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上好了茶,闻着芳香四溢的茶香,吴羡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颇有君子之风。
“请喝茶。”赵敏伸手示意,说道。
“不渴,不喝。”吴羡干脆地说道。
“嘻嘻,三言两语就将你吓住,真是没有意思。”赵敏笑一笑,同时脸有乏味表情,语气略带嘲讽说道。便双手端起茶杯,优雅的饮上一口,开口赞叹茶香扑鼻。
吴羡冷眼旁观,现在身在王府,府中高手众多,自然不敢过分对待赵敏,倘若是在另一处地方,这么嚣张,免不得好好教训一下她。
吴羡心中越发坚定,须得好好习练九阳真经,同时以后若有机会,向张无忌借《毒经》一观,毋须有高超的医术,只需心中有谱,不会有如今日被赵敏吓住这番窘境。
吴羡眼见赵敏饮茶一口,又闻着芬芳清香的茶水,不要脸贱兮兮笑道:“咦,怎么突然渴了,真是奇怪。”便三两下大喝一口,便将甘甜茶水喝完,又添上了一杯茶水。
赵敏轻啐一口,已然见识吴羡不要脸神功,见没有气着吴羡,不由暗暗发恨。
少顷,那一众高手纷纷入厅,行礼入座。
苦头陀嘎巴嘎巴叫嚷着,同时手上比划着手势,向赵敏询问着什么情况。阿大苦着脸抱着剑,闭目坐在席上,颇有些高深莫测的模样。还有阿二和其他一众高手,怒目而视,对吴羡十分提防与不友好。
吴羡礼貌一笑,并未言语,等待赵敏向众人解释。
赵敏开口了,朗声说道:“诸位,这位吴德羡少侠目前而言是友非敌,毋须记恨昨晚之事,还有一事,我欲出远门办一件事,可能要数月才会回来,届时麻烦诸位向爹爹解释。”
“呜呜。”苦头陀焦急的嚎叫着,作手势劝郡主三思,阿二也赶忙屈身道:“郡主金枝玉叶,有什么事只需吩咐一声,差遣兄弟们去办,何必亲力亲为。”
其余好汉纷纷应和,亦劝阻赵敏,赵敏脸色不快,沉重如水道:“我意已决,再者一路有吴少侠保护,我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受了一点儿伤,诸位直接找吴少侠问罪便是。”
吴羡有苦难言,强颜欢笑道:“诸位英雄毋须担心,有谁想伤害郡主,须从我吴某人尸体上踏过去才可。”
赵敏很满意吴羡回答,眼神满是欣赏和鼓励,同时右手悄悄竖起大拇指。
众人本欲再劝,但只想起郡主冰雪聪明、足智多谋,而且郡主向来说一不二,故而也无人冒着得罪郡主的风险,再三劝导。
赵敏回房收拾金银细软,穿上一件青白长袍,又略微化装打扮一下,模样比起吴羡还要俊俏,等她再出现在吴羡跟前之时,吴羡不由有些目瞪口呆,脑海中浮现一言,“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待赵敏收拾好行囊之后,两人便动身出发,出了王府大门之后,赵敏将一个大包裹扔给吴羡,同时说道:“我包裹太重了,我们俩换,我背你的包,你背我的包。”赵敏瞧见吴羡背上的蓝黑色背包,简洁干练,同时看吴羡背着很轻松方便,故而心生好奇之感,便想着两人换着背试试。
吴羡背包里鼓鼓囊囊,装满了赵敏的首饰珠宝,重量是一点儿也不轻,吴羡挑眉问道:“你真的想背?”
“嗯。”赵敏点头道。
两人交换,向集市走了约一炷香时间,赵敏抱怨道:“什么嘛,一点儿也不轻松,诺,这个包也赏给你背。”赵敏丝毫不客气,笑嘻嘻将包搭在吴羡手中,又将一柄白光宝剑插在吴羡背上,便蹦蹦跳跳在路上顽跳,在路边小摊子上瞧瞧看看。
“呜,这个糖葫芦很不错,酸酸甜甜的。”赵敏小嘴里吃了一块糖葫芦,脸色满足幸福的说道,只见其手中已满是玩具和零嘴儿,赵敏右手有糖葫芦、蜜饯,左手也拾着许多小玩意儿,毕竟不用自己拿,又可以劳累吴羡,赵敏实在乐意不过。
吴羡脸色黑黑的,严肃的道:“郡主大人,现在还没出大都,就已经买了这么多东西,您是去昆仑干嘛,是要搬家么?一切从简,一切从简,好么。”
“嘻嘻,好的。”赵敏贼兮兮笑着,却并未放在心上,又去买了两个小泥人,又嘿嘿笑着放在了包裹里。
一直徘徊了两个时辰,两人才上马出城,向着西方驰骋。
“话说,我们刚才为什么不在王府上马,而是绕这些圈子,又去集市买卖坐骑。”吴羡说道。
“谁知道你呢,或许是你脑袋长包了吧。”赵敏嘲笑道。
“你不是一样没反应过来。”
“我当然知道,只是不想给你说。”赵敏绝不会承认自己亦是疏忽了,俏着脸说道。
两人并驾驱驰,对于赵敏的狡辩,吴羡心里门清,又问道:“郡主,你闲来无事,干嘛要往西域那疙瘩角落里去。”
“为什么告诉你,你只需护送我上光明道。
“光明顶是明教地盘,而明教势力庞大、盘根错节,但无论明教内部怎样分裂,却始终有一个不变的宗旨,那就是与朝廷作对,特别是蒙古元朝。”吴羡猜测说道。
“郡主雄才大略、足智多谋,一身本领才智皆不输男儿,甚至犹有胜之,所以郡主孤身犯险前往光明顶,所为何事?无非是熟悉地形环境,为以后覆灭光明的对不对。”吴羡似笑非笑看向赵敏,颇有诸葛附身的自信和才智。
“一半一半吧。”赵敏美眸,看向吴羡,十指展开,白皙修长有度,又缓缓合拢六根手指,意思不言而明,吴羡只猜中了四成。
皆因赵敏从小在王府长大,虽然有王爷疼爱,但吃穿用度皆有礼仪规范,又因年龄尚小,故而一生只在大都附近以及草原活动,而昆仑雪山、贵州山水,五岳美景未曾见过,此次行动多是因为心血来潮,存着见识一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