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色慢慢布满她的脸颊,当然这不是羞涩,而是血气上涌,反手将花扔回给他,不顾身后所有人吃惊以及惊讶的表情,一把扯过他的胳膊去转角处,气急之下扯着他雪白的衬衫领子,咬牙切齿道,“傅博生,你来我公司作什么妖”
傅博生宽厚的大掌覆上她白皙稚嫩的小手,对着她嘴角出其不意的偷吻一下,无视她嫌恶的表情,大声咧咧道,“亲爱的,你在说什么今早不是你让我送花来你公司借机告诉大家,你不是单亲妈妈,是有老公的人。”
“还玩”顾思怡磨拳搓掌,随后抬脚踹了他小腿一下,两侧的双手因气愤而哆嗦,黑脸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的耳语。
他挑眉,嘴角上斜,“怎么是玩呢我在表达对你深切的爱意。”
爱意明显是借机报复。
傅博生趁她凝神,眼角余光瞥见一直隐身看热闹的人,奸邪一笑趁机搂着她,“这回你们公司上到老总下到收拾卫生的阿姨都知道你是有主的人。”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老实,出去招蜂引蝶。
回过神的顾思怡,看到墙边贴着很多双耳朵,并且有的与旁人窃窃私语,有的惊讶后完全呆愣,有的则是看热闹不花钱的八卦神采,个中滋味真是让她尝了个遍,偏偏那人还在他耳边耳语,“喜欢吗”
“喜欢个屁,老娘现在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你竟然欢喜我欢喜到深入骨髓,啧啧其实我希望你对我扒衣蹂躏。”
顾思怡猛地推开他,低吼,“你到底想怎么样”
众目睽睽下,像猴子耍戏一样被人围观,这次她真是引领风骚了想到这以后如何在公司保持冷漠高傲的外表,况且公司里除了唐亮对她唯命是从外,谁还能听从她的指挥。
“我亲爱的老婆,你怎能这么伤老公的心,为了你的要求,我可是让司机先生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务必在九点半之前到你们公司楼下”
后面的人倒吸一口气
“哇晒,好有爱”
“顾姐好幸福啊。”
“我去,顾姐老公这么英俊帅气,一身穿着怎么也该是个”富二代“,为什么一直谎称她单身呢”
“你不懂,这年头不怕贼头就怕贼惦记,咱们公司可是美女如云,要是被某位美人勾搭,她还不得哭死”
“原来如此,想不到她这般有心计。”
“这叫”
顾思怡听到这,恨不得撕碎她们的嘴巴,眼睛巡视一圈,很好,她记住这群人了,没事搬弄是非,不爱工作的八婆,以后千万别犯在她手里,到时非收拾的她们脱一层皮。
顾思怡恨恨想着,拉着傅博生去一楼的楼梯口,怎奈那人脚下长了钉子,怎么也不动,无奈之下转头看他寓意何为
只见傅博生动动嘴角,“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大家还没看够,早早散场未免太可惜了。”
“你非要在公司逼我,让我处境艰难吗”
“除非你先收下我手中的花。”
顾思怡接过一大捧的蓝色妖姬,警惕道,“可以了吧”
傅博生动了动腿,跟在她身后去了楼梯口。
楼梯口处有个圆柱形垃圾桶,顾思怡想也不想便将手里捧的花塞进垃圾桶里,在她看来,她手里捧得不是花是是非。
傅博生双手环抱,冷哼道,“啧啧这花可是法国空运过来的,人民币2888,你老人家眼也不眨的扔掉,太不符合你守财奴的作风。”
这么贵2888
作死的家伙
顾思怡眼睛游离一下,寂静的走廊里便听到门口碎碎的脚步声,深吸一口气,羞恼道:这些不知死活喜欢听八卦的蠢人
思及此脸上布满冰冷的风霜,转身突入意外的看门,便看到一双双受惊吓的脸庞,冷笑一声,“胆肥了,敢偷听我说的话,还想不想在公司混下去。”
门外偷听的人吓得顿时一哄而散,这回楼道里外总算安静了,再也没人敢过来偷听打搅。
无人处,顾思怡露出恶狠狠的表情,揪着他的领带,质问,“说吧,你到底怎么才肯走。”
傅博生也不在乎,抬手整理下她因慌乱而凌乱的头乱,“让我跟你走可以,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立马在你眼前消失。”
哼就猜到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上门来,这不,不过两句话就让他露出真面目。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出手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
