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消息我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花,我陪伴他这么多天,居然没有发现他已经死了,只是大师到底是什么意思,死了就死了,没死就没死,什么还有一口气吊着。
经过询问,大师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他说青木现在的状况,大半个身子已经进入了鬼门关,那口气支撑着他一直撑到现在,他还不想死,能不能醒过来,要看他自己!
人谁都不想死,可有的时候,命运让我们无从选择,我与青木相处的日子并不多,可我知道他为人忠厚老实,待朋友真诚,别的不说,就冲他是我爷爷的徒弟这一点,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
我们连夜将铁笼子里女知青的尸体带出去安葬,虽说尸体是死物,大师还是做了一场法事,念了大半天经文。尸体就埋在村子外面,连个坟头也没有,就那样草草的埋葬了。
说起来,这女知青也是命苦之人,她因吴非的父亲而死,死后又被分尸,丢弃在井中,这样的死法,没有怨气才怪!
忙活了大半夜,天就快亮了,我安排大师在吴非家里住下,虽说房子里有煞气,可我们没地方住,黄伯已经死了,大娘一个人在家,颜如玉过去住没问题,男的就不太方便了。
天亮了,我去村子里找了一辆三轮车,又打听了一下附近那里有养鸡专业户,花了不少钱弄到了几桶鸡血,便带着鸡血回村。
大师见到我之后让我们不要跟任何人说,既然没人问,不如等到晚上悄悄的把鸡血倒进去,这几桶鸡血不知道够不够,姑且只能一试。
到了晚上,早早的吃过晚饭我们就各自睡了,后半夜,大师已经准时醒来,将我们全部叫起来,说可以行动了。
我们三个人摸黑来到那口井旁边,这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村里人早已经进入梦乡,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
按照大师吩咐,我将一盏灯点着,用绳子吊在井沿上,照亮井水,然后将满满一桶鸡血倒进去。
一开始什么情况也没发生,过了一会儿,井里开始冒泡,跟昨天晚上的情形差不多,这一次似乎更加离谱,那些血居然无法跟井水融合,下面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往上翻涌,鸡血全部喷了出来。
一时间我们三个人躲闪不及,身上淋满了鸡血,这时井水才渐渐平静下来。大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跟我说:“你去把床板搬出来!”
我不知道他要床板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等床板搬出来之后,大师告诉我们,等会儿他把血倒进去,就立刻用床板盖在井口上面,要压的死死的,不能让鸡血喷出来,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按照大师所说,等他将鸡血倒进去之后,立刻将床板盖上去,整个人趴在床板上压着。渐渐的感觉到下面有一股力量在推动床板,大师在念经,分不开身,我只好叫颜如玉过来帮忙。
我俩加起来有两百多斤,却依旧压不住床板,床板晃动的厉害,偏偏这个时候,颜如玉又出现了状况。她的眼神瞬间变的很可怕,我意识到不对劲,正想告诉大师,她却已经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她的力气很大,我挣脱不了,还被她按在身子底下,渐渐的开始喘不过气来。这个时候我瞄了大师一眼,他念经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自然看不到我的处境。
颜如玉的情况,显然是鬼上身了,本来是想让她帮忙来的,没想到越帮越忙!眼看着我就要被她掐死,这时灵机一动,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吴非说过,无名指流出来的血可以克制一部分脏东西,尤其是我的身体与常人不同,我的血起到的作用会更大。
于是我忍痛在无名指咬了一口,将流着血的手指按在颜如玉额头上,这一瞬间我看到她原本狰狞的表情逐渐冷静下来,慢慢的放开了我。
我以为没事了,就将手指从她额头上拿开,刚拿开手指,她又开始面目狰狞,试图袭击我。我迅速翻身将她压在身子底下,又将手指按在她额头上,我发现,只要我一将手指拿开,她就会失去理智袭击我。
目前只能保持这种姿势,暂时控制住她,等大师的经文念完,一定有办法替我解围的。可大师念起经来没完没了,我的手都有些酸了,他还是没念完。
床板晃动的也越来越厉害,怕是再过一会儿就压不住了!就在这时,大师终于停止念经,我愣了片刻,忽然感觉床板下面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床板带人直接掀飞了。
眼看着颜如玉要掉进井里,我赶忙伸出手抓住她的手,但是井沿的青苔太光滑,我也跟着掉了下去。
刚掉进井里,大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起一桶鸡血便倒了进来,我和颜如玉都变成了血人,仔细看能发现,我们两个身上都在冒着淡淡白烟。
我冻的腿抽筋,这时颜如玉也完全清醒了过来,我们请求大师将我俩拉上去,大师却说还不是时候,让我们先忍一忍。
等到全部鸡血都倒进去之后,大师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碗,其实那玩意儿应该是叫钵盂吧,他将钵盂丢给我,让我用舀水喝。我不明白他的用意,水里都是鸡血,并且这井水不干净,能喝吗!
可大师说了,不喝这女鬼不会出来,我们也别想上来,没办法,我皱着眉喝了一口井水。
一口水喝下去,顿时肚子里就传来一阵剧痛,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咬我的肠胃,痛不欲生。
这时大师才丢下来一根绳子,让我们赶紧爬上去,我在颜如玉的搀扶下爬了上去,上去之后,大师迅速把我按在地上,并且从背后绑住了我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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