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咬破了(1 / 1)

一直到回到住处,太子脸上的表情都没有舒缓过。

管家战战兢兢的抱着小男孩,先去安顿了。

阎渊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那个孩子一眼,瘫坐在椅子上,扯了扯领口的扣子,露出一片强壮性感的胸膛,那份亲子鉴定早已成了碎片,一连他还残余幻想的心。

三年了,他的确该死心了。

男人坐在那,不断散发的冰冷气息似乎将他整个凝固成一尊雕像。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阎渊突然笑了,越来越大的笑声,振聋发聩,笑着,笑着,他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在笑他的可笑,在笑他的愚蠢!

他居然会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动了心,居然会被这样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一直不敢走进房间的管家仰头,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又何尝怪的了太子,当年路琪出现在他身边时,太子不过一个刚成年的少年,血气方刚,又是初偿人事。

虽然口上不说,但对于这个前任管家的女儿,太子是上心的,可那个女人,居然一点一点变的不满足…

等太子察觉时,已经晚了。

“进来吧。”

阎渊此时已经坐了起来,望着管家漆黑无际的眼底,又恢复了一片冷然。

“说吧。”

阎渊半阖着眼皮,轻声开口。

管家的腰向下,弯身行了一个恭敬的礼仪。

“回太子,路琪小姐早您一步,来到了北城,并且…”

管家看了他一眼,接着说:“并且第一个就是去见了三爷,不过,属下听说,没过多久三爷的人就将她轰出来,还下令,不许她在走进九龙湾一步。”

就如容翎所说,以太子的手段,知道了路琪的下落,怎么可能还让她跑的了,他没追,只是想知道她都做了什么而已。

太子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不知在盘算什么。

管家又接着说:“后来路琪小姐找人去调查了南笙,就是三爷现在身边的那个女孩,得知对方的行踪后,她又赶了过去,不过也没得逞,恰好遇见二少爷,又被后赶到的三爷得知,扔出了北城,如今,并不在市里…”

管家将自己得知的情况一一汇报,阎渊眉头皱了一下说:“他也在北城?”

这个他指的是谁,管家当然知道,犹豫了一下说:“二少爷也是几个月前回来的,如今和南笙在一个工作室。”

呵,这倒是有意思了。

“我这位弟弟向来不喜欢接触人,如今居然能在这里呆这么久?”

管家垂头不语。

他家二少爷向来低调,又喜欢游历,平均一年在一个城市的逗留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

虽然曾经也是在北城上的学,可也都是考试才来参加。

“去把她带回来。”

“?”

管家错愕,有点不明白这个她是指谁。

“将那个女人带回北城。”

阎源勾唇,异常冰冷的弧度,

他知道那个女人想做什么,他现在不会收拾她,或许,他还会助她一臂之力。

“…”

管家预要离去,只听自家太子嘴角轻声的叨念着:“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坚定。”

工作室的文物处理暂时告一段落,胖导一大早就打电话给南笙,说那件文物已经拿去做鉴定,说让她做好一夜成名的准备。

南笙笑笑,很谦虚,胖导念在他们最近的辛苦,直接放了南笙几天假。

反正工作室有活就忙,没活就闲的慌。

挂了电话,容翎穿着睡衣走过来。

懒洋洋的将身子压在她的肩膀上。

“老婆,我们下午要飞Y国,你再睡会吧。”

南笙笑着戳戳他的脸。

“我要去学校请假,你接着睡吧。”

容翎因为最近心疼她,很少做那些动作,所以南笙今天精神很好。

“好吧,一会我送你去。”

容翎被她戳的心里痒痒,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会,转身去洗漱。

“…”

南笙停在原地,深喘了一口气,白皙的小脸变的粉红。

容翎将南笙送到A大门口,接到一个林元的电话,说一直动工的那块地出了点问题。

“快去吧,一会让司机来接我就行。”

