在她向自己缠过来时,迟疑着伸手抚上她光滑如丝绸的细腰,将人带入怀里。
似乎是困在残涸车辙里面鱼,甫一触碰到施明音冰凉的唇,花翎语便似找到甘泉一般,柔荑紧攀住她,身子不住往她外衣上摩擦时,柔软的舌尖早已寻得她齿间缝隙,钻将进去,热烈的寻着她冰凉甘甜的舌,将她吸干一般与她交/缠着。
若想压抑住与生俱来的花鸨媚毒,只有以更强的气息来压住它,只花翎语身内已经流有一半霸道的凤凰血,若是随意以其他血气压制,反会遭其反噬,施明音思来想去,只有将她自己的佛息渡与眼前这姑娘,才能将她从媚毒中解脱出来。
因此,等得花翎语舌尖迫不及待的扫上来时,施明音忍着不适紧皱着眉受着,却依旧是舌尖咬破一滴血,顶在舌底,在唇齿间温度上升时,与她交换着气息,让她吞咽了下去。
她已修佛千年,本身便是佛音所化,得她一滴血,就是有再大恶疾也罢了,偏花翎语身子里头沉寂许久的凤凰血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佛血,突然被钥匙打开了锁一般,洪闸一样开了,被媚毒所控的花翎语虽像施明音想像那般燥/热情况有所缓解,她的肌肤却忽然因为解开的凤凰血脉晕红起来,似乎煮熟的螃蟹,让已经被折腾的失神的花翎语难受得直抱着身前的施明音,不住拿唇齿啮咬着她的唇瓣,被香汗浸湿的发顶也不住的往施明音脖颈处蹭过去。
“好…难受……”
说话时,她眸光间含了水,望着施明音的眼神里头好似妖娆地扭了一股线,能牵住这六界中不羁哪个的心,让任何看见她此刻模样的人心软。
恍惚中,她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她的手,放在了她带有甜腻香味的幽穴间。
能感受到她的手正被汨汨流出的蜜液打湿,施明音神色淡淡,望向只露出尖俏下巴却尽显妩媚的裸身美人,良久,在花翎语禁不住不断耸动身体蹭着她,以缓解身体燥热时,她才捏了捏眉心,低下/身,与她咫尺距离时,轻叹一声,气息飘在神智不甚清楚的花翎语碧玉冰凉面罩上,化成了滴滴水珠,凝在了上头,好像罩了两个世界一般,“姑娘,你我素不相识,明音只秉着我佛门义理来救姑娘,并非全是责任,且明音前时已然破戒……”
她话未及说完,便顿住了,看一看花翎语迷蒙的双瞳,终是败下阵来,喃喃道,“祖师曾说,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既然我与这姑娘遇上,那便是缘分,又如何能舍下佛家理义不顾她呢?”
怨不得谷冥清送一个“烂好菩萨”的诨号与她,施明音性虽清淡,自小时便浸在佛音里头,与谷冥清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应付祖师提问功课不同,她却是实心实意的理清佛义,深谙佛经典中舍身救苦之道,其实于她而言,只要是救人脱苦,便是偶然破戒也无什么大碍,正是因为这,她下界时,熟知她性情的祖师尊才会给她定下七戒七律每戒只得破一的条规。
如今见得花翎语这般苦痛,她心里头一颗慈悲心又被唤了起来,祖师尊对她的谆谆告诫,也被她犹豫着抛到了一边。
望着花翎语红得滴血的肤色,已记不清自遇上这姑娘叹过多少次气的施明音再次叹息,一手摸着她腰间柔滑的肌理替她缓解燥热,另一手却摸至她雕刻迷途花碧玉面罩边的搭扣上,无名指轻轻往上一挑,“啪嗒”一声,机括开了,碧玉面罩因为它主人痛苦时扭动的动作滑至藤床一边,掩盖在面罩之下的面容这才尽全显现在施明音眼前。
早时便听说花鸨容貌绝世倾城妖娆惑众,如今有幸得见,施明音还是不由得有些赞叹:因为媚毒,弯若勾月狭如星弦的双眸里点点晕了水光,琼鼻一分不添一分不减的搭着丰满水润的红唇,鬼界渡桥边盛开的迷途花一般诱人,足以让见者倾魂。