“”太td理直气壮了
若说最了解顾思怡的人是谁,当然是她的枕边人,只听他说,“第一,明晚我做东,请你的蓝颜知己宋清玉吃饭,你必须以我老婆的身份出席。”
丝毫不在意她杀死人的眼光,继续说,“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从今以后只要我来上海,在孩子们面前,我们必须是相亲相爱的夫妻。”
“你觉得你的无理要求,我会同意吗”
傅博生眼光流转,深吸一口气,轻起嘴角被紧盯他动作的顾思怡一把捂住嘴,跺脚道,“你太可耻了”
“无毒不丈夫,对于你的夸奖我虚心接受。”傅博生出其不意伸出舌头轻舔她的手心。
顾思怡嫌弃的瞪他,转身出去,开门前顿了顿身子,“我答应你,所以赶紧给老娘滚。”
“遵命,我的老婆大人。”
顾思怡出去后,发现该散的人依然在大厅徘徊,带着严厉的眼光环视一圈,大家不自觉身子瑟了瑟,纷纷低下头,她这才像斗败的公鸡,雄纠纠气昂昂的上楼。
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那场对弈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弄死作怪的人。
反观傅博生满脸笑意走出来,在大家异样的眼光下,十分淡定的走出去。
顾思怡回到属于她的楼层,见大家看她的目光躲躲闪闪,暗骂那个讨债鬼,没事来公司折腾她,这下好了,整栋楼的人因为他的出现动荡不已。
顾思怡强自镇定的回办公室,唐亮在她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擦身进来,欲言又止的看向她。
“有事说事,别这么欲言又止”
“顾姐,楼下传的事是真的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
“这么说,顾姐你真复婚了。”
左左右右的爸爸出现了
天啊这真是本年度最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情
顾思怡深深盯着他,“唐亮,我发现最近你皮紧了,竟然敢八卦我的事。”
“顾姐,我不是关心你吗现在外面的同事一个个吃惊的嘴里能塞进鹌鹑蛋。”
“行了,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无聊的话,上班时间赶紧出去工作。”
唐亮摸摸鼻子讪讪然走了。
刚到门口,就被大力的推门声险些摔倒,只见宋总铁青着脸进来,冰冷道,“思怡,刚到底发生什么事”
唐亮咽了咽口水,工作这么些年,还是头次听到宋总这么冰冷刺骨的声音。
“就是大家看到的事。”隔了好久,顾思怡适才给唐亮使了一个眼色,他小心关门出去。
不该他知道的事,他真心好奇,若不是上次偷听被抓包,真想附耳偷听。
“那个男人追来了。”
突然想到什么,顾思怡脸色一敛,深深看了他一眼转儿问,“明晚有空吗”
“明晚”宋清玉疑惑一下,怎么扯到这个问题上。
“明晚我请你吃饭。”
“好,”宋清玉立马答应,但一瞬间反应过来,一时不慎被她差开话题。
话归正传,宋清玉继续逼问,“到底怎么回事那人会何会追来,你不是说事情已经说明白了。”
“他他到底是孩子们的父亲,有些事怎能说断就断。”顾思怡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宋清玉苦笑,“那么你呢如果不考虑孩子们的感受,你会试着重新接受他吗”
“对于假设的事,我从不会回答。”
“我懂你的意思了。”宋清玉神色惨然,寥寥的失魂落魄。
假设的事,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愿想,因为答案,一直在她心里,只是她自欺欺人,那他呢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即便知道思怡不爱他,却固执己见的守在她身后,现在那个男人出现,自己是不是该从这场争夺战中退场。
寂寥的眼神看向思怡,这场争夺战中,她可有一席之地,越发这么想,心里越难受,求而不得的爱让他如此痛彻心扉,求而不得
想到明晚邀约的初衷,再看神色痛苦的清玉,顾思怡的心隐隐作痛,忍不住道出事实,“清玉,其实明晚不是我单独约你,而是那人想约你。”
他为何难道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他这个失败者
