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男人是郑从钰的哥哥,他怎么亲自跑来买东西?他家离这里很远的!”
杜若并没有看出杜安眼里的不悦,还以为是她回来的晚了,她才会不高兴。
“是吗?可能是路过吧!”
杜安吩咐人接过杜若手里的东西,然后招呼大家过来吃东西。
瞬间一群人围了过来,嘻嘻哈哈的,热闹非凡,杜安也不忘记了这回事,只有杜若不时的往门外看,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肖暮南陪着任澜心逛了一会儿,他不喜欢逛街,不过看着任澜心的兴致这么高,还是不忍心拒绝。
只不过他把胳膊想任澜心的手里抽出,在大庭广众之下,肖暮南一是不习惯,二是跟任澜心的熟悉程度还没有达到那种亲密的地步。
任澜心的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她没有再强硬,只是顺从的跟在肖暮南的身后,有意的跟他保持距离。
肖暮南也察觉出任澜心的不开心,他只能装作没有看见,鉴于上次把她走丢了的事实,这次他走的已经很慢了。
“你可以给自己买点儿东西!”
肖暮南注意到任澜心什么都没有买i,眼下天都快黑了,他不得不出言提醒任澜心。
在他的字典里,时间都是很宝贵的,怎么能在这里浪费呢?
“我饿了!”
任澜心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她突然讨厌这样人多的地方。
她以为肖暮南对她的疏离是因为,他还不习惯身边有她相伴,所以任澜心才要创造跟肖暮南在一起的多的机会。
肖暮南站住了,他看了任澜心一眼,发现她像个孩子一眼委屈着,也是,这都半天了,别说任澜心,连他都饿了。
“去吃饭!”
肖暮南往四周看了一眼,就大步走过去。
任澜心再次郁闷了,他不是该温和的征询任澜心的意见吗?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言情的男主角都是这么做的,而她这个亲妈,却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肖暮南把任澜心带到一个餐厅,不是很高档的那种。
这些任澜心都是不计较的,进去的一瞬间,她心底的不快就不消失了,她的重点就变了。
吃什么在哪儿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在一起吃饭!
肖暮南把任澜心带到一个包厢的时候,突然有些恍惚,这是他的习惯,出来必须来这里吃饭。
只是十年时间过去,沧海桑田,过去的这家位于最热闹的街道,装修最豪华的餐厅,现在跟外面的环境格格不入!
从外面看,甚至还有一些破败!
肖暮南不是有意来这里的,只是习惯,这十年里,他每次回来必须来这里吃饭,是的,一个人!
时间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它你把过去的好的东西不好的东西通通带走,留下的只有一些不好的痛苦的回忆。
店老板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显然她已经认出了肖暮南,但是当看到肖暮南身边的任澜心的时候,身体还是怔了怔。
这不是她的风格,在生意场上干了很多年的老板,也有失态的一面,这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回来了?”
她走了过来,话是对肖暮南说的,眼睛的余光却是瞄准任澜心的。
任澜心也觉得出来她在看她,并没有多想,只是面带着笑,很温和的站在肖暮南的身边,她早就看的出来,这个老板跟肖暮南很是面熟。
任澜心没有一丝的不习惯,反而很开心!
在她的理解法则里,肖暮南肯带她出来见熟悉的人,那就说明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可她了。
“王姨,还是老样子,麻烦快一点儿!”
肖暮南表现的很是平淡,他说完带着任澜心坐在那里等。
老板叫王珍,是唐婉的好朋友,二人是在美容院在护理的时候认识的,有了差不多十几年的友谊了,她也是看着肖暮南跟岑蝶溪一起长大的。
爱情真的是个可怕的蝶溪,任澜心不仅没有觉得肖暮南有些大男子主义,甚至觉得他的自作主张很好,省去了她的思考时间。
王珍走到办公室就给唐婉打电话,把她看到的说给唐婉听,最后多嘴问了一句,“万一岑蝶溪再回来怎么办?”
唐婉沉默,这是一个没有问题的答案,她也想过很多次,事实上,岑蝶溪毫无音信!
“你儿子结婚,也不说一声,不是你逼迫他的吧,我看那个女孩子是很适合暮南,只是暮南对她冷淡的很。”
王珍知道她的问题有些棘手,就换了一个话题,说了一些她的意见和看法。
“是他自愿的,他大概也是认命了。我觉得还好了,暮南本来就是一个冷淡的人,他既然不排斥任澜心,事情就会往好的地方发展。”
唐婉叹气,肖暮南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
她也只是一个母亲,对岑家姐妹的疼爱和照顾也是发自内心的,唐婉也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岑家的地方,只是事情的发展往往不由人,她总不能看着儿子一直消沉下去。
“你倒是想的开,今天他来,要的还是那几样菜式,我看他是忘不掉岑家的女儿了。哎,我可听说岑家的而小女儿今年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
唐婉再次沉默,她已经回到了家,岑洛溪并没有回来,自从她知道肖暮南结婚后,是越来越沉默了。
有时候,唐婉巴巴的走过去,想跟她多少说几句话,可是岑洛溪给她的眼神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都是自己的孩子,我对她们姐妹无愧于心!你还是呆在那家店里,你可真行,这么多年了,都不愿意出来走一走!”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最后约定选个日子出来喝茶,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王珍在年轻的时候,为了钱财嫁给一个中年男人,后来那个男人意外离世,给她留下了偌大的家业,她可不愿意离去,日夜守住这家老餐厅,仿佛能回到过去的旧时光的那种。
任澜心并没有等到上菜,肖暮南接了一个电话后匆匆离去,一直到菜都凉了,他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