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亲吻犹不满足,田亚为控着罗敷肩膀,将这吻渐渐加深。他站起,弓着身子离她越发的近,又将手按向罗敷脑后,叫她分毫逃离不开。罗敷扬起脑袋都不足以支持这样奇怪的角度。他含着她柔软的唇瓣,以唇相碾,恨不能将罗敷整个揉进自己的筋骨之中才好。
接着两人都有些失控,田亚为扑她在床榻之上,轻轻贴了上去。撑着上半身怕压着她,从她甘美的唇畔转移,吻她小巧的鼻尖。继而转移,贴着她哭的微微有些肿胀的眼皮,喃喃唤她的小名,“小鼎,小鼎……”
罗敷总算能喘过起来,胸口起伏太过,不时擦过他挺括的胸膛,实在有些难为情。罗敷双手只好撑在他胸前,稍稍隔开两人距离,尽力不叫自己呼吸太过急促,越是想平静越是心跳迅速。田亚为犹觉不足,轻轻巧巧将她两手抽出,搭到他肩上。如此才算严丝合缝的贴在一处,罗敷羞窘偏头,不敢正视自己这一副邀约姿态。
那边田亚为在她耳边轻笑,想必知道她害羞,也不强迫她。吻的越来越轻,却意外叫罗敷激灵灵升腾出股陌生感觉。叫人甜蜜又难过,索性将头埋进枕头,连脖颈羞的粉嫩一片。
田亚为此刻方才表示出些许不满,将人从枕下挖出来,手夹在她腋下将她拖出薄被,自己却钻到她细嫩的颈旁,含笑问她,“你躲什么?”
那气息痒梭梭的,罗敷也憋不住同他一起笑起来,“没躲的——”
他自她身边抬起头来,伸手刮她娇嫩的小脸,罗敷当这一场临时起意的亲吻已经过去,终于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打量起他。
是从什么时候起呢,待在他身边便是安心,遇到危险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听到别人对他交口称赞,雀跃的心便止不住。每一次陷入险境,也都恰好是他,许是从前一世带来的痴念,要这一世报他恩情,所以开始便纠纠缠缠。像是命中注定,逃不开甩不脱,罗敷伸手捏捏他耳朵,亲昵的大胆的,转而描摹他英挺的面容。利剑一样的浓眉,眉骨那样高,凭空从前额伸出一道。顺着往下,又揪了揪她挺翘的鼻子,还有方才吻过自己的一张薄唇,
娘曾说过,男人薄唇便是薄幸。可罗敷不信田亚为是个薄幸男子,他的感情炙热奔放,时时都能融化了她似的。
他的眼神大胆而露骨,再不掩饰什么,罗敷觉得也许不久就要被这炽热点燃了。心思飘远,走了个神的功夫,他却突然俯身贴在自己肩旁。盯着那处沉思良久,又好像是在膜拜,他一点点接近,说的话像是在蛊惑人心。
“你说过的,没躲的——”
罗敷不知他为何要重复自己说过的话,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惊的绷直了身体。
她不过穿了件白绸中衣,方才二人纠缠本就松松垮垮,此时却见他一下子将衣服扯落双肩。双肩一下子□□在空中,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羞得,罗敷忍不住的瑟瑟抖了起来。她挣扎着要遮上去,却被田亚为决绝的牵住双手。
肩上痕迹,刺的他表情一瞬间有些狠戾。而后他生了疼惜的心,吻便转移到那□□的肩膀。固执的扳直她的身体,不叫她有分毫的逃离。她这样柔美细致,被人惦记让他愤恨又嫉妒。她干净如同一张白纸,却被点上这样一团痕迹,要他心疼的受不住。他唇靠上那些丑陋的印记,试图掩盖着,不允许别人破坏她的美好一般,随之吮出一连串的红痕来,证明她在自己手中,再不会叫别人惦记着。
只是那皮肤果真柔嫩,一吻便立刻换来一道印记。这动静叫罗敷轻颤,伴着刻意压低轻哼的声音,“有些疼的。”
只因田亚为不由自主的来回啮那红痕,直咬的她半个肩膀都沾了些水印。罗敷带着求饶意味的声音实在诱人,叫他听了似乎欲拒还迎,且她仍旧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倒像是邀约一般,方才动静大了些,罗敷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想来一时便只好这样依偎着。
田亚为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的还要继续下去,赶忙松了她背过身去,急促的喘起来。她滋味实在美好,田亚为那点子自制力大概只够让自己忍者别瞧她一眼。如此才稍稍缓和体内奔腾而过的气息。她今日遇上那样令她心惊的事儿,若是自己再做些什么,吓着了她,同那寿山公三子有什么分别?
