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极为考究的法国高定西服,服装的完美裁剪将他原本就很高的个子拉的更加倾长。
男人的身后是一名随行的保镖助理,属于高大威猛、凶神恶煞型。
反观刚才的男人,他的脸上则是除了淡漠之外并没有太多表情。
看到为首的男人和他身后的人,许琼的脸上满是惊恐,她害怕的抓着雷纪堃的胳膊躲在了他身后。
雷纪堃的一只胳膊猛不丁被许琼抱的紧紧的,他很是不自然,他动了动胳膊想让她松手,结果她反而抱得更紧了。
对面的男人目光锁定在许琼的动作上,神情中全是厌恶。他轻轻勾了勾嘴角,忍不住讽刺道:“怎么,不再偷偷摸|摸了,觉得你们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偷情了是吗?”
闻言,雷纪堃的脸色特别难堪,他拿开许琼的手,站起来一把将男人拉出病房。
关上门的一刹那,他的拳头就直接招呼在男人的脸上,“我的清白无所谓,但是你这样侮辱一个死心塌地爱你的女人真就太无耻了。”
见状,男人身后的助理快步上前去制服雷纪堃,不过雷纪堃的力气并不小,他费了很大劲才把雷纪堃固定住。
心里有团火,雷纪堃忍不住发泄道:“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既然你为了报一而再再而三对许琼复做出这么决绝的事情,那你就没有资格再出现在这里,更没有资格来质问这种问题。因为你不配。”
“你……”对面的男人难得不淡定。
想到刚才医生说许琼有可能一辈子都这样,雷纪堃又开始挣扎,他咬牙切齿的指着对面的男人喊:“放开我,今天的事还没找你算账。”
闻言,男人看着床|上熟悉的女人床着病号服而且脸肿的红红的,脸色不禁有些凝重。
“你说清楚,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看他在电话里否认了,而且现在又问他,雷纪堃忍不住抬高声音:“真的不是你干的?”
“我发誓除了昨天晚上偶遇之外我再没有见过她,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雷纪堃死死盯着男人看了半天,确定他应该没有撒谎,他沉声道:“既然这样,你走吧。何必假惺惺,看到她这样你不是更应该高兴吗?”
男人没得到准确答案,对着助理扔下一句“给我拖着他”,就独自进了病房。
顿时,雷纪堃就在门外对他破口大骂,“尼玛逼,放开我,你别乱来。”
病床|上的女人看到刚才的男人,她就害怕的瑟瑟发抖,她哆哆嗦嗦道:“我……不喜欢你,你……出去。”
男人擒着冷笑道:“你以前不是喜欢我喜欢的死去活来吗?还是说都是假的。”
他说完并不在意答案,而是拉开女人的被子,钳制住她的手忽然推高了她的病号服。
当看清女人胸口好几处红痕时,他的眼睛里竟是不敢置信。像是为了验证什么,他用力脱女人的裤子。
这时,眼前的女人忽然开始疯狂的尖叫:“啊……”
她一边歇斯底里的叫,一边蹬腿。
一阵阵刺耳的声音把男人吓了一跳,他很快松开了手。不过女人依旧像发疯了似得,狂乱的大喊大叫。
门外的雷纪堃听到后,干着急的他一边踢门一边大吼:“你TM对她做了什么,你别乱来。”
正在这时,医生和护士闻声赶来。
见状,医生连忙对身后的护士说:“打镇静剂。”
说完,他面无表情的对病房里的男人说:“这位先生你快出去,你留在这里会继续刺激病人。”
男人的嘴抽了抽,然后黑着脸默默出了病房。
出来后,雷纪堃迫不及待的质问:“你做了什么?”
男人不说话,只是默默点了只烟。他的烟放进嘴里并没立马点火,而是定了几秒然后对一旁的人说:“放开他吧。”
雷纪堃被松开后狠狠瞪了一眼男人就匆匆进了病房。
许琼依然在歇斯底里的闹,雷纪堃试着安抚她,很快他的脸被无故的挠破了。最后还是在他和护士一起死死按住许琼的情况下,医生才完成镇静剂的注射。
药物刚注射完,许琼就慢慢安静下来,看着满头大汗的她眼神有些涣散,雷纪堃不忍的移开眼。
在医生的示意下,雷纪堃随大夫出了病房。
关上房门,医生道:“病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精神受到了一定刺激,情绪相当不稳定。她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让她受刺激了。另外这位先生,你最好是短时间内不要再让她看到你,不然刚才的症状还会复发。”医生最后一句明显是对着对面的男人说的。
闻言,男人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震惊,但是更多地是淡漠。
断定女人是真的被糟蹋了,他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但是这种快|感没持续多久,很快就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取代。
他忍着愤怒和暴躁,面无表情道:“我是她丈夫,麻烦你把病人的情况说的详细一点。”
医生愣了愣,然后扶着眼镜道:“这样吧,你跟我过来一趟。”
……
走出医生的办公室,男人的脸色明显有些震惊,整个人的气压更是低的吓人。
他让助理从病房中叫出雷纪堃,然后淡淡道:“怎么样了?”
