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辰推开房门进了屋,守在屋里的李管家见他迎了过去。
“你下去吧!”墨瑾辰低冷的声音淡淡道。
“是,阁下。”李管家退了出去。
墨瑾辰踩着地步穿过拱门缓缓地走到床边,鹅黄色淡淡的壁灯投影在他脸上,映出一片让人匪夷所思的柔情。
他缓缓倾身坐到床上,背靠在床头,一只脚抬起放在床沿,一只脚踩在地毯上。
他伸手将韩夕捞入怀里。
韩夕靠在他胸膛,下巴挂在他肩头。
他微微偏头,左脸磕在韩夕的脸上。
月色被乌云所遮盖,晦暗地划过天际。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沙哑的声音带着低冷在空寂的屋子里响起。
清晨,厚重的雕花木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几秒后房门被拉开一条缝隙,李管家的声音传来进来询问道:“阁下,您醒了吗?”
墨瑾辰缓缓地睁开眼,低头看了眼躺在他怀里的韩夕。
韩夕眉头皱了皱,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而后慢慢地睁开了眼。
“早!”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干哑道。
她睫毛眨了眨,似乎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在哪一样。
她动了动上半身想要撑起身,却发现他的手搭在她腰上,她眉头皱了皱,这时才发现自己既然偎依在他怀里。
她幽冷的瞳孔微紧,这样的偎依并不是第一次,以前的她很喜欢这样赖在他怀里睡觉。每天早上几乎都是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醒过来的。
只是七年前开始,这样毫无防备地偎依似乎就不曾在有过。
她眼里的神情淡淡暗了下去,她缓缓地撑起,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松开,两人坐起身来。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肚子还痛吗?”
她有些无神的双眼微闪,不由地回忆起昨晚的事来。
昨天她貌似吃完饭回到屋子里发现她那个来了,身体全身如撕裂般地痛。她打算吃药,后来他进来了,似乎误会了什么。
她眉头皱了皱,后来好像高天和夜安也来了,他让夜安将她的药丢进了马桶。之后呢——
她眉头紧锁,牙齿咬着嘴唇的力道不觉地加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都想不起来。这样的情况对她来说太过熟悉,但却很久都没有发生过了。
“别咬了。”他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唇间传来他指腹间的温热。
她微怔,抬眼看向他,他眼里的柔情太过明显,让她难以忽视。
她眉头动了动,试探道:“墨瑾辰,你——”
“怎么呢?”他指腹轻轻地磨蹭着被她咬出了齿印的嘴唇。
她瞳孔微动,垂下眼,“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见到‘她’呢?”
他瞳孔微紧,“她?”
她吸了口气,抬头望进他无尽的双眸,“她跟你说了什么?”
他冷眸微深,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醒了赶紧起床,下楼吃早饭。”他说着,转身下床往浴室走去。
她坐在床上,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拱门外的浴室门口。原本清冷的双眸被一层层隐晦的暗雾所侵食。
他洗漱好出来见她还坐在床上发呆,叹了口气,直接弯腰抱着她进了浴室。
挤好牙膏的牙刷放到她手心里,她只是微微低头看着手里的牙刷。
他无奈,只好把她抱着洗漱台上坐着,而后拿过她手里的牙刷,“张嘴。”
她木愣地张口嘴,淡淡的草莓味道灌入嘴中。
刷好牙,他放下牙杯,拿起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伸手在他鼻头一点道:“还跟小时候一样,醒来时总是迷迷糊糊的。”
她睫毛微动,小时候?他说的应该是她十七岁之前的事了。
那时候她几乎每晚都赖在他房里,他除了咬着牙纵容她,也是无可奈何。
而每天早上她都喜欢赖床,他拉她起来,她就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他好气又好笑地抱着她进浴室,而后亲手给她刷牙洗脸。
她睫毛垂下,清冷的声音道:“墨瑾辰,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韩夕了。”他也早就不是她十七岁之前的墨瑾辰了。
墨瑾辰嘴角淡淡的笑僵在了那,他看着她低垂着的头颅,眼神神情变幻莫测。
他缓缓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失去了神采的双眸看着他。
他俯身,攫住她水润的朱唇,她眉头紧蹙,想要推开他,他却霸道地不允许她拒绝。
他吮吸着她唇间的甘甜,轻咬着她的嘴唇,直到她喘息地靠在他胸膛才结束了这个长吻。
他伸手覆盖在她脸上,低沉带着些嘶哑的声音道:“草莓味的挺好吃的,以后我们用一样的味道吧!”
她睫毛微动,他的牙膏喜欢薄荷味的清爽,而她喜欢草莓味的。所以他的洗漱台上永远放着两只味道不同的牙膏。
她垂下眼没有说话,因为她想他应该不想听见她说她早就不喜欢用草莓味的了。
墨瑾辰,他们都回不过过去了,就如同失去了的生命永远都回不来,留下的只有仇恨,她仅存的一丝情感。
用完早饭,墨瑾辰离开去了总统府。
站在城堡的大门口,她看着外面白皑皑的一片不由地走了神。
她伸出手,雪花落在她手心里,化成水。
“高天,今年的雪似乎比以往都大。”她有些缥缈的声音道。
站在韩夕身后的高天看着韩夕的背影道:“气象台那边说今年因为强冷流的影响,首都的雪会是近十年里最强的一次。”
她睫毛微动,看着天空,“真的,可惜含玉和千儿她们都看不到了。”
高天眉头紧蹙,看着韩夕的背影犹豫稍许道:“韩小姐,我们进屋去吧,雪下得大起来了。”
韩夕收回手,微微侧头看了高天一眼,没说什么,倒是很配合地转身进屋往楼梯走去。
走到楼梯前,韩夕脚步微顿,“墨瑾辰他今天不回来呢?”
“阁下今天要去牧城视察,要到明天才会回来。”高天如实禀告道。
韩夕微微偏头,“牧城,挺远的。那里现在应该还是夏天吧!”
高天微怔,“牧城地处亚热带,一年只有春节、夏季和秋季三种季节。”
“那就看不到雪景了,真可惜。”韩夕淡淡道,仿若真的在为牧城那边的人惋惜一般。说完,韩夕抬步上了楼。
高天视线追随着韩夕的背影眉头渐渐拉拢。
中午,李管家来叫韩夕下楼吃饭,原本以为韩夕会拒绝,但韩夕却下楼来了。让李管家激动不已。虽然韩夕吃得并不多,但比起前几日连人都不肯下来算是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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