南笙十分体贴的说。

容翎轻笑,“一会给我打电话,我尽量快点解决,不会耽误下午的行程。”

“好。”

南笙今天上午有一节课,打算上完课再去请假。

看着容翎的车子匆匆开走了,南笙笑了笑,整理下自己的围巾,朝校门口走去。

程婷婷不在,身边少了一个叽叽喳喳的人,南笙觉得,她的校园生活似乎静谧了很多。

一堂有点枯燥的历史课,结束之后,南笙来到系主任的办公室。

自从得知南笙拿到了修复师的资格证书,校里对南笙这个时不时逃课的学生,可谓是宽松至极。

系主任见南笙走进来,摘下了眼睛,笑着说:“南笙同坐,这是有什么事情?”

“主任,我想,请几天假。”

哦?

系主任眉毛一挑,打量着南笙,这丫头何时这么听话了,还请假?

南笙羞赧的笑笑,她以往逃的课的确有点多。

“请假没问题,只要你每科成绩不落下就行。”

系主任大手一挥,给她开假条。

A大的管理是因人施教,对于成绩优异或者有特长的学生,只要她们能保证学分不缺考,其余的管理并不那么严格。

“主任,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是谁对您推荐的我。”

南笙接过主任手中的假条,抬眸询问说。

若是没有别人的推荐,她没资格去秦县考察,而且学生那么多,系主任怎么会留意她,并且还这么栽培。

之前有想过容翎,但是他当初是反对她去秦县的。

听到这话,系主任回想了下,呵呵一笑,“这事纯属巧合,是我去参加研讨会的时候,遇到了你之前的导师,郭师傅,他得知你转来了A大,特意询问了你的近况,又对我说了你的天赋不错,难得的好苗子。”

原来是她的老师,南笙了然的笑笑,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谢谢主任。”

系主任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去吧,记得文化课不要落下。”

从主任的办公室出来,南笙见时间还早,便慢悠悠的朝校门口走去。

A大的地理位置还算豪华,校门口时常很热闹,对面是鳞次栉比的商铺,学习生活,一应俱全。

在几声热闹的叫卖声,南笙深吸了几口气,并没有看见容翎派来的司机,秀眉挑了挑。

南笙拿出电话,想拨给容翎。

刚垂下头,视线内出现一双黑亮的高跟鞋,再往上,是一件素色的大衣…

南笙心里一惊,对方已经先开口了。

“你就是南笙?”

这声音她听过,在电话里,如水般的称呼她男人为阿翎。

一张很秀气的脸,皮肤很白,睫毛也很长,尤其是说话的时候,红唇的两侧,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浅现。

她比那张照片中,生动成熟了不少。

南笙在打量着路琪,路琪也在打量南笙,不得不说,南笙比她年轻,又比她好看的多…

“没错,我就是南笙。”

南笙压下心里那些微妙的情绪,语气无常。

仿佛对方对她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路琪勉强的笑笑。

看着她说:“我们能聊聊吗?”

南笙挑眉。

“或许你不认识我,我叫路琪,是阿翎,不,是容翎的朋友。”

南笙垂下的眸子有些不悦。

其实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和她聊下去,因为她敢这么找上来,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

可偏偏,那一丝好奇,战胜了理智,她想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这里说话不方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去那个咖啡厅?”

路琪见她点头答应,连忙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说。

“好。”

南笙将手中的电话收起来,抬脚跟着她离去。

路琪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轻抿了抿唇,有一种强烈的妒意涌了出来。

第一眼,她还觉得这只是个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普通女孩,可是这几句话下来,她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淡定与理智。

二人来到咖啡厅,选择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

“南笙,我希望我们今天的谈话,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阿翎。”

路琪放在桌子下面的手交叉在一起,像是有点不自在。

“…”

南笙指尖点在杯沿上,突然看了她一眼,“虽然我不知道你找我是想说什么,但如果你想谈下去的话,最好换一个称呼。”

“…”

