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背回去之后,没有惊动任何人,各自回房睡觉去了,大半夜我们两个在一起,即便没发生什么事,也会让人胡思乱想,再解释就显得多余了。
一觉睡到天亮,董萱和李小姐就来了,昨天晚上董萱已经把她遇到的事告诉了李小姐,但是没有说昨晚上我们在外面发生的事情。
这次找我们,董萱以怀疑自己遇到了脏东西为由,想请我们帮忙,她巧妙的说了一个谎话,说在车上听到我们谈话,觉得我们可能见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想跟我们讲讲她遇到的怪事,如果有办法最好,可以让她早日摆脱痛苦,实在没办法恐怕要求助草婆,还要通过我们才行。
董萱开始从接手那个任务说起,她主要负责设计和调动拆迁队,没使用任何暴力手段,只是想以和平的方式解决,好不容易说服了其中一家,拆迁的过程中却出了一点事故。
说起来有些邪门,在地基下面挖到了一具女尸,尸体身上穿着一身红衣服,当时就被挖掘机铲成了两截,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尸体没有腐烂。
当即就报了案,很快就有人来把尸体带走,并且封锁了现场,从那以后,董萱就开始做噩梦,甚至觉得家里来了一个人,洗澡的时候,总能在浴室里看到一些头发。
董萱没有脱发的毛病,她确定头发不是自己的,怀疑遇到了脏东西,于是就跟她的好朋友求助,那是她上学时候认识的朋友,据说懂一些风水,平时也接触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她朋友由于离她太远,没办法过去查真相,只是大致了解了一下事发经过,让她不要慌,遇到这种事,可以扎草人来解决,草人上贴一张纸,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放在枕边。
这样可以避免晚上做噩梦,还有就是,真的有脏东西也不用怕,如果草人不行,还有另外的办法,让她随时保持联系。
还别说,她朋友出的主意有用,做了一个草人之后,果然没再做噩梦,不过在浴室里还是能看到头发,有时候睡的很死,却会突然间听到屋子里有一些异样的响声,每次她都是惊慌失措的打开灯,四下寻找,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拆迁工作被迫停止,也许短时间内都不用为这件事操劳,她便开始努力赶制设计图纸,有一天晚上,她熬到后半夜,实在累的不行,就去睡觉了。睡觉中她感觉床似乎在动,就像是床底下有个人在用力推动床板。
她吓醒之后,床就不动了,不确定是噩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于是就打算检查一下床底下,不然肯定睡不踏实。当她拿着手机往床下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正准备**睡觉,却忽然看到床底下有许多长发!
这时再看草人,已经完全散掉了,桌子上原本放的好好的东西也掉了一地,屋子里就仿佛刚刚经历过一次打劫,凌乱不堪。
于是她立刻拨通朋友的电话,在电话里她朋友告诉她,多半是房子下面挖出来那个女尸冤魂不散,找上了她,因为她是拆迁队主要的负责人,尸体长埋地下,自然不希望有