宋清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为何要在他隐隐作痛的伤口上在此撒盐,“思怡”
“你没听错,是他要约你。”
残忍的话到底还是尖酸刻薄的说出口,“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笑还是安慰”
顾思怡被他连番质问,忍不住后退一步,“你别这么挖苦自己,清玉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做是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伤害你。”
“那明晚的约会又是怎么回事”让我惊喜后给我致命的重挫。
傅博生出门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磊子,还在上海吗”
“哎呦,这是什么风,竟然能接到你的电话,你这么问莫不是你现在身在上海”
“嗯,告诉我地址,我去找你。”
郑磊飞快的说出地址。
傅博生挂了电话,抬头仰望对面的高耸起立的大楼,哼,也不过尔尔。
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听着车里的音乐,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囚爱”这首歌正对应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对于属于他的人,他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放手。
郑磊此时在上海的一家分公司,早已吩咐秘书,一会儿有人过来找他,不必阻拦来人。
傅博生开门进来,郑磊站起来,眉眼一跳笑呵呵走到他面前给他一个大的拥抱,“三哥,好久不见。”
一把推开身上腻歪的男人,环顾四周,“这就是你们郑氏在上海的分公司。”
郑磊耸耸肩,摸摸下巴坐在沙发,“跟你这样上市集团的老板比,这是简陋了一些。”
“我真没想到,你家老头子会把你打发到这。”
“时局已变,只能顺势而行。”
“哼,少在我面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让我投资的三亿工程,计划书什么时候给我。”
“早准备好了,本打算回北京给你送去,没想到你来上海,倒给我省了事。”
上星期郑磊来上海是为了考察,如今依然在上海,是被他家老头子贬职下放到这,美其名劳其心智,实则明升暗贬。
不过没关系,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就这么一个破分公司就想困住他这条畅游大海的蛟龙,也未免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最近这段时间,我会留在上海,会有事找你帮忙。”
郑磊寻思过味,啧啧两声,“傅老三啊傅老三,往你一商界奇才,没想到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痴情种。”
傅博生斜视他,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别这么看我,我只是好奇,这顾思怡到底哪里吸引你,竟让你低三下四,不顾身段的追回她。”见他嘴唇微动,忙截住,“别跟我提孩子,想给你傅老三生孩子的女人不计其数,你不会仅仅因为孩子而这般在乎她。”
当年他跟傅老三别劲的时候,确实对顾思怡起了些歪心眼,不过刚萌发的嫩芽便被傅老三扼杀在摇篮里,况他一情场浪子,何愁没有女人,既然顾思怡对他没有意思,他也不会霸王硬上弓,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威逼利诱,说实话十年未见,猛地见到顾思怡,除了有些吃惊,并没有多余的惊讶。
“你不懂,是因为你没有爱上一个女人,感情这个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啧啧看你这幅千里追妻的模样,我宁肯这辈子身在花丛,也绝不会为一个棵大树,放弃整片森林。”
傅博生抬手看看时间,“话别说的这么早,感情这东西不能用理智控制,是用心来感觉的。”
郑磊刚要反驳,傅博生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拿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只听他声音柔和问,“右右,中午你和哥哥吃饭了吗”