媚惑人的女子她也见过许多,比如她师妹,总是慵懒抬眸视人的谷冥清也是其中之一,只是谷冥清像是被山雨凌乱打时的莲花,清纯中透着一股蚀心的媚,尤其是眼角眉梢,总有一股媚气,不是庸俗的狐媚,而是在日积月累中积淀而成的风媚韵味,旁人只消望她一眼,便会被勾走魂魄;而她身下的这个陌生女子,却是由于花鸨血脉,天生媚骨,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妖娆姿态,又因为她体内流有凤凰贵血,眉间又有一股不可亵玩的威严,加之她不得已抑制住花翎血气时,右眉梢延伸至眼角边攀附着的花翎华丽纹章,整个人便像是魅惑的化身一般,妖娆天成。
施明音相信,若此时在这里的不是她,换作六界中无论哪一个,怕都会因为纵欲过度,性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想到此处,施明音淡淡摇头,她身下的花翎语却因为压不住的凤凰血在体内穿行,痛苦得挣扎着,整个人八爪鱼一样缠在她身上,哼哼的声音更大了。
施明音见状,轻倾下/身,一手依旧不断抚在她腰间,一手却犹豫着,探向她身/下流水潺潺处。
花翎语虽是凤凰与花鸨交孕而成,只凤凰血脉纯洁尊贵,不得遭污,否则就是神与之交/合,生下的孩子也只得有大半神脉,没得遗传凤凰的半分术法,这也是花翎语为何术法低微的原因,她虽有一半凤凰血,奈何她母是花鸨,若遇不到施明音,得不到可解万毒的佛血,她体内的凤凰血怕是一辈子也唤醒不得,她也一生都是遭人轻贱的花鸨。
就像个引燃干柴的火信子,施明音舌尖佛血灵气充足,抵入花翎语身体时,自然而然的让她体内的那一半凤凰血遇到了解锁的钥匙,开了锁一样,活跃起来,这样一来可苦了体内有两股血脉的花翎语,本就媚毒难消,骨血里的凤凰血与花鸨血脉还交相踊跃,既让她体内燥热难安,又让她有一种万蛇噬心的感觉,难受得她都想立时死去。
见她躺在床上的模样,施明音对她的情况已明白了九分,知道想要救她,只得让她在减轻媚毒时,渡佛血过去,引导她体内的两股血脉融合一处,否则便会引起她血脉冲撞暴动,最后爆体而亡。
说到底,还是要替她减轻媚毒啊。
施明音心内默念空无经,却轻闭上眼,倾身向身/下人压了过去。
罪过。
西天祖师在上,明音今日破戒实属无奈,只愿救得六界中可怜人,情愿回雷梵灵山时领受锡杖一万,自赎罪愆。
花翎语脑中一片混沌,只觉身上火烧一样难受,忽然间,她觉得自己被一阵清净的檀香包围,清新的香气炎炎夏日里头的凉风一般,解了她周身的暑气。
她不自禁的凑过去时,唇齿间又堵过来清凉的泉水一样的东西,贪恋清凉,她毫不客气的张嘴接了,而后便觉得自己身/下的燥热处似乎进了一个异物,顺着湿润的小道,一路滑了进去,在到达壁顶时停了下来。
虽然意识浑浊,花翎语还是清楚那是什么,也清楚自己如今到底在与谁共处,一时间又抗拒又害怕,她就是怕自己在不知什么时候将身子送了什么人,才在算准自己毒发的时候,待在由她经营的风俗店里,打算找一个性情不错妖力也不如她的妖,等解了媚毒再杀了他的,不想如今缠上一个佛子,缠上也就罢了,她妖力却抵不上她,到时解了毒,她杀不了她,报不得轻亵之仇,如何消解她心头之恨?
花翎语颇有些心愤,她体内的异物却忽然加快了速度撩拨着她,花翎语身子一颤,霎时间,觉得自己如一根漂浮在水中的浮萍,脑中混混沌沌的,却是再也想不起来什么,只觉身下空虚被填满了时,口中含的清泉却流过了一滴带着腥气的血珠一样的东西,顺着喉咙进了她的体内。
花翎语意识模模糊糊的有些疑惑,却在体内异物猛烈的冲撞下,无暇顾及其他,直到感觉到身下一股热流涌过,身上燥热的被蛇咬着的感觉终于散去时,她脑内一直崩着的那根线才终于断了,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闭上眼睛做完一切的施明音抽离被打得濡湿的手指,叹息着睁开眼时,便见到发丝纷乱散黏在脸上,如玉身上红晕未消的花翎语昏睡的姿态。
这样也好。施明音摇头苦笑,免得她醒着,自己突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