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名弟子的身份牌不仅仅只是一个象征,更准确地说,是一个法宝,能够在危及时刻护住弟子的一种保命手段。当然在太虚宗宗内,它的象征作用更大,代表了记名弟子对杂役弟子的绝对权力。
王飞虎可以对齐昊无礼,甚至嘲讽,却绝不敢对记名弟子这个身份牌有半点不敬,否则降临在他头上的必是死路一条,这是太虚宗的宗门规矩,他不敢不遵守。
本以为齐昊刚上山没多久,不会明白这小小地身份牌里的关系,所以王飞虎才敢肆无忌惮地拦下齐昊,但此时见齐昊拿出了这一身份牌,他就是有一万个理由也不敢不退让。
孰不知齐昊只是凑巧,之前去藏经阁看书时,每次都要验身份牌,所以才养成时时刻刻带在身上的习惯。
“哼。”齐昊见王飞虎终于让开,冷哼一声,快步来到关着阿奴的洞府门口。
“阿奴,阿奴,你怎么样?”齐昊趴在洞府的铁门上,一边急切地想推开,一边向里面呼喊,可惜回应他的只有阿奴一声声凄惨的叫声。
齐昊转过头来走到王飞虎面前,喝道:“快点把门给我打开。”
王飞虎刚想嗤之以鼻,还没开口便看到挂在自己眼前的身份牌,“你……”,咬牙切齿地过去把洞门打开了。
原来这洞门靠蛮力是打不开的,在右侧有一处精妙的机关。
齐昊将身份牌收起,暗道:“这块牌子还挺好用的。”心里挂念着阿奴的安危,迅速走进了小黑屋。
小黑屋确实很黑,几乎没有一点光亮。“阿奴,阿奴……”齐昊完全是一边呼喊,一边摸索着前进。
“小师兄,是你吗?”终于阿奴传来了回应。
齐昊顺着声音终于找到了阿奴,借着微弱的亮光仔细看了看,阿奴除了面容上有些憔悴,外表倒是没有其他伤痕。
原来这小黑屋的铁门便是禁制的开关,把门打开了,施加在洞里人识海中的禁制便自动停止了,所以阿奴才能够回应齐昊的呼喊。
“阿奴,你没事吧?”齐昊轻声地问道。
阿奴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小师兄。黑心虎说你是废物,我便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嘻嘻,啊……”这声轻笑却牵引了脑中刚刚承受巨大痛苦的神经,让阿奴忍不住惊叫出声。
“阿奴,你先别说话了,我救你出去。”齐昊小心翼翼地将阿奴背在背上,慢慢摸索着向洞口走去。
齐昊最然只有十二岁,但因为山里长大,从小便跟着父母干活,力气倒也有一些,再加上阿奴常年在杂役区生活,没有足够的营养,长得很瘦弱,因此背着她倒也不费什么劲。
阿奴趴在齐昊的背上,感受着这不算宽阔的肩膀,心中一暖,除了父母,没有人这般好地对待过她了。
齐昊背着阿奴出了洞口,发现王飞虎早就离开了,不禁冷哼一声,将这笔帐记在心里。
慢慢地将阿奴放在一块大石头上,齐昊轻喘了一口气,问道:“阿奴,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小师兄,你累坏了吧,坐着歇会吧。”阿奴将大石头另一边的灰尘擦了擦,让齐昊坐下。
“阿奴,王飞虎以后肯定还会不甘心地报复你,你留在杂役弟子区很危险啊!”
阿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那还能怎么办,他是管事,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杂役。”顿了顿接着对齐昊说道:“小师兄你要是修为够高,甚至成为正式弟子,我就不用怕黑心虎了。黑心虎能当上管事,也就是靠拍刘石刘师兄的马屁。”
原来王飞虎是刘石的人,难怪他知道我不能修炼的事,估计杂役弟子的那些传言也是他散布出来的,哼,刘石,早晚有一天我会跟你算这笔账,齐昊在心里暗暗想到。
当下要解决的是阿奴的问题,杂役区肯定不能让她回了,齐昊想了想,说道:“阿奴,要不……你去我的洞府住怎么样?”
阿奴有些惊讶地望着齐昊,脸一红,低下头不说话了。
齐昊一愣,思付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或者是阿奴不愿意,只好开口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阿奴依旧低着头,以一种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道:“我听说被其他师兄叫到洞府去,都是要侍寝的。”
“侍寝是什么意思?”齐昊不解地问道。
阿奴抬头瞄了齐昊一眼,见他好像真的不懂,小声地道:“就是陪他们睡觉。”
齐昊虽然是山里长大的,但这么直白地还是懂的,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地说道:“阿……奴,我不……不是那意思。”
阿奴被齐昊的模样逗乐了,笑道:“小师兄,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你还小,嘻嘻。”
齐昊见阿奴没有误会,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阿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到我洞府去住,这样王飞虎就没法报复你了,而且,我可以教你修炼。”
“真的吗?小师兄,你真的愿意教我修炼?”阿奴明显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额,也不算教,就是我可以把凝力期的修炼方法给你,不过我只有一至三层,能不能修炼成功就看你自己的了。”齐昊实话实说道,他自己三个月都没有修炼出一丝灵气,又怎么能教别人呢。
“太好了,小师兄。你不知道我们杂役弟子辛苦干活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得到修炼的方法,甚至好多女的都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阿奴兴奋地说道。
齐昊连忙摆摆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不会让你出卖……哎呀,反正就是……我只是想让你也能修炼。”
阿奴看齐昊急的满头大汗,忍不住地笑了起来,道:“我知道啦,小师兄。不过你真的一点没有那种想法吗?说出来姐姐考虑考虑说不定会答应哦,嘻嘻嘻,你的脸红的快要赶上猴屁股了,不逗你了。我们先回去吧,小师兄。”
“那还需要我背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