“嗯,在补习班吃了。”
“吃的好吗有没有其他想吃的,放学后爸爸给你们带去。”
这次回答换了人,左左淡淡回,“不需要,我们马上要上课,挂了。”
傅博生满腔的父爱被左左三句扼杀掉,惆怅看向郑磊,“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难伺候,对他嘘寒问暖,觉得你当父亲是应该的,对他爱答不理,他则更加无视你,说好听的我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说难听点,就是在伺候俩祖宗。”
“噗噗,真是难得,竟然看到你多愁善感的一面。”
“对这两臭小子,我真是爱不够,恨不能啊。”
“要不说呢闺女是爹妈的贴心小棉袄,儿子就是上辈子的仇人,啧啧你这俩仇人,可真够你受的。”
傅博生冷哼,“擒贼要先擒王,只要拿下皇后,还怕太子造反吗”
这时秘书敲门,端了两杯茶水进来,郑磊对她抛了两个眉眼,秘书害羞不已,匆匆关门离去,继续跟傅博生调侃,“这么说,你此次来,是有计划擒回罪魁祸首”
傅博生冷笑一声,端起水杯闻了闻里面的茶香,满意的点点头,方品尝杯中浓而香的铁观音。
接下来无论郑磊如何探求他的实施步骤,傅博生皆淡笑的避而不谈,丝毫不漏一丝口风。
郑磊只好作罢,此人不想说的事,即使打他一顿也套不出任何消息,“行,既然你不肯说,那咱们出去吃饭吧”
“你请客”
“虽然我不是地道的上海人,但好歹也比你多呆了一段时间,怎么也算是东道主,当然是哥们请你吃饭。”
傅博生挑眉,郑磊拿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两人一前一后出去。
到了预定的餐厅,他们没有继续讨论私人话题,而是谈了一些工作上以及家族的一些事。
“你家那边内斗仍然很严重”
“老爷子马上就要退下来,现在所有人争着在他面前卖好卖乖。”
“那你有什么打算”傅博生切着盘子里的牛排,顿了顿手问。
“既然流放到这,怎么也得把这个分公司经营的有声有色。”
傅博生点头,“只要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不必在意郑氏家族那些人,不过是些跳梁小丑,况这些年你私底下购入不少郑氏股票,他们加在一起也并不一定比你多。”
“呵呵知我者,你也来,咱们碰个杯。”
一切话尽在酒里,两人难得一板正经的讨论公事。
“你呢真的就打算这么死磕,你们的事早晚会东川事发,到时候你家里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吧”
傅博生冷哼一声,“知道又怎么样,我追老婆孩子,关他们什么事”
“那两位可不是轻易能糊弄的。”
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又拿起餐巾擦擦嘴角,淡淡一笑,“我的事我做主,其他人无权干涉。”
傅家与他便是胳膊与大腿,你听过胳膊能拧过大腿的吗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出去后傅博生对郑磊伸手,弄得他一脸诧异,“干嘛”
坦荡荡的索要,“车钥匙给我。”
郑磊反射性捂住裤兜,却发现车钥匙在停车小泊那,掩饰的笑笑,“兄弟,车钥匙给你我怎么回去”
“打车。”傅博生非常刻薄的说出两个字。
刚好这时,车被人开到他们面前停下,傅博生抢先接过车钥匙,身影潇洒的开门进去,“来的匆忙,吃住行可以在顾思怡那解决,但交通实在不方便,这车先借我,等我回北京,你在过来取。”
“你”郑磊哆嗦的伸着食指指他,那车是他的最爱,特意从北京开过来
回答他的是,车子绝尘而去溅起的灰尘。
离顾思怡下班还早,傅博生决定买十几份冷饮去补习班,因为补习老师早上见过他,所以破例让他进来等,左左右右回头,看见意外出现的人,而且他手里拎着他们喜欢的饮料,小眼睛不自觉笑的眯起来。
“小朋友你们好,我是顾左左,顾右右的爸爸,买了些饮料请你们喝。”
补习班十几个学生一下子兴奋起来,尖叫道,“叔叔好。”
有个小女孩碰碰右右的胳膊,“顾右右,你爸爸好帅啊。”
右右冷哼一声。
小女孩好像习以为常,不甚在意的继续说,“我长大就要嫁你爸爸这样的帅哥。”
“花痴。”
“哼,你不懂,我妈妈说了,她这辈子最后悔就是没嫁给帅哥,所以让我长大后,一定要嫁给高富帅的男生。”
“就你这样的,圆的快成猪了。”
“你”
