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冷脸不语,双手持在结界上竟是想强行把结界撕开,谷冥清一把甩开她手,运煞气又加固了一层结界,冷冷瞪着她,“你疯了,别以为自己是只兽就真的不怕死了!你不怕死,这结界里头还有小家伙呢,你把结界破了,她灵力不足,不能抵抗魃灵怎么办!”
“我管她做什么!翎语现在被魃灵占住身子,她要是有什么——”
“啪!”她话未说完,就被谷冥清狠狠打的一巴掌将话吞咽了下去。
不可置信地捂着脸颊,白韶狠瞪着她,“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谷冥清冷笑,指着凤鸣岐,“你口口声声为了花翎语,那你可知道这小家伙是她废了多少心思保下来的?白韶,我自认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好歹拎得清轻重,今儿你要是敢把结界破了,就算花翎语她不喜欢我师姐,穷极一生也喜欢不上你!”
“那我怎么办,就看着那魃灵占侵扰她么!”白韶红着眼眶,拳头狠狠砸在结界上,鲜血顺着她琉璃一般的手掌慢慢滴到地下,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哎,你这只兽……”看她这样,谷冥清皱眉,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还是没把自己让施明音对花翎语的身子做些什么打算告诉她。
三人的爱里头定是有人要受伤的,可她相信,那个人定不可能是她师姐,这余下的两个,她可就说不准了。
“白姐姐,你放心吧,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随着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韶惊讶感到有人扯她衣袖,慢慢抬头,就见凤鸣岐睁着黑亮的眼睛望着她,没长开的精致脸上满是真诚。
“你……”白韶愣住了,没成想会是这看起来没长大的小女孩来安慰她。
“咱们还是先看看怎么从这边出去,而后再找姐姐吧。”凤鸣岐对她甜甜一笑,转身又扑到谷冥清怀里,宠物一般抱住蹭着她,“谷姐姐,孤没有那么弱的,那魃灵不会轻易伤到孤的,还有,有施姐姐在,姐姐会没事的,对不对?”
“哎,你这小家伙。”谷冥清哭笑不得地抱住她,才不到一天,她怎么知道这小家伙这般爱撒娇的,都不像只小凤凰,倒似一只小吉娃娃了。“是,你姐姐不会有大事的。”
至于小事,比如失个身什么的,那她可就说不清了。
“看,白姐姐,谷姐姐说了,姐姐不会有事的!”凤鸣岐得了糖的孩子一般转身向白韶欣喜道。
“嗯。”白韶皱眉,迟疑点头。
“咱们还是看看,怎么出去再说吧。”好笑地捏捏她软乎乎的脸,谷冥清说着,抱紧怀里的小凤凰,看向结界外,石室还在继续移动,不断有坍塌的石块落下来,砸得地上灰尘四起。“这该死的魃灵,作孽作到这来了!看不出来,她还挺厉害。外边被设了禁闭之术,咱们出去就得被砸死。”
“既然那魃被推到铸剑池里烧,该是旱魃才是。”白韶掩住忧心,慢慢分析道,“我明白了!那外面的残剑,恐怕也是为了克制住旱魃设的剑阵……可,旱魃再怎么厉害,丢到铸剑池里头也该化了,更不要说是克制邪气的青铜剑阵了,怎么这只旱魃,还能有魂灵留下的?”
石壁反复往来,洞穴天旋地转一般响着,那被随意丢在地下的剑却忽然有了灵气一般,“铮铮”响个不停,千百把刃刃残剑,猛然立了起来,咻然向她们飞着攻击过来。
“该死!”谷冥清看得分明,忙护紧怀里凤鸣岐,运煞气又加固一层结界,“那边那只兽,能不能先来抵住结界再说话啊!”
“你师姐不是佛门弟子么,怎么你的结界这般弱的?”被她叫着,白韶从沉思中回过神,运起蓝白色灵力帮着她抵抗外头刺过来的剑,“连把破剑都抵抗不得!”
“你知道什么!”谷冥清吃力地运着煞气,没好气道,“我和她能一样么,再说了,你好好看看清楚好么,这外头,也不是一把破剑,是几千把啊!”
蓝白色灵气裹着黑色煞气,交叠着裹在一处,防护在忽大忽小的透明结界外,与或青铜或铁的宝剑“滋滋”着擦出火花,谷冥清抬头,看见已经有剑尖刺透了结界。
她不可置信道,“不成,这哪里来的魃灵,这般厉害,我自认我的结界就算抵不过那烂好心菩萨,普通的妖魔,也是破不了的!”
“死的魃当然没这么厉害!”白韶咬牙顶着结界,看看铸剑池底的骨殖,忽然顿悟道,“可活的就不一定了!”
