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正说到了兴头上,根本没有发现妺喜已经过来了。
跟在妺喜身边的王晁旗和丁岗,现在已经是捏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开始暴起,看起来有些吓人。
“欺人太甚!“丁岗说着,就要上前去帮妺喜讨个公道。
“丁兄!“王晁旗叫住了丁岗,然后对着丁岗摇了摇头:“不可!“
“你就这么看着那群臭不要脸的欺负迩弥?“丁岗脾气爆,性子直,嗓门儿也有些大。
丁岗他这么一嗓子吼出来,吵到了那边原本在讨论的人们。
原本吵闹欢乐的人群就像是瞬间被人倒下了十万斤的冰块儿,冷的不行,也安静了许多。
“你们好,久违了!“对着寂静的人群招了招手,妺喜笑眯眯的打招呼道。
“哟,原来是肖兄、丁兄和王兄来了,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啊!“回妺喜话的人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对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肖兄爱吃什么,对了,快过来,这里给你和王兄丁兄安排了位置的,快过来坐!“另一个人也打着哈哈和稀泥。
“就是就是,快快过来!“
妺喜一脸微笑的坐下来,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倒是让原本热火朝天的一群人尴尬不行,刚才讨论的最厉害的几个,更是害怕的瑟瑟发抖。
他们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家里的宝贝,更不是每个人家里面都是独霸一方的大人物。
若是妺喜这个当今丞相之子要和他们计较,他们怎么的也是要脱一层皮的。
“继续说啊,怎么,我来了,你们就玩不起来了?那我可走了!“说着,妺喜就真的准备起身。
一群人巴不得妺喜快点儿走,但是又害怕妺喜真的离开了之后去和肖丞相告状。
肖丞相的护短他们是通过另一个纨绔子弟王然见识到了。
所以还是只有尬笑着挽留:“肖兄,怎么会呢,我们欢迎你来这里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欢迎你,快快坐下。“
说话的人是工部尚属的儿子汪文堂,这里也就是他的地位,能和妺喜接近一点。
再加上他这个人向来擅长左右逢源,刚才也没有加入他们的聊天,所以出来说这话,相对来说比较适合。
“没想真走,逗你们玩儿呢!“妺喜笑着又做了回去,然后扫视了一圈儿,问。
“也不是什么高雅的事情,就是喝喝酒,投投壶,然后再对两句诗!“汪文堂解释道。
然后又想起来妺喜并未传出什么很有文采的传闻来,就转头问妺喜:“王兄、肖兄、丁兄,你们要不要来一起玩一把投壶?“
投壶很简单,就算是家中的三岁小儿,也是会的,而且还不用很费体力,让妺喜的觉得不舒服。
汪文堂这个提议,可谓是考虑的很仔细。
既照顾到了妺喜的身体,也不会说扫了别人的兴致。
男人间的事情,很简单。
一起玩一玩,有什么恩怨,也就解开了。
……
很快的,小童就把投壶的东西给准备好了。
壶放到了离他们大约是五尺远的地方,他们每个人的手边,都是一把用布包好了箭头的箭。
“肖兄,愚兄先献个丑,各位,这第一箭由我来发,你们没意见吧?”汪文堂举起箭头,看了一圈,问。
“没意见,汪兄好气魄!”
其实一群人都没啥意见的。
他们该出的风头,主要是想要放到明天去出,到时候四王爷看着的。
要是表现的好,就成了四王爷麾下的人了。
汪文堂的手很稳,想来是经常玩投壶游戏的。
将箭举起,前后比划了两下,轻轻的往前一丢。
‘哐当’。
箭就被稳稳的丢到了壶中。
人群中爆发了一阵掌声,紧接着就是一些恭维的话了。
不论是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的,都在向汪文堂祝贺。
汪文堂也都来者不拒,一一收下。
等那边的热闹完了,又有几个人上去投了壶。
里面大多都是投进了的,这少数的几个没有投进去,人们也都好生安慰。
妺喜对这玩意儿没兴趣,也不是很想玩,就坐在边上吃吃东西,看着他们热热闹闹的玩了起来。
投了几把之后。
汪文堂又想起了坐在边上的妺喜一行人。
转过身,汪文堂将一只箭递给了妺喜:“肖兄,要不要来玩两把,光是坐着也挺无聊的。”
妺喜本是想要拒绝的,可是没想到这边有个猪队友——丁岗。
不等妺喜反应回答,丁岗站起来一把接过汪文堂递过来的箭。
然后一个转身,又把箭递给了妺喜:“弥迩,你也来玩两把。”
妺喜看着丁岗,大眼瞪小眼儿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以往都听闻猪队友厉害,没想到这儿居然来了个现成的。
见妺喜不接,丁岗直接将箭塞到了妺喜手上,然后将妺喜推了出去:“去吧,我看着你呢,加油!”
见妺喜起来了,边上的人也跟着起哄。
晃了晃手里的箭,妺喜再一次为自己有个猪队友而感到悲伤。
这他喵的简直就是敌人派过来的卧底,卖自己不要卖的太顺手。
举起箭,妺喜还心不在焉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将手中的箭随意的丢了出去。
所有人见到妺喜这幅模样,都以为没救了,纷纷闭上了眼或者别开了头。
就连原本满怀希望的丁岗,都用手捂住了眼。
要不是有规定旁人不能上去帮忙,他可能都要直接上去帮妺喜丢进去了。
嘭——
原本轻飘飘的丢出去的箭,和瓶子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现在众人都以为是箭丢偏了,把瓶子给射倒了的时候,丁岗直接高兴的大叫了出来:“我艹,迩弥,我就说你特厉害吧。”
说罢,高兴的在原地手舞足蹈的。
众人一看,箭稳稳的落到了细小的瓶口里面。
只不过下一秒。
哐的一声细响,就看见原本稳稳的摆在不远处的瓶子,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裂痕。
然后便再也支撑不住,纷纷做雪花状,落到了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所有人都看着妺喜,眼神里面带着愤怒。
玩儿投壶,妺喜却直接把瓶子给射破了,这举动无异于是砸场子。
“不好意思,手误!”妺喜无辜的举起手来,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可一点儿都不像是手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