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全儿迅速的看我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丝丝祈求之意,似乎是在向我求救。我在心里叹过一声气,却还是觉得在事情没个什么头绪的时候,还是少‘插’手的好,毕竟现在景唐帝一手把持着朝政,还有个什么后宫不可干政的古训横在那里。
想到这儿便转过身去,自顾自的走进了内殿书房里端起一本书,刚翻过两页,眼前突然有黑影笼罩下来,我还没来得及抬头回应,自己手中的书就被他倏的一下突然夺了去,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响,我渐渐抬眸,自己的书已被那个盛怒的人远远的甩到了墙角处。
我抬头看着他,努力使自己的目光平静不带一丝情绪,却见殷全儿战战兢兢的看我一眼,弓着身子缓缓的退了出去。
难道是想让我做景唐帝的出气筒么?我在心里苦涩一笑,继续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眸依然不带‘波’澜。
他怔怔的看我两秒,那如墨的眸瞳依然沾染着怒气,像是努力想平息自己的情绪一般,他突然深吸一口气,手指紧紧抠着椅背上的雕木‘花’纹,慢慢低下头来看我,呼吸声愈来愈近,却让我觉得无比压抑与沉重。
“皖雅……告诉朕,你与廖君然没有任何关系,朕就是杀了她,你也不会难过同情。”
我猛地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看着他似乎是在水火间挣扎的眸子,恍然明白了好像只有那个廖君然能让他如此痛苦,仔细想起他刚才的话,我淡然的将自己的回答说出口,“他若是触犯了你地江山。你的利益,你因此而不容他,我绝无二话。但是若因为我你就要痛下杀手。对不起,”我缓缓绽放出一个清浅的微笑。声音低声但却清澈,“我发誓,与你再无纠葛。”
“他想触犯朕地江山?”他突然冷笑起来,“你未免看得起你的廖君然了,以他地火枪。.//..能抵得住朕的大炮么?”
“那皇上还担心什么?”一阵酒气从他的口中‘荡’漾至我的鼻尖,我这才发现他竟然喝了不少酒。除了必须有的国宴场合,他是极少饮酒地,以往反倒常常嘲笑我酒鬼的‘性’格,今天竟有如此浓重的酒气,看来已经在殿外借酒消愁了一阵子。看着他那因烈酒渐渐涌上‘潮’红的眼睛,我不觉又叹了口气,“既然您自信他的火枪打不过您的大炮,那还苦恼什么?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任他去好了。”“任他去?”他冷哼一声,“那岂不是便宜他?”
我猛地推动他圈围在我身旁的臂膀,心里的不悦慢慢腾起。在外头吃气竟然到瑾榕殿来撒酒疯,“那您要我说什么呢。我说要您小心提防着他。您说他不足以成为皇朝地威胁,不设提防。反而又说便宜了廖君然,您到底想听我说些什么?”
刚推开他的双臂微微起身,他竟突然用力,又将我压回椅子上,我怒视着他,“不如,您教我说好了,是想让我说什么话,皖雅保证乖乖的学,您教一句,我学一句。”
许是我冷淡地语气‘激’起了他的愤怒,看着他眼眸里地愈发簇起地焰火,我有些后悔自己‘激’怒了他,不由得低下头想着逃脱的对策。身旁那炽热地呼吸依然蒸烤着我的侧颊,但那贯穿着怒气的话语却没有倾泻下来。我只觉得他紧紧的盯着我的脸,像是要在我脸上追究出什么真相。半晌沉闷之后,他却如被‘抽’去力气一般,声音突然低沉下来,甚至带着丝丝落寞与失望之意,“皖雅,告诉朕,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拼了命的护你,而你也要帮他?”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问及这个问题,心里一惊,但是看到他那似乎陷在痛苦中的眼眸,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思索良久,却还是想老老实实的回答他,“我负他太多……”
“你负他?”他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双肩不自主的剧烈的耸动起来,“你是朕的‘女’人,竟然还负了他?”