一时之间,两人也是无话,只剩此起彼伏的喘息。两人都觉这屋子既闷又热,后背皆是一层薄汗。被松了桎梏,罗敷拉起肩膀衣服,不敢再躺着,赶忙坐起身来。
方才二人之间不过就是一条薄被,被下女孩儿玲珑有致的身子紧挨着自己,叫人忍得脑壳都疼,田亚为脑袋里都是从前卢伯友给他寻的那些个荤段子,要么就是些春意图画。
这可真是要人命,若是罗敷知道自己脑袋里想的都是这些东西,岂不破坏自己在她的心中高大形象?
这么一想,他又正经起来,扭过身子想说些负责任的话,却见罗敷两颊嫣红,唇瓣如血,发钗散乱间,衣领也是歪歪斜斜。这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怎么看俱都是香艳。
田亚为索性直接在罗敷身边坐了下来,心中欢喜自然不必言明,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一副总算给他得逞的表情,“如今,可还说的出什么拒绝的话么?”
罗敷一听更是羞得不成样子,低头躲他躲得更远,她向后挪,他便跟着进。直到她退无可退,实在被逼的没了办法方才若有似无的摇了摇头。
只是这样仍让他不知足,他撼了撼她胳膊,将她捂着衣领的手扯了下来,恬不知耻的接近她,“好歹说上句话,只摇头叫我误解可怎么好。”
领口没了束缚,便又敞开来,罗敷怨怼的剜他一眼,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有句话叫眉眼含春,叫美人这么着瞅上一眼,田亚为也觉得浑身麻酥酥,飘飘然要上天的样子。
再看她未来的及敛起的领口,悄悄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两边隆起夹着诱人的沟壑,罗敷察觉他目光渐变,低头看自己这幅泄了春光的模样,立马背对了他去,骂了句,“色坯。”
田亚为没讨到想听的话,可这一次也算进步不小,占了这么多的便宜,叫他信心倍增,小心翼翼打着商量,“今儿就不回惠通了吧?”
若是不回还不给他占尽了便宜,罗敷负隅顽抗,“我不。”
他指头直直戳在罗敷肩头,那里被衣裳遮着如今是看不到,方才可是叫他含在嘴里搓揉半晌,早就是一团绯色,“瞧你这样,回去怎么成?”
罗敷含怒回过身来,朝他瞪眼,“这怪谁!”
“怪我怪我!”田亚为赶忙表态,“是我做错了,我来补救。”
他意图不轨,伸手挠罗敷痒痒,罗敷被逗得笑起来止不住,“补救什么啊,你别动。“
罗敷摆了好久的表情,才将就着板起脸来,“你退后,上椅子边坐着。“
田亚为心道,小姑娘训起人来一板一眼,倒是有些气势。
“你看天都要黑了,若是现在出发,凉阡城都出不去就得被扣下,宵禁时分,治你犯夜之罪,那多划不来。”田亚为循循善诱,就想着能同她多待些时辰,索性这条理由实在是妙,怎么看都无懈可击。
可罗敷也不是个能轻易给她绕进去的,“不是还有你临南府军大将军的令牌么,出个城门不难吧?”
“公私须要分明,怎能因私事就擅动令牌呢,叫人知道了说我公私不分。且我早就遣了人给你爹娘回了话,你瞧我都考虑周到了的。”
分明就是贼心不死,竟然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凉阡城里好吃的好玩的尤其多,‘第一楼’你知道么,就在湖中心,上下都靠船摆渡,吃罢了饭还能在船上游湖。顶楼上夜里还有歌舞,在船上欣赏别有一番滋味……”
田亚为侃的正欢,不注意瞥到罗敷那耐人寻味的眼神,心中一凛,暗道难不成露了什么马脚?
“怎么?”他说话底气不足,更叫罗敷生疑。
“上‘第一楼’便不治我‘犯夜’之罪了?大将军这做事双标,可不是活打了脸?“
又被寻了短处,田亚为可没她那伶牙俐齿,嗫嚅了半晌才得出个,“我看城中贵人都这么做,好似也没什么的,可进出城门便不一样了。”
“以权谋私。“罗敷扭头叫他出去,”我这便换了衣服走,你去备马车。”
我我你你的,连小叔叔都不叫了,果真是胆子肥了。田亚为策划半天,叫她想也不想的驳回,于是拖拖踏踏半晌不出去备车。
“你不出去,我怎好换衣服上第一楼去。”这话可是平地一声惊雷,原以为计策失败,哪想到是柳暗花明,炸的田亚为颠颠的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