路琪轻抿了一口手中的拿铁,有点羞赧的说,“不好意思,我叫习惯了。”

南笙打着圈的手指一停,轻轻一笑,“如果你想叙旧,不应该来找我。”

南笙言谈浅笑,不管说着什么,都让人感觉不出一点怒意与妒意,不知不觉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特殊气质。

这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路琪觉得她的那点心思都被看破了,可那又怎样。

她本就是来摊牌的。

似乎下了决心,女人的气质突然变化了几许,“不瞒你说,我来找你,是为了我儿子。”

见对方一点也不好奇,路琪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或许你不知道我,可是你应该知道太子,他来北城就是因为我,三年前,我怀了容翎的孩子,太子逼我打掉,可我逃了出来,是阿翎,收留了我,可他并不知道孩子的身份,他一直以为是太子的,不过,这三年也多亏了阿翎,他帮我躲过太子的报复,帮小万看医生,小万就是我们的孩子,如今已经两岁了。”

路琪说着,目光一直盯着南笙,见对方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心里有些琢磨不透她的想法。

可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接受不了吧?

这么淡定应该是装的,何况,她还这么年轻。

“南笙姑娘,我知道你已经嫁给了容翎,可你们并没有办婚礼,说明他家并不承认你对不对,我昨天去见了他,可他不相信我说的话,如今,小万被太子带走了,你知道我天天有多着急,我希望。”

“你想让我做什么?”

南笙骤然打断了她的话,似笑非笑的说。

“我希望你成全我,或者,我希望你去求求阿翎,让他把小万带回来!”

南笙听过容翎的解释,除了孩子是谁的,其他的还都挺一致。

不过路琪真的太小看她了,她从不是那么好心的人,也不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可以当做你没来过,我什么都没听过。”

南笙站起来,抬脚就想离开。

“小万真的是他的孩子!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你忍心你老公的孩子落在别人的手上?”

南笙仰头觉得好笑。

她的好修养似乎在一瞬间即将崩塌,好久都没有头疼的症状,又涌了上来,像是一把上了锈的针,在一点点的穿透她的神经。

其实她想说,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孩子是太子的也好,是容翎的也好,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不是吗,容翎,她不会放手的。

南笙失去血色的唇瓣动动,最终没发一言,转身离开。

她暂时也只能用这个借口来麻痹自己。

路琪不敢置信的看着南笙离开的方向,这才发现很多人都在注视着她,尴尬的抹抹脸,快速的离去。

有些茫然的走在街道上。

南笙连吸了两口气,将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压了下去。

容翎没有给她打电话,连暗中守护她的人都不见了,南笙知道,肯定是被有些人支开了。

不然,路琪不会顺利见到自己的,同时也后知后觉想起来,昨天在酒店聚会时,出现在门口的也是这个女人。

手中捏着电话,南笙一直漫无目的的走着,她需要冷静冷静。

从理智上说,南笙是相信容翎的,因为他是一个不削于撒谎的人。

他说他没碰过她,也不喜欢她,这应该是真的。

可路琪在说孩子是容翎的时候,眼里的情感没有一点作假,也不像撒谎的样子。

况且,如果孩子真的是太子的,她也不至于提到太子时,那么害怕吧。

南笙理智回归,忍不住将秀眉拧在了一起。

她现在不能冲动,不然,就中了那个女人的心思。

“太子,要开过去吗?”

管家看了一眼前面的女孩,忍不住对后面的太子询问。

“不必了,有人来了。”

阎渊若有所思的说,命司机将车开走了。

南笙从咖啡厅走出来,太子的车就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她后面,他想知道这个女孩的反应,也想揣摩她的心思,正所谓知己知彼,这样,他才能达到目的,不是吗。

南笙没察觉身后的异样,只见前面一个漂亮的漂移,容翎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

“老婆,你是打算走回九龙湾?”

