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找找看!”李维走到街上,寻找着自己可能会喜欢的工作,“清洁工?迫不得已再说吧,疑?这里还有一份清洁工,薪水好高,这不是莱拉的头像吗?现在杀手都这么明目张胆?”
他一边走着,一边感叹着异界职业的不同,“动物园的猛兽饲养员,要求体重达到要求,工资在喂完动物后结算,为什么喂猛兽只要求体重?”李维觉得有些古怪,但和他这个瘦子没什么关系。
“贵族也是职业?要求年轻、帅气、会说话,对客户一视同仁,抗压能力强,夜间工作,工资极高。”李维看得心花怒放,这上面说的人不就是自己吗!
他一口气跑到广告上说明的地址,找到了雇主,“房东?你怎么在异界?”看到这个明显具有猪族人血统的女人,李维产生了看到自己魔界女房东的错觉。
“什么房东?”雇主一脸的疑惑。
“哦,我认错人了,您和我在家乡的房东长得一模一样,都是万人迷啊。”很显然,李维认错人了,其实,由于房东的体型特征过于鲜明,导致李维根本没记住房东的容貌。
“虽然你说的不夸张,但你还是挺会说话的。”很显然,雇主的自我感觉还是比较良好的。
“呃,我想问一下,贵族,具体是做什么的?”这一点得弄清楚,万一这份工作很危险呢。
“装什么单纯啊。”雇主给李维一个飞眼,但李维只看到了雇主脸上肥肉的颤动。“行了,初试合格了,快进来跟我复试。”说着,房东走进了里屋。
这时候,本能告诉李维,千万别进去,但想到以后顿顿都能吃到肉的机会就在眼前,李维还有些不甘。
“快进来啊!”里面传出了雇主尖利的嚎叫。
就在他要紧牙关,准备前进的时候,一个一看就知道,没有社会经验的富家少爷走了进来。
“请问这里是招聘贵族的地方吗?”少爷问的很直接。
“是啊,你也缺钱吗?”眼前的少爷一身名牌,怎么看也不像穷人。
“是这样的,我爷爷马上要过生日了,我想自己赚些钱给他买份生日礼物,可是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合适的工作,一看这里招聘贵族,我就来了。”少爷羞涩地笑笑。“我也只能胜任贵族了。”
“快进来!”雇主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您不是面试官吗?”少爷问。
“面试官在里面,不过我姑且问一下,你知道贵族是什么意思吗?”李维犹豫一下,问出了口。
“当然知道,那,我先进去了。”少爷依旧保持着阳光的微笑,内心却在鄙视李维,“蠢货,贵族都不知道,贵族就是生下来就有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的上等人!”如是想着,他继续向入口走去。
“等等,你确认?”李维对这个笑得很阳光的人还是很有好感的。
少爷颔首一礼,继续前行,在李维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狰狞的笑,“蠢货,世界的竞争就是这么残酷,我先进去,这份工作就是我的了!不过当贵族还能拿钱?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事?估计雇主也是一个脑袋有问题的家伙。”
想着,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您好,我是……阿姨,您反锁门干什么?阿姨?阿姨?!啊!!!!!”
听着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李维知道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唉,我劝过你了。”他摇摇头,默默地走了出去。
还有什么自己能干的工作呢?他又在街上逛了起来,“招收美食评论家?这个可以!”这些天,能称得上爱好的也就是吃了。
他顺着广告写着的地方走了过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破破烂烂的餐馆。
“这里招美食评论家?这里有美食?”李维有些不解,这种一个客人都没有的餐馆,招什么美食评论家。
餐馆中,一个魁梧的大汉忽然跳了出来,一边往外跑一边喊,“快出来,有客人,有客人来拉!”
“来一个人就这么激动?你们这店到现在还没垮真是个奇迹!”当然,李维没有说出口。“我不是客人,我是美食评论家。”李维笑眯眯地说。
“哦。”那大汉的表情瞬间回复平淡,进屋取出一个大盆,啪地放在最靠门的桌子上,“快吃吧。”
“我说,我可是美食评论家,你这么对我,不怕我骂你的店吗?!”李维必须保证自己的职业威严。
“狂什么狂,美食评论家不就是吃什么都表现得很好吃的人吗!”那大汉斜了他一眼,“给我好好工作!”说着,他指了指盆。
又是常识错误,为什么不同的世界要有这么多差异?李维无奈地想。
“你至少给我拿套餐具啊,这么一个破盆,就算我吃的再香也只能被当成饿的!”看了一眼盆里卖相很差的莫名物质,李维也不打算在这里工作了。
“真是麻烦。”大汉嘟囔着,给李维换上了盘子、刀叉。
“这广告怎么打?”李维看着盘中难以形容的东西,都说做菜讲究色香味,单是一个色,这东西就没人敢买啊,其实,李维自己都犹豫着要不要吃。
“吃一口多少钱,报不报医药费?”李维问了这么个问题。
结果,无奈的大汉自己吃了一口,“看,没事!”说完,他忽然夺过李维的餐具,把脑袋插在里头,玩命地啃了起来。
“这是……”李维愣住了,不是找我宣传吗,怎么自己吃上了,吃相还这么有魄力?
可工作还是要做的,李维抱着这种想法,当然,更主要是好奇,用勺子挖了一小点儿,刚要送进口中,就听到了大汉的声音。
“就因为原材料的问题,这么好吃的东西我过去居然一口都不敢动!我真是蠢货!蠢货!”吃着吃着,大汉居然哭了起来。
听到这句话,李维默默地把勺子放下了,他偷偷地去后厨看了一眼,然后捂着嘴跑出了餐馆,缓了半天,脸色苍白的他才说出四个字,“不可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