***
被占着花翎语身子的魃灵贴着身子拉着有过好几个石室,施明音浑身不自在,正在考虑要不要先脱身,那魃灵就环抱着她的纤腰,到了一处石洞中。
里头竟然燃着长明灯,红绸挂满,瓜果四备,摆满了凡间成亲时用的东西。
“好了,明音,好了。”魃灵喘息地笑着说话,带着她走进石洞,一齐倒在挂着红鮹帐鸳鸯被的石床上。
她倒在鸳鸯被上,那占据着花翎语身子的魃灵就压在她身上,双腿缠住她的腰,两手扶着她肩,小心而又迷恋地摸着她温柔美丽的脸,叹息着笑,“明音,明音,我等了这么久,你终于是我的了,我终于可以和你成亲了。”
魃灵特有的灼热腐烂气息伴着花翎语身上花鸨的媚气熏得施明音想要拿着佛珠一掌拍到她后脑勺上,又怕会伤到花翎语,内心正犹豫不决,听见这魃灵这样说话,却眉头略蹙,放弃了这个打算。她怎么觉得,这魃灵似乎认得她的模样。
想着,她也问了出来,“你,认得我?”
“当然认得,我就是化成灰了,也不会忘了你的。”迷恋地抱紧她,魃灵把头埋在她脖颈间,闻着她身上的檀香,觉得心噗通噗通跳得异常厉害。
即使,她已经没有心,甚至没有身子,甚至用的是别人的心脏。
“你……你是谁?”施明音奇怪问道。
她几千年来下界不过两次,一次在六界大战前随着祖师尊下人界讲化佛义,再一次便是如今为了她师妹不得已留在人界,可她确信,她确实没认得过一个魃灵。
“明音,你,你果然不认得我了。”埋在她脖颈间的身子一僵,似乎有冰凉的水珠落到她颈边,施明音一愣,抱着她的姑娘慢慢抬起头,睁着盈满晶莹泪珠与痛苦的眼睛,望着她,眷恋又痛恨,欲说还休。
“你……”这魃灵占的身子是花翎语的,哭时,施明音恍惚间以为是花翎语痛不欲生地望着她,指责她,让她没法再多说半句伤她心的话。
那魃灵忽然又喜笑颜开,拥着她,耳鬓厮磨,暧昧喃喃道,“不碍事,等我们成亲了,你就是想忘,也忘不掉我了。”
施明音皱眉,魃灵却慢慢抬起身子,一抬手,将花翎语身上衣裳化成了凤冠霞帔,又将她身上佛衣也变做喜服,隔空从石桌上摄来两杯金缕盏盛的酒,一杯自己端着,一杯抵到施明音淡色唇间,眼神迷离地望着她,诱哄一般说着,“这杯酒被我封了千年了,喝了它,咱们就结成夫妻了,好么?”
“自然不好,明音为沙门中人,怎能与人结连理。”施明音叹息,想要推开她起身,手刚举起,却意外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
“呵呵。”看她惊讶模样,魃灵“哧哧”一笑,带动着花翎语眉间媚色愈深,右眉间若隐若现的花鸨文饰也彻然显了出来。
“明音,你不要白费气力了,我在抱你来时,已经给你下了禁咒,那可是我特意找章台的高僧学的呢,你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抗衡过那位高僧的吧。”唇贴在她脖间,细细密密吻着,被魃灵占据身子的花翎语跨坐在她身上,手上使力,将她衣衫间攀紐解开,露出她身着碧色佛莲的小衣和如雪的肌肤。
“明音,明音……”见到她这般,她身上的人疯了一般,眼神炽热地盯着她,喃喃不停的念着她的名字,迫不及待地也脱下花翎语身上衣裳,端起酒杯,将里头酒仰脖一口喝了,堵着施明音的唇渡了过去。
“嗯……”口中辛辣让施明音烦躁不已,偏那魃灵禁锢住她让她不得肆意挣扎,舌头还不停地纠缠着她,施明音皱眉,舌尖抵住,就想把那软滑小舌咬出去。
“施明音,你个天杀的,你要是敢咬我,等我出来打死你啊!”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施明音一怔,辨别出竟是花翎语的声音。
“翎语,是你么?”施明音不确定的在心底发问道。
“废话,除了我,还有谁!”她声音愤愤不已,施明音甚至可以想到她气急时嘴角不自觉向下勾起的神态。
“翎语,你还好么?”
“当然不好!”她气急败坏道,“你看见自己的活春/宫会好么!”
缓了会儿,她又哼唧道,“……哼哼,不过,这占了我身体的妖魔倒还有良心,好歹让我在上面做了一次。”
施明音听说,尴尬不已,正要再发问,那魃灵情/欲已经到了巅峰,拉过施明音的手,放在已经泛滥成灾的□□,磨蹭着她,面如桃花,眼眸化成了水,“明音,明音,我好难受,要我,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