容翎的语气有些急,听到下面的人将南笙跟丢了之后,就匆匆赶了过来。

“我只是想活动活动。”

南笙眉眼一弯,笑容与平时没多大区别。

“你天天就折磨我吧,电话怎么打不通?”

“?”

南笙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嘴角抽了抽。

“为什么没信号了?”

她一直捏着,都没察觉。

“你刚刚去哪了?”容翎有些狐疑,怎么总觉得南笙怪怪的,可又看不出哪里奇怪。

“就是看时间还早,去喝了杯咖啡。”

南笙轻描淡写的说

“少喝那些,对神经不好。”

容翎见她没事,也没再追究。

航班原本是订在下午三点,可在临行前,南笙突然耍赖说不想去了。

容翎放下手中的衣物,走过来抱着南笙,“老婆,难不成你害怕检查了?”

“我们迟几天再去吧,让我再想想。”

南笙眼眸微动,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乖,或许,这次真的有用呢,早点看完,病就早点痊愈。”

容翎轻声哄着她。

“容翎,你这么急着让我去看病,是不是嫌弃我脑子不好?”

南笙仰着小脸,一副他敢点头她就急的姿态。

容翎眼皮一跳,伸手就去捏她得脸,“小没良心的,就这么想我?”

“…”

“就推迟一周吧,好不好,我准备准备。”

南笙黝黑的眼珠闪了闪,扭过头说。

容翎现在的脾气,可谓真的被南笙磨平了,撒娇也好,耍脾气也行,都耐着性子,低声哄她。

最后,还是抵不过南笙的倔劲,把航班取消了。

“说好了,下周一定去,不能再拖了。”

容翎挑着眼睛,说不出是纵容还是威胁。

南笙噗嗤一笑,连连点头。

“嗯,一定说话算话。”

真拿她没办法。

阳光很暖,容翎理着她的头发,压抑了很多天的*,似乎被南笙这样的一个绚丽的笑容又勾了出来,唇角一弯,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老婆,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了。”

南笙被他压的一口气没喘上来,拍了他一下说:“容翎,你好重。”

身下的人软软的,每一处都散发着诱惑他的气息,容翎哪里肯起来。

眼眸微深,凑近南笙的鼻尖,轻啄了一口,“老婆,给我吧?”

南笙被他撩拔的脸一烫,白净的面皮逐渐变红:“混蛋,这是白天。”

“…”

南笙向来害羞,即使他们已经磨合无数次了。

容翎也不在逗她,低头吻了上去。

南笙向来抵挡不住这样的容翎,这个男人动情时,眉梢眼角都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一种勾人的色彩,让人不由自主的沉迷。

良久之后。

南笙看着这个埋在她身上的男人,勾唇说了一句,“容翎,在我之前,你是处男吗?”

“…”

容翎身子突然一僵,斜眼瞟了她一眼,有说不出的窘迫。

“…”

南笙见他迟迟不回答,有些不满的推开他,将被子拽过来裹在身上。

“…”

“老婆,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虽然他一直洁身自好,可是坦白处男这件事,真的很难以启齿的。

其实南笙就是想让自己更加坚定一点,可叫他这么怪异的表情,又忍不住多想。

眸色漾了漾,觉得有些难过。

她过去也不怎么光彩,可她从没做过出格的事。

容翎觉得,他老婆最近时常抽风,无语的叹了口气。

伸手去推她,可南笙一动不动。

容翎不禁有些羞恼,手指用力的去戳了戳。

还是不动。

又去戳。

“疼死了!”

南笙气呼呼的扭过头,卷长的睫毛仿佛有层雾气。

“…”

“老婆,你又别扭什么?”

