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宫桑现在的身材很平凡的,就连宫桑自己都有些注意到了,不过由于承载这具身体的人是宫桑,宫桑又与其他人显然不同,才会把这具身体衬托出普通且又特别。
但可能是因为肤色皓白的原因,宫桑入水瞬间有股连他自己都注意不到的诱人。
屏风背后传来宫桑沐浴的潺潺水声,东燕面无改色,北雀却差点把头埋到了胸口,通红着一张脸。
宫桑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是**的贴在身上,他随意地披着一件单衫,睫毛上的水珠欲坠未坠。
东燕吩咐呆愣住的北雀道:“还不快去拿干布来!”
北雀忙点头:“是,是的!”然后转身就急急忙忙地翻找干布。
东燕上前替宫桑理起头发,关怀问道:“夫人,你怎么不叫我们?”
宫桑抬起两袖才发现已经湿透了,不以为然:“无事,先替我擦干头发吧,我自己换衣服。”
东燕不敢违背宫桑,只好给宫桑挽起湿透了的袖子,在宫桑身后披了一件衣服隔着。
直到宫桑发丝都干了之后,宫桑才让东燕和北雀出去,关上门之后独自换衣裳。
在宫桑换衣裳时,沈幼歆刚出闺房,拿着自己的宝贝向她哥哥院子里走去。
等沈幼歆到了院子里的时候,逮着一个仆人问道:“我嫂嫂呢?可出门了?”
仆人见问他的人是沈小姐,鞠躬回道:“夫人今日还未出门。”
沈幼歆听后笑道:“那你好好打扫,打扫得干净一点,我去找我嫂嫂玩。”
恰在此时,宫桑已经整理好跨出门,沈幼歆看见他,眉目一扬,挥手大声道:“嫂嫂!”便哒哒地向宫桑跑去,那情形仿佛两人的感情有多深似的。
宫桑见到沈幼歆也很惊讶,他没想到沈幼歆这么快就来了,笑问道:“可吃饭了?”
“吃了才过来的。”走近宫桑,沈幼歆才发现宫桑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看见宫桑发尾还带着点湿气,心中才恍然大悟。
宫桑身边的北雀东燕已经去了厨房,所以宫桑问沈幼歆道:“我还没有吃,需要再吃一顿吗?”
沈幼歆也未吃饱,点头道:“好的,我也想看看哥哥这么重视嫂嫂,平常又给嫂嫂吃些什么好吃的!”
沈幼歆说起话来带着一股活泼开朗的气息,并不让人觉得厌恶或者反感。
而宫桑更懂人的善意和恶意,就像北雀和东燕一样。
两人来到了桌前,菜饭才上桌,沈幼歆一看到桌上的菜就后悔了,问宫桑道:“哥哥就给你吃这些寡淡的东西?”
宫桑偏头看向桌上的吃食,并没觉得哪里不对劲,而且这些东西对于他此刻的身体是挺不错的选择。
“挺好的,你不喜欢吗?我让东燕再给你备一点。”
“不用了。”沈幼歆纠结着一双眉目道:“也许嫂嫂吃的食物会与众不同一点呢!”
沈幼歆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可当食物入嘴的时候当场就后悔了,她和她哥哥一样,都喜欢吃味道比较重的食物,相比较清淡的食物对于她来说比白开水还难吃,吃进去就想吐出来。
可是看着宫桑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沈幼歆又是狠下心咽了下去。
沈幼歆小心翼翼问道:“平常哥哥吃什么啊?我和他吃一样的就行。”
宫桑偏头疑惑地看向沈幼歆,陈述道:“你哥哥平常都是和我一起吃的啊。”
沈幼歆不敢置信:“就吃这个!?”