“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你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连脖子都胖没了,还想找帅哥,听哥哥劝还是先减肥吧”
傅博生没想到他的意外出现,引起了两个孩子的口角,无奈的揉揉眉间,对于如何哄孩子,他真是一筹莫展,毫无办法,况且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早熟,小小年纪就开始幻想长大后要嫁给什么样的男人。
“老傅,你是来接我们提前回家吗”
右右接过饮料,先送给老师,在一一分给同学们。
傅博生摸摸他的头,“如果老师允许,我就带你们早些回家。”
所谓吃人的手短拿人的嘴短,老师立马附和,“上午的功课补习的差不多,下午也就是带他们复习,只要回去后,按时完成作业就行。”
“既然这样,我回去后会督促他们按时完成功课。”
左左右右对视一眼,接在对方眼里看到许许亮光,两人快速整理书包,一左一右主动牵起傅博生的手,乖巧道,“老傅,咱们回家吧”
“回家”二字,总算让他感觉家的温暖。
他们是他血脉相连的骨血,又怎会对他毫无感情,相比他们有时故意表现出来的冷漠,其实是为了保护他们不受到外界伤害的外壳,而他却未尝想到这个可能。
其他学生看到父子三人离开,目光中带着羡慕,叽叽咋咋说,“左左右右不是没有爸爸吗”
“是吗”
“我听我妈妈和球球妈妈背后偷偷说的”
“球球,你知道吗”
球球揉了揉肉呼呼的小手,“知道,我妈妈跟我说,是老师背后告诉她的,而且我也只见过顾妈妈送他们来补习班,从未见过今儿这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孩大口喝着饮料,吧嗒吧嗒嘴,“这次不用再瞎合计了,人家是有爸爸的。”
“以后我私底下再也不嘲笑他们了。”
“我也是。”
“我也是。”
老师亲自送父子三人离开,看到傅先生开的车,吃惊的张大嘴巴,用不用这么土豪啊。
傅博生不顾郑磊的反抗,硬生生从他手中夺走豪车,这车是他的宝贝,特意从北京托人开过来,刚开没几天,就被傅博生夺走他的心头好,真是好桑心。
傅博生开车带孩子们转悠了一下午,到了顾思怡下班点,直接飞奔到他们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待看到顾思怡下了电梯,打开车窗,左左右右一起喊,“老妈,我们在这,快点过来。”
下午顾思怡憋了一肚子火,在大家异样的眼光下,硬生生待在办公室干坐一下午,直到熬到下班时间。
匆忙下了电梯,没想到还有后续剧情等待她,神色僵硬看着父子三人,倔强的转头看向别处,并不往他们方向走,唐亮小心开口,“顾姐,那个那个人家既然来接你,您还是先过去吧再有现在你的八卦满天飞,若不过去,不是自打自招,更加引人注意。”
顾思怡斜了他一眼,“没你的事,一边凉快去。”
傅博生拿出手机,拨打她的号码,任凭铃声一直响就这么静静等着她接电话,直到看到她按了接听键,快速道,“赶紧过来,如果你不想像上午一样闹得人尽皆知,我现在就下车。”
不待这么逼人的顾思怡喘着粗气不回答。
“好那我如你所愿,”说着手拨开门锁,准备开门下车。
顾思怡的双眼已经眼不眨的盯着他一举一动,见此忙阻止,“别动,我这就过去。”
傅博生勾起嘴角,挂断电话,懒懒的靠在车后垫背等待失败者的怒容。
“老妈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往常老妈走路的姿势虽然不女人,可也不像今儿这般雄赳赳气昂昂大刀阔斧,难道老傅又把老妈惹毛了。
顾思怡带着火气开门,气冲冲的叫吼,“闹了一天,你够了啊。”
“这么快就忘了咱们上午达成的协议”
闻言,她脸色顿了顿,现在是下班时间,公司大部分人都在停车场,如果再闹一出上午的闹剧,她今后怕真成公司的娱乐领军人物,比苏媚,孟倩倩还要出名。
噎了噎,生硬的转移话题,“从哪弄来的车。”
实在是这车档次太高,混娱乐圈的人,对于衣服,化妆还有名车名表都很在行,他这车跟沈岸的是同款不同型号,开这车来接她也太招摇过市了。
“郑磊的”
顾思怡冷哼,“骚车配骚人,绝配啊。”
傅博生不理睬她的阴阳怪气,淡淡问,“晚上想出去吃,还是回家做。”
顾思怡双手环胸,“回家吃,你会做饭吗”
傅博生自动屏蔽她的讽刺,想想道,“那咱们就出去吃,上海我不熟,你们想去哪吃,我导航。”
顾思怡自顾生闷气,后又想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肚子过不去,遂回头问孩子们的意见,左左右右双双摇头,自重新回到上海,老妈的朋友及同事纷纷宴请他们吃饭,所以一时间,两人也不知道吃什么好。
