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平淡扫视百姓的目光,“我行的端坐的正,不怕别人在我后面戳我脊骨。”
话是这么说,可听起来,怎么总感觉有点刺耳?
慕容汐脸上一抹沉思,顿悟,“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行的不正,坐的不端?”
如果传言有假,以南陵皇对慕容汐的紧张程度,这些传言很快就没了。
关于慕容汐的传言,从慕容汐记事起,就一直没有断过,可想而知这传言的真假性。
云澜客气道,“关于你的传言,都是从皇宫传出,这些百姓没有亲眼所见,说到底就是扑风捉影。”
慕容汐听得出,云澜这是拐着弯说她,她哼声道,“指不定只有人想要抹黑我呢!”
她只是随口说着,似乎想到些东西,眸子划过一抹亮色。
她对原身做了全套的了解,前任、前前任的贴身宫女都找来问过。
纨绔不假,张扬不假、侍宠生娇也不假,但辱骂长姐、欺压妃嫔、赐死宫女是不存在的事情。
宫内流传她的传言,都是如何如何的目中无人;宫外,百姓的口中的她,俨然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女,在皇宫中,除了皇帝,就她最大。
是扑风捉影的传言越传越离谱呢?还是有人故意要败坏她的名声?
这件事情,慕容汐决心好好彻查。
一堵高高的宫门隔绝了宫外百姓的眼神,进入宫门的那一瞬,慕容汐感觉压在心口的千斤巨石没了。
马车一路畅行无阻,勤政殿前,苏公公早已经在外面等着。
苏公公的脸色不好,慕容汐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跃下马背直奔苏公公,“父皇他还好吧。”
因为一封奏折,身为天子的父皇,居然也展露出无力地一面。
昨天离宫时,父皇好了很多,或者说从他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可苏公公的样子,她的心又沉了下去。
“陛下他……”苏公公摇着头,长叹了口气。
慕容汐紧皱眉头,这才短短一天的时间,昨天还好好的,难道今天又受到了打击。
慕容祁景不知道何事过来了,沉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公公道,“昨天刺杀公主的主谋,已经查到了。”
刺杀是昨天发生,仅仅一天时间就查到主谋,要么是主谋太不不懂得隐藏,要么是父皇真的对这事很上心。
不管是哪种可能,苏公公都不应该展露出这副样子吧!
慕容汐隐约觉得这事有隐情,询问道,“找到了是好事啊,苏公公为何垂头丧气?”
苏公公张了张嘴,话都在嘴里打了个圈,说出来时又是另一种说法,“公主还是去问陛下吧。”
苏公公这样子,大概是问不出什么,她叹了一声,往勤政殿里走。
父皇坐在桌案前,脸色阴鸷,那双浑浊的双眸迸射的骇人的寒意。
看得出,父皇怒了,而且是大怒。
她手轻脚轻走过去,和慕容汐一起的,还有慕容祁景。
慕容祁景一直在王府闭门不出,出府第一时间理应来见南陵皇。
南陵皇现在情绪有些不稳,苏公公没有拦下他,他也就跟着进来来。
慕容汐轻声问道,“父皇,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谋害皇室,罪责九族。
父皇应当在知道主谋的第一时间,就下令缉拿。
回皇宫的途中,她没听说父皇抄了谁的家。那么就是说,这件事情还没有声张开来。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能耐,父皇都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