容翎拽着被子躺下来,支着下巴看她。

“没什么,就是在想,会不会有一天,哪个女人突然领个孩子上门,说是你的。”

南笙的语气有些调侃,怎么看都像是无意说的,可容翎却是心里一慌,突然想到昨天路琪上门的那一画面…

若不是确定路琪已经不在北城了,他还真怀疑南笙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心里抖然又松了一口气。

容翎好笑的搂着南笙,“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真不知道你一天都琢磨些什么,外面的女人又丑又脏,哪有我老婆好。”

南笙挑眉看他。

容翎俊美异常的脸突然有丝异色,随后又无奈又宠溺的凑到南笙的耳旁,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南笙听完,唇瓣一弯,随后看着男人难得的窘迫神采,笑容越发抑制不住。

“容翎,你居然,咯咯…”

南笙一颤一颤的,白皙的小脸潋滟的如花儿一般。

“唔。”

容翎一个翻身,将某个小人得志的女人压在身下。

在卧室里闹腾了一下午,二人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吃过晚饭之后,南笙接到了南远山的电话。

说让她回别墅一趟,说有事情商量。

自从兰氏被送到精神病院之后,她就一直没见过南远山,他主动找她,应该的确有事情。

“等我一会,我陪你去。”

容翎这会有点忙,但还是抬头对她说了一句。

南笙已经穿好了衣服,连忙摆摆手说:“不用啦,不过就是去趟南家而已,又有司机又有保镖的,你忙吧。”

而且这一段距离,南笙真没觉得能发生什么事。

容翎皱眉想了想,于是点点头,“好吧,等我忙完了去接你。”

今天突发状况有点多,他还是早点处理完比较好。

南笙跟着司机离开了。

南家别墅离九龙湾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南笙靠坐在那里,心想着南远山找她会有什么事。

突然一个急刹车。

司机连忙对南笙说,“三少夫人,不知谁在前面放了几个大石头,我去看看。”

“…”

南笙顺着路面望过去,果然路中间,放了几块大石头。

谁这么缺德?

只不过下一秒,令她错愕的是,所有人都不见了!

道路上空荡荡的。

就连身后一直尾随着保护她的人也不见了。

南笙推门下车。

抿唇打量了周围一眼,突然被一道刺眼的光晃了晃。

伸手挡着眼睛忘过去。

对面,有一个人正朝她走来。

高大的身影,万年不变的阴冷寒气。

是太子。

南笙眨了眨眼睛,有些生气的说:“太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阎渊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薄唇动动,“想请你一叙。”

“…”

“别急着拒绝,难道你就不好奇那个孩子长什么样吗?”

阎渊这句不轻不重的话,还真说到了南笙的心里。

她看了他一会,“其他人呢?”

“他们没事。”

“好吧,我和你走。”

对于阎渊这个人的人品,南笙还是信得过的。

更何况,这个局面由不得她不去。

阎渊见南笙利落的上了车,唇角得意的勾了一下。

他这次,可是有备而来。

阎渊带南笙来的地方,是他新买下的一栋别墅,远离闹区,很安静。

“坐吧,我这里只有茶。”

和上次见面的地方不一样,南笙打量了一眼,也没客气,挑着沙发的一角,坐下。

有仆人送上来了两杯茶水,又匆匆退下。

南笙发觉,这个男人无论在哪,身边似乎总是环绕着一种冷冷清清的气氛。

“你知道我见过她?”

南笙虽然是问句,可是心里已经肯定了。

“嗯,我还知道,她去找过老三,这件事,他没告诉你?”

阎渊丝毫没觉得他在挑拨离间。

“他不说也很正常。”

她能理解容翎的做法。

呵呵。

阎渊轻笑了,握着茶杯轻饮了一口。

这个时候,管家抱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

一看就刚刚哭过的小脸上,有些病态的白,身形的确很小。

“他叫小万,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小万小小的个子就站在二人的对面,大眼睛胆怯的转着。

南笙有些私心的细细的打量,或许是对方长的太小,她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相像容翎的痕迹。

倒是很像那个女人。

“您也想说,他是容翎的孩子?”