在等待的过程中,傅博生开着车到处晃悠,差不多晃悠了一个小时,黑着脸问娘三人,“还没想好吗”
顾思怡不知声。
其余两个臭小子,“”
“既然不知道,我知道一个地方,咱们过去吧”
傅博生直接开车去超市,顾思怡瞪大眼睛,怒气哄哄质问,“超市里能吃什么”
不想也能猜到他接下来的打算。
找到停车位,傅博生下车,两个孩子也跟着下来,只有顾思怡坐在车里一动不动,“你要是不下来,那我只好买两袋方面面,回去煮给孩子们吃。”
“你还能有点身为父亲的职责”
怕他喂有毒东西给两儿子吃,祸害他们的身心健康,顾思怡到底还是下车,
傅博生推着车,左左右右跟在老妈身边,不时拿着喜欢的零食放在推车里,顾思怡东看看西瞧瞧,最后买了两袋意面、西红柿及培根,走到水果区,便开始大肆采购。
因为他们母子三人特别喜好水果。
看到她选的食材,傅博生淡淡问,“晚上准备做意面吗”
顾思怡冷哼。
傅博生又道,“再买些三明治火腿,留着明天早上吃吧”
“怎么怕我不给你做饭。”
“我是怕你来不及,看看你今早来不及了,吃饭的速度快的吓人,这样对身体不好。”
好吧见他打着为她身体健康着想的旗子,顾思怡忍着气,按他说的采购东西。
下班后,宋清玉没回家,而是一个人去了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随着劲爆的音乐摆动着身体,姿势极其优雅的调配一杯杯五彩的鸡尾酒,在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下,是一个个沉浸在劲舞中的男女,他们都是些在寂寞中互相寻找安慰,寻找慰藉,寻找取暖的人。
宋清玉坐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一杯接一杯的喝,也许只有醉了才能让他不在这么痛苦,像他活的光鲜亮丽,英俊潇洒的男人,买醉时很容易获取女人的好感,不时有美女上前搭讪,见他冷脸拒绝,讪讪然离开。
电话响了,他接过来一看,迷糊道,“老大,有事吗”
“怎么这么吵你在哪”
“我在酒吧。”
“自己一个人”
“嗯。”
“地址给我,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不用,就让我一个人静静。”
沈岸默了默,“地址给我,我过去陪你喝。”
“老大,我是为情所困,借酒消愁,所以你就让我一个人独自买醉吧。”说完又猛了灌了自己一杯酒,酒这东西怎么越喝越让他清醒。
“清玉,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让你陪我喝酒,怎么借酒消愁不能带我一个吗”
宋清玉擦掉嘴边的酒水,低沉一笑,随口报了他所在的酒吧。
沈岸立即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出去,到了酒吧,找了好几个地方,终于在旮旯位置找到他,这时的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使劲晃晃他的身子,总算让他恢复一丝清醒,咧着嘴傻笑,“老大,你来了”
“怎么醉成这样,走,我送你回家。”
宋清玉晃晃头,“你不是也打算借酒消愁吗来,来,继续喝,咱们一醉解千愁。”
见他为情所困,沈岸十分头疼,“唉,这顾思怡到底哪里吸引你,让你陷的如此深。”
“她哪都好,可就是不爱我,不爱我”
“”
“老大,你知道吗她明晚约我吃饭,我本来很开心,但最后她残忍的告诉我,是因为他老公想要约我,呵呵”
“清玉”
“你说我是不是该死心了。”
沈岸看着抱着他腰部低泣的清玉无语极了,男欢女爱至于让堂堂男子汉流泪吗
“老大,我心难受”
靠,我更难受
沈岸拖着他往外走,拍拍他的后背,现在无论劝解他什么,酒鬼也听不进去。
好不容易将他塞进车厢里,宋清玉胃里难受的要命,将脖子上的领带扯掉,歪着身子喃喃自语。
沈岸叹口气,清玉这人无论脾气还是修养都是顶好的,不过就是因为他太好了,凡事都喜欢顺其自认,若秉着他和明宇做事风格及性情,十年时间,使劲各种手段也要让顾思怡爱上他,为之沉沦。
他倒是好,温柔体贴的让人心安理得的接受他所有付出,最后人家正主老公追过来,他这备胎则被无情抛弃。
沈岸见他醉的迷迷糊糊,只好将他安顿在自己家里,又给刘明宇打电话,没想到这厮竟这么早在床上搞女人,真是南北两极,两个分化,看来只有等明天早上他清醒过来,在跟他好好谈谈心。
晚饭是顾思怡回家做的意大利面,两个孩子吃的意犹未尽,毫不吝啬的夸奖,“老妈,你的厨艺越来越棒。”