“是啊,和我吃的一样。”宫桑低着头,继续一口一口的把饭喂到自己的嘴里,动作整齐规律。
沈幼歆捧着脸,明明她以前看到过,沈慕霜吃的比她吃的还重口,且一直不喜食清淡的,至少沈幼歆还能在吃腻的时候换一下口味,沈慕霜却从来不吃这等清淡的食物。
没想到嫁过来的嫂嫂这么厉害,一声不响的就把沈慕霜改变了这么多。
之后沈幼歆又艰难的咽下去两口,便默默看宫桑吃饭,发现宫桑吃饭虽然谈不上多优雅,但非常赏心悦目。
之后沈幼歆还没来得及和宫桑分享自己的宝贝,就被归家的沈慕霜赶出了院子。
被赶出去的沈幼歆一脸憋屈。
沈慕霜风尘仆仆回家,就搂着宫桑又蹭又摸,看向桌上的残渣饭菜才松开宫桑命人先收拾。
等所有的仆人都下去了之后,并且关上了门,沈慕霜又开始手脚不老实了起来,一下捏捏宫桑的腰肢吗,一下又捧着宫桑的脸不断地亲吻。
吻完之后宫桑双目盈盈,气喘吁吁,沈慕霜又亲出火来了,要不是宫桑一脸不愿意,早就又滚上了床单。
晚时,安顿好宫桑睡熟之后,沈慕霜披上外衫便出门了,出门前他留下了几个侍卫暗地守护。
这几日,除了和宫桑在一起他才感觉开心,这也是为什么即便从皇城那边传来的账目有问题,但一抽出点时间他就往宫桑那里跑的原因。
沈慕霜刚踏进书房,侍卫就替他燃好了烛光,恰好只看得清周围一丈之地,随之沈慕霜坐在书桌前,抽出账本,翻开细阅。
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
寂静的夜里,唯有沈慕霜翻动账本那点微弱的声音。
也不知翻了多久,沈慕霜才把账本放回原位,挪动椅子,左手搭在书桌上面,向一直跪在一丈之地的黑衣侍卫道:“这账本还经过谁的手。”
原本一动不动的侍卫更加弯腰弓背,毕恭毕敬道:“回主子,账本是由沈文良亲手交于在下,之后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沈慕霜垂下眸看向地上如同石块的侍卫,道:“沈乙,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回主子,八年。”
沈慕霜扬起下巴:“那你应该很清楚我才是。”
沈乙才微微抬起头疑惑道:“主子所说的是何事?”
沈慕霜再次抽出账本,放置桌上,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账本经过谁的手。”
沈乙依旧是一副木然的模样:“回主子,没有,账本在下一直收在身上。”
沈慕霜撑着脸,微微靠着,冷言道:“这么多年来,唯有你沈乙跟着我学了不少,可我从来都不会对一个背叛我的人讲情分,既然你做错了,就削去你现在的地位,以及从此之后再也与沈家无关系,并且你在沈家学过的东西一一废除。”
沈乙终于面上浮现出惊恐,睁大眼睛问道:“主子这是为何!沈乙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错了。”沈慕霜面无改色:“这本账本上有着胭脂味,一入手我便闻到了。”
沈乙面色死灰,似是想起什么,垂头道:“沈乙甘愿受罚。”
之后沈乙便被带了下去,沈慕霜随手把那账本扔进了地上等人清扫,才回到了院子里的房间,搂着宫桑准备入睡。
宫桑吸了吸鼻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声音含糊道:“你去了哪里?”
沈慕霜下巴撑着宫桑的发顶,听到声音后挪开一点距离与宫桑面对面问道:“你醒了?”
宫桑就像一只小狗一样嗅着宫桑的衣领,沈慕霜被他蹭得有些上火,见宫桑还要往下钻去忙把他抱上来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你找了别的女人?”宫桑一脸必然如此的模样。
沈慕霜皱眉道:“没有!我且又会找别的人!”
宫桑把沈慕霜推开,嫌弃道:“你身上有味道,若是你碰了别的人我就割了你!”
宫桑的神色不似作假,即便对方是上将的灵魂,反正在这里割了他的丁丁对于上将的本体也造不出影响。再加上沈慕霜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宫桑不允许他碰了他之后再去碰别人,那会让他觉得沈慕霜比艾易泓少将更加令人恶心。
而沈慕霜却被宫桑弄得苦笑不得,虽然宫桑的话已经算是在威胁他了,但他好像甘之如饴,甚至有些高兴宫桑在意他。
所以宫桑莫名的看向又蹭上来的沈慕霜,就像一只特别大的狗狗一样,边蹭边道:“没有,今日发生了一点事。”
之后沈慕霜毫无顾忌把书房的经过一一交待了出来,说完便捏了捏宫桑的鼻子道:“夫人可是吃醋了?虽然为夫很高兴夫人有这样的行为,但为夫可真的没有出墙,夫人可要补偿一点我什么?”
被沈慕霜那套话弄得愣住的宫桑清醒过来,狠狠地推开沈慕霜又要凑上来的大脸说道:“你身上臭臭的,离我远一点!”
沈慕霜无奈,抬起袖子闻了闻,胭脂味早就散了,也不知道宫桑的鼻子是什么做的,这么灵验。
“夫人的鼻子是小狗吗?”
本想不理他的宫桑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难道是大型狗的不是这个整天往他身上凑的沈慕霜吗?
沈慕霜可不知道宫桑想的什么,自己起床的时候顺手搂起惊呼扯着他衣领的宫桑欢愉笑道:“夫人身上好像也有点胭脂味了,一起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