小万大概听到了他熟悉的名字,眼珠滴溜溜的看着南笙。

阎渊摇摇头,“我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用这个孩子把她引来而已。

太子已经从那日的情绪中走出来,他接着摆摆手,管家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件。

修长的手指推到南笙的眼前。

“我不介意给你看看这个。”

是重新打印的一份亲子鉴定书。

南笙没有接过,可是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瞟过去,看清上面的内容以后,眼睑垂了垂。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竟然真的不是太子的。

可孩子,确是在路琪还在太子身边的时候怀的。

“其实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当初在那个女人怀了孩子时,我就知道不是我的,我给过她一个机会,只要把孩子打掉了,我就可以当做没发生,可惜,她还不死心,去找了老三,又把他生了出来。”

阎渊轻瞥了那个小男孩一眼。

南笙抿唇,忍不住替容翎说话,“他并不知道这不是你的孩子,再说,你当时为何确定他不是你的…”

南笙想不通,可没想到,阎源的下一句话,顿时将她雷在了原地,“当时,我为了反抗父母的安排,去做了结扎,你说,我怎么确定的?”

阎渊突然凑近她。

用一种极沙哑的声音说,眸光带着让南笙心寒的震撼。

他,居然做了结扎?

当然,这事谁也不知道。

南笙心惊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把这么隐晦的事情都告诉她,同时心里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阎渊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还不等说什么,管家走了过来,附耳说了什么。

阎渊呵笑一声,“等我一会。”

说完,转身跟着管家离去。

脚步有点匆忙。

空荡荡的客厅,顿时只剩下南笙与小万两个人。

那个让他害怕的人走了,小万突然朝南笙走过去,仰着头说:“你知道我妈妈在哪吗?”

他的话语并不流利,但南笙还是听懂了他的话。

灯光现在男孩有些发黄的头发上,南笙眼眸一动,伸手抚摸了上去。

小男孩有点害怕,但是见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很舒服,痒痒的。

便咧嘴一笑。

这么单纯与纯净的眼神,让南笙的手一烫,立即收了回来。

手心处握着两根细细的发丝,像有千金重一般的压着她,喘不过气。

门口传来脚步声,南笙睫毛闪了闪,将手中头发塞到了口袋里。

阎渊和管家走了回来。

南笙立即站了起来。

“太子,谢谢您的款待,我该离开了。”

在听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她其实就抱着这个心里,如今想要的拿到了,自然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阎渊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吩咐管理将男孩抱走。

“急什么,时间还早。”

阎渊瘫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手表。

“…”

“您到底有什么目的?”南笙觉得今天的太子太过异常,皱着眉,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我以为你知道。”

阎渊一副很失望的口吻。

“是那个女人背叛了你,错不在容翎,他不会去碰自己兄弟的女人,能出手帮她,也是因为过去的那点恩情,和她怀了你孩子的份上,他这么做是不对,可谁没有冲动的时候。”

南笙下意识的想为容翎说话,而且她真心相信,小万不是容翎的孩子。

他不会骗她。

“你就那么信任他?”

阎渊皮笑肉不笑的说。

然而,下一刻,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南笙而去,“本不想这么快就告诉你,可你,太自信了。”

南笙惊着眼眸,随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阎渊突然将南笙按到了墙上。

“太子!请您自重!”

南笙忍不住斥责他,同时闻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阎渊薄唇挑了挑,说了一句无比阴狠的话,“有一件事,老三恐怕自己都不记得,那就是他被救起的那天,曾昏迷过一夜,而那个晚上,那个女人曾出现在他的病房。”

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那个女人怀着孩子的时间,和那一夜,也非常符合。”

阎渊宽厚的手已经抚上了南笙的脸,手下光滑柔嫩的皮肤似乎取悦了他,羽长的睫毛轻动着,他说:“你以为,没凭没据,我真的会怀疑自己的兄弟吗?他错就错在,帮了她…”

南笙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颗心跳的砰砰的快。

一种要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

“南笙,跟着我吧,老三,他不适合你。”

“我们让他们一起尝尝这种被背叛的滋味如何?”