顾思怡心里美滋滋,嘴上却说着欠扁的话,“吃你们的饭,还堵不上你们的嘴,欠揍是不”
傅博生放下叉子,淡淡道,“孩子们说的是事实,味道确实不错。”
想到两人之间的协议,顾思怡忍着喷他的冲动,扯扯嘴角,“你喜欢就好。”
什么情况
他们感情何时这么好了。
左左右右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两个大人在孩子们异样的眼光下,略显不自在。
“既然你们吃饱了,赶紧回屋写作业,我可是知道你们还有好多作业没有写完。”
“知道了。”
“烦人”
两人孩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卧室写作业,顾思怡收拾碗筷,傅博生转身去客厅。
待收拾完一切,顾思怡走到他面前,“可以谈谈吗”
傅博生点头。
“你此次过来,到底有何企图”
“别问我这个问题,其实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
傅博生翘着腿,拄着下巴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仿佛透过身体看穿她的内心。
“你这是打算让我们错综复杂的关系继续纠缠下去”
“难道不该吗我们之间有爱,有孩子,有岁月都抹不掉的感情,为何要让它不清不楚的消失。”冷哼两声继续道,“这么跟你说吧我傅博生这辈子跟你死磕到底,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都是我傅博生的女人。”
顾思怡烦躁的拽了拽头发,“能不能不让咱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这么乱,还有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扯到别人身上。”
一想到上午清玉离开她办公室苍白的脸色,落寞的背影,不由暗暗责怪自己,这些年她被动的接受清玉给予的一切,如今却因自己的私欲伤害了他。
傅博生见不得她为别了男人在他面前露出懊恼,悔恨的神色,冷脸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齿贴着她的耳朵,耳语道,“如果你再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流泪,信不信,我直接找人弄死他。”
这厮还是这么蛮不讲理
顾思怡痛恨的看他,“世上女人千千万,为何一定非我不可。”
“你种的毒已经病弱膏肓,放心如果哪天我的心告诉我不在爱你,我会立马离开。”
一把推开他的桎梏,恶狠狠低刺,“我祈祷那天快点到来。”
“今晚我睡哪”
“还能睡哪家里一共就两个房间,我和儿子都用了,你只能继续睡沙发。”
见他一副憋屈的样子,勉强安抚因他白日折腾出的麻烦事导致的受伤心灵。
傅博生摇头,不予商量的语气道,“不行昨儿我偎了一宿,现在浑身都疼。”
“那就去酒店,反正你有的是钱,可以享受总统服务。”
“嗯”傅博生声音一挑,隐隐带着冷意。
顾思怡扯扯嘴角,实在是怕了他的想一出是一出的做法,“要不今晚你先将就着,明天我买个床垫子回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跟你睡一间。”
“你不要得寸进尺。”
“只是纯洁的想躺在床上舒服的睡觉,你不要有乱八七糟的想法。”
“你说谁呢”顾思怡懊恼着。
“如果你不同意,从明天起每天都能收到一束价值2888元的蓝色妖姬”
生怕他的举动在引起一场风波,忙答应,“好,我答应你。”咳了咳,“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许对我毛手毛脚,有肮脏的思想。”
“可以,但要是你先非礼我,我可保证不了会无动于衷,毕竟我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放心,我不会的,除非我瞎眼了,再次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呵呵那你以为,我现在挖坑,是在埋自己吗
真是个傻女人
不过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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