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瑾辰别墅那边是你安排的?”韩夕问道。昨天早上墨瑾辰匆匆离开,她就料到肯定是别墅那边出事了。且百分之九十是千儿安排的。她的手表里有隐藏信号的定位,被人带到墨园的时候她就把定位打开了。所以千儿这么做肯定是为了给她制造逃走的机会。
“嗯,你现在哪?”
“还在Z国首都。墨瑾辰让人守住了所有离开Z国首都的路,我暂时无法离开。你帮我做一件事——”
她将安排说给千儿听,三分钟后,她挂断了电话。
转身将电话递还给小伙子,露出一抹微笑道:“谢谢了。”
小伙子脸猛地一红,接过电话,热心问道:“你联系上你的朋友呢?”
她微微点头,“我跟朋友约好了见面的地方,再见。”说完,韩夕淡漠地转身离开。
小伙子看着韩夕的背影,心里升起一抹惋惜,这样漂亮的女生估计是很难再见到了。
皓洁的白月挂到了夜空的最上方,烦躁的城市变得宁静了下来。
马路上熙熙攘攘地偶尔路过一两个行人。
但在北城的兰梦坊,夜才刚刚开始。
韩夕走到兰梦坊的大门前,守在大门口的一名魁梧的黑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拿起手里的印章在她微微抬起的手背上盖了一下,而后让开路让韩夕进去。
里面是一个宣泄的世界,重金属的灯光在晕暗的空间里闪烁,刺耳的音乐伴随着年轻人舞动的身姿,火辣地上演着萎靡世界的激情。
韩夕找了一处相对隐蔽的位置坐下,这里和几年前到没什么变化,除了装修显得更为的疯狂而已。
这是Z国首都最大的夜场,墨瑾辰的人定然不会想到她在逃跑的中途还有如此闲情来这种地方。
她需要一个藏身之处,让千儿有时间实施她的计划。这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她在这儿泡了整整两夜,白天躲在包房里休息,晚上藏身在重金属的灯光下。
韩夕细长的手指端着鸡尾杯,红唇微启,含着酒杯透明的边缘,深蓝色的酒缓缓地滑入口中。纤长的睫毛微抬,眼里蒙着一沉雾气,透着几分妖媚。
将酒杯放下,斜眼看了眼腕表上的时机。凌晨,时间刚刚好。
她起身转身从夜场离开,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之中。
她隐藏在Z国首都,而后让千儿黑进尤城的交通系统。现在墨瑾辰的人肯定看到了她在尤城某个街口一闪而过的画面。所以当下墨瑾辰的人应该在去尤城的路上。
没有人会想到她还留在首都,而且还会再次潜入研究院。上次的失败是因为她忽略了研究院里既然装了热感应系统。难怪偌大的研究院内部晚上会没有巡逻的警卫。
所以这次她有了充分的准备,她有把握拿到东西,而后大模大样地从国际机场离开。
她让千儿安排人窃取了一名研究院研究人员的指纹和视网膜,今晚她会假扮那名研究人员混入研究院。如此即便被热感应感应到,保安系统也不会发出警告。
一切都是计算中,她穿着OL通勤的套裙,带着金属镜框安全地通过研究院外围的铁门,进到研究院内部。她只要在一个小时里拿到东西,再赶去机场,一切都会十分顺利地完成。
只是——
一进研究院A区研究室的门,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里太静了,虽然是晚上,但不该一个人都没有的。
她瞳孔猛地一紧,转身打算离开。门却在她眼前蓦地关上。
“现在才发现异常,晚了。”一阵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冷眸微紧,缓缓转身就见墨瑾辰从身后的小门走了出来。
他的步伐很沉稳而缓慢,两手自然而然地捶在身旁,但目光太过锋利,那是一种猎豹盯着了猎物的眼神。
他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眉头皱了皱,抬手摘掉她脸上的镜框,一把丢在一旁,一脸嫌弃道:“难看。”
她睫毛微动。
他凝视着她,抬手缓缓地覆盖在她脸上,“这几天玩得还尽兴?”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带着一丝丝诡异的温柔,让人有一种后背发寒的感觉。
她嘴角扬起一抹妖魅地弧度,“还行,不过没想到这游戏结束得太快,多少有些没尽兴。”
大手猛地扣住她纤细的腰,接着一压,她整个人靠向他胸膛。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又是跳楼,又是夜场的我以为你玩得很尽兴。”那么宽的距离跳过去,她还真不要命。跑夜场去,看来她是忘了以前她说过的话了。
她睫毛微抖,却依旧笑道:“是挺刺激的。”
他压在她腰上的左手突然用力的几分,她几乎贴在他胸口。他右手微抬,这时她才注意到他右手上那个这类似车钥匙大小的按钮。
拇指在按钮上一按,四周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接着重重的金属灯光亮起,四周的墙上出现一幅幅影片。而影片的内容则是她这两晚在夜店的情绪。
兰梦坊不是个单纯的夜店,里面龙蛇混杂,色情、毒品交易时常有。为了守住这些个肮脏的交易,兰梦坊不会在大厅里面安装摄像头,给人留下把柄。
所以这些画面不会是他去调的什么监控,只会是他让人在她身边偷偷拍的。
她目光猛地暗沉了下去,她自以为布局巧妙,却没想到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墨瑾辰,他深沉得让人害怕。
而这两天她看来是被他当猴耍了,这让她十分不悦。
她扭动着身子,“墨瑾辰,放开我。”声音微冷。
他却眉头轻挑,“生气呢?”
她寒着脸。
五彩的灯光映在她脸上,他伸手覆盖在她脸上,拇指磨蹭着她水润的朱唇,头微低向她靠拢,“很喜欢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不过当老鼠的结果恐怕不太好。”
她冷冽着脸,“墨瑾辰,这次算是我失策。不过谁笑道最后却不一定。”她猛地抬腿向他两胯间踢去。
膝盖被他倏地按住,挡住了她的攻击。
“恼羞成怒了?”他淡淡一笑。
她眼一冷,手肘猛地击向他脑袋,但他不过轻易地一个转身就避过。
“六年不见,身手有些长进。”他离她几步之遥,抱着双手,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她凌厉地出拳,他出掌将她打来的拳头包裹在手心里,“不过你似乎忘了,你的防身术是我教的。”
她冷笑,“的确,但阁下恐怕忘了一句话,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一计左勾拳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