脸上冰凉的触感,还有耳边蛊惑一般的声音,南笙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她的世界都颠覆了。

或许没人知道,阎渊有一个最颤长的本事,催眠。

直到那种冰凉的感觉消失。

唇瓣上传来湿湿麻麻的触感,南笙回过神,猛然的推开眼前的男人!

阎渊顺着南笙的几道,用力的咬了一下。

嘶。

南笙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

阎渊没有躲,对他来说,这是不轻不痒的力度。

他是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得意的笑了。

没有温度的笑容。

“没想到堂堂太子,居然是如此无耻之人!”

看来外界对他的那些评价,都是假的,狗屁正人君子!

南笙捂着唇,气的眼眶发红,口腔里有一种血腥的味道,她摸了摸火辣辣的唇角,一点殷红的血液染在指尖上…

咬破了,这么显眼的地方。

“南笙,你早晚会呆在我身边的。”

阎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

南笙没有想到,他把她拐到这里,打的是这个主意,心里不禁有一种颓败的感觉。

原来她在算计时,早就被别人算计了…

容翎恐怕已经知道她来见太子了,那么再看见她这个样子…

南笙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她要坦白,她是想偷偷的为小万和他做亲子鉴定?

阎渊达到了目的,自然没有再拦着她,南笙走出别墅的时候,直接拦了一辆的士。

“静安路,55号。”

这是南家别墅的地址。

不出南笙的意料,容翎此时一脸铁青的听着属下的汇报,太子回了北城,并且在两个小时前,还将他老婆请了过去。

“三少,据说,中午三少夫人从咖啡厅走出来的时候,太子也出现在那里。”

“知道了,去被车。”

容翎心烦意乱的摆摆手,他当然相信南笙,可他有点介意的是,她见了太子为何不告诉他。

想了想,容翎拨出了电话。

“老婆?”

“嗯。”

听到南笙好听的声音,容翎眉宇缓了缓,轻声说:“你在哪?我去接你。”

另一头的南笙刚进南家别墅的大门,坦白道:“南家。”

“…”

容翎狭长的眼梢垂了几个弧度,抿唇说:“等我,我这就去接你。”

“容翎!”

“嗯?”

“呃,你明天再来好不好,今天我想住在这。”

南笙看着手里刚买的药膏说。

她的唇角已经肿了起来,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消下去。

“怎么,不方便?”

电话的声音像是玩笑,但容翎的脸色已经黑沉了下来。

“嗯,有点不舒服。”

“好吧。”

说完,容翎一把摔了话筒。

心里像被人捏着一样的疼,她明明刚从太子那里出来,哪里不舒服!

明显就是在敷衍他。

林元一直低头候在门口,“三少,还出去吗?”

容翎眯着眼睛拿过外套,“怎么不去!”

另一头的南笙见电话挂断了,也不知道容翎还会不会过来,将新买的口罩带上,推门走了进去。

南远山正等在那里,身边坐着一位年轻妖艳的女人。

“你还知道回来?!”南远山见南笙走进来,没好气的说。

他整整等这个死丫头两个小时。

“有什么事吗?”南笙拿着包坐在他们对面。

南远山看着她进门口罩都不摘的举动,突然有些不满,可转念一想,又将火气压了回去。

推着身边的女人说:“这位是你赵阿姨,今天找你回来,就是因为”

南笙瞥了那个女人一眼,伸手制止了南远山的话,没给面子的站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想娶她,我没意见。”

她嘴角疼的厉害,不想和他废话,爱娶谁娶谁吧。

“对了,只要你别动我母亲的遗产,其他的事,爱怎样怎样。

南笙想起了这件事,加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你,个小兔崽子!”

被自己女儿道破了心事,南远山老脸挂不住了,指着南笙骂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他半句。

“好啦,亲爱的,你这个女儿还挺有趣的。”

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女人,忍不住拉了南远山一把。

跑回房间的南笙可不顾不得那些话语,摘了口罩就想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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