他眼睛里分明划过一丝伤痛,但却在我注意到的那一瞬间,用力的眨了一下眼,再次将帝王那股戾气显现出来,他用力按下我的肩膀,双手慢慢用力捏住,像是要用疼痛‘逼’醒我一般,我顿时疼得忍不住冷‘抽’了口气,“你以为他是单纯为你?他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心为你么?”
我瞪着他,突然觉得以他现在的状态,怕是要有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做出来,便再次猛地坐起,想要冲破他的包围,却没想到竟然再一次劳而无功,我刚一起身,便再次被他用力压到了身下。
只听“嗤啦”一声,他突然用力扯下我左臂的袖子,那丝质的衣服哪经的起一个男子如此蛮力的扯拉,我只觉得一阵寒意涌上全身,低头看去,自己左臂竟然光秃秃的***在外,连带着左‘胸’的浑圆,几乎也颤粟在了他的眼前。
我羞恼的用胳膊掩住前‘胸’,却被他猛地一拽,他左手紧紧的攥着我的右臂,用力之大几乎让我痛出眼泪来,而他却无视我的疼痛,只顾将左臂粗鲁的反转,恶狠狠的指着左臂上方的‘花’瓣胎印,嘶哑的声音像是对我的控诉,“这个,他要的只是这个!你这个傻‘女’人!”
我放弃了挣扎,看着眼前这个愤怒的男人,却不懂他的意思。
迎上我‘迷’茫的目光,他捏着我胳膊的手慢慢松缓,‘唇’边那丝无奈的讥嘲却慢慢流散出来,“你以为他真的是喜欢你?他只是想利用你的‘花’神娘娘的身份,号召‘玉’城族人来反对我们皇朝!”
“凭他现在的实力,他只能东躲***的与朕抗争却无回天之力,但若有了你站在他的一边……”,他如黑夜般的瞳眸突然加深了颜‘色’,眼‘波’里似乎有一阵旋流一般,带着席卷人的‘浪’‘潮’慢慢袭来,我下意识的再次起身,他却猛地将我再次压倒在身下,侧起身子狂热的啃咬着我的脖颈,双手也开始了对我身体不规矩的摩挲,一声声低吼仿佛是刻意压低了的情绪泄愤,“你是朕的,只是朕的!”
我深吸一口气,奋力的推开他沉重压下的身体,惊恐的看着他,“你疯了么?我不愿意!”
反抗终究在他的蛮力下无果而终,他紧紧按着我捉挠他身体的手,愤怒的眼睛像是点燃了烈焰,“朕数月来忍了又忍,可是你却一直对朕冷如冰霜,你不说话朕忍了,你放他走朕也忍了……可是为什么现在,一提到他,你眼睛里还要流出那样的悲悯?”
我的眼睛流‘露’出什么了?我只是觉得亏欠他,同情他而已。
我想要张口辩驳,可是未及开口便被他突如其来落下的‘吻’夺去了呼吸,这是一个毫无温情的‘吻’,仿佛天‘性’便带着掠夺,每在我身上游移一分,我便觉得压抑胜似一分,像是在对我进行不甘心的惩戒,或是对我数月来若即若离的回击,他的‘吻’,霸道的击溃了我对他所有的理智与好感。
“你疯了?”情急之下我狠下心来咬了他的嘴‘唇’,一丝血腥的味道马上在口中弥散开来,我怒视着他绽放***的双眼,“你想做什么?难道是想霸王硬上弓吗?”
“朕要自己的妃子还是霸王硬上弓?”他冷哼一声,左手突然用力,猛地扯开了我遮体的裙子,霎那间我大脑只是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他霸道的在我身体上下攻城略地,起初还有一丝的疼痛与难过,但慢慢的,眼前一片炫黑,我瘫软在这种让我痛恨却又羞辱的感觉中,再也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