“暂时睡着了。”雷纪堃不爽的说。
男人点点头,然后不容置疑的说:“你不适合留在这里,今天就走吧。至于你嫂子,我会送她去疗养院,给她安排最好的医生。”
“你会这么好心?万一你把她带走天天虐|待她怎么办,今天的事情还不能确定一定与你无关?所以我不答应,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她被你毁了。”
“不用你答应。”说完,男人让助理牵制住雷纪堃,他则是走进病房抱着床|上的女人当着雷纪堃的面走了出去。
雷纪堃气的直跳脚,但是他的反对和怒骂对男人没有任何作用。
*
大年初一早上,白秋合给雷纪堃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在干嘛,吃饭了没。
雷纪堃说刚起来,还没有。
听到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白秋合忍不住心疼的说:“要不,你再睡会。”
“算了,不睡了。”
“今天还忙吗?还要去公司吗?”白秋合试探的问。
“不……额,去呢。”说了一个字,雷纪堃忽然改口。
白秋合有些失落,她低声道:“好的,别太辛苦。你忙吧,我先挂了,等你不忙了,我再给你打。”
正要挂电话,白秋合忽然听见雷纪堃大声喊了一句“等等,媳妇。”
白秋合错愕道:“怎么啦,还有事?”
“媳妇,新年快乐。”雷纪堃傻笑着说,“还有,想你了,你快回来。”
白秋合的鼻子一酸,喜极而泣道:“新年快乐,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听到她小小的却满是深情的声音,雷纪堃一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他忍不住坏坏的调戏道:“哪里想?”
白秋合不好意思道:“反正想。”
“那小百合想没想小雷子?”雷纪堃故意压低声音邪魅的说。
闻言,白秋合的脸一下子红成了大苹果。她恼羞成怒的骂:“你再不要脸,我挂了。”
雷纪堃在电话另一段哈哈大笑,“媳妇,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害羞?”
“你滚吧你,怎么不说是你脸皮厚,坏死了。”
雷纪堃笑的更加不正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要不是这样子的,估计媳妇也不会跟我是吧。”
“你就扯把你,不理你了。”白秋合无语。
*
中午时分。
白秋合收到了陆听南的来电,他说他已经到到她的家门口了。
白秋合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她连忙往出跑。
老太太看她忽然慌慌张张的,忍不住不满的摇摇头。
果然白秋合刚出门,就看到一辆白色的车子停在家门口不远处,而陆听南正靠着车门微笑着看着她。
白秋合走上前惊讶道:“你不是说不来吗?”
陆听南无奈的摊了摊手,“这不实在没地可去,干脆过来玩玩。”
“你怎么知道这个就是我家?”
“我打听的啊。“陆听南笑着说,“怎么,不请我去家里坐坐?不方便吗?”
白秋合傻傻的摇头,“没有,方便。”
听她这么说,陆听南从车后面取出两盒礼品递给白秋合。
“你怎么还带了这个?”白秋合顿觉不合适。
“过年来拜访,一点心意。”
白秋合把陆听南请进屋子里然后向老太太介绍了一番。
老太太听到陆听南的“南”字,顿时不自觉挑了一下眉。不过,她还是很热情的问候年轻人。
不一会,见白秋合去洗水果的空挡,老太太对陆听南说:“小路啊,你坐一会,我进去给你倒杯水。”
陆听南忙说:“不用麻烦,您快坐下,我不渴。”
“一点也不麻烦。”说完老太太进了厨房。
走到白秋合面前,她板着脸小声说:“你告诉婆婆,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小雷的事,和这个男的在一起了?所以小雷不来了。”
白秋合连忙摇头,“没有,他只是我的学长,整好来这里玩。”
“没有说谎?那是不是与小南有关?”
“婆婆……”白秋合吃惊的张了张嘴,转身看向老太太,“你不要乱想,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我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
不一会,陆听南起身告辞,说要在千水附近转转。老太太人好善良,便让白秋合尽地主之谊带着陆听南转一圈。
白秋合带着陆听南刚出门,就看到雷纪堃的车子停在门口,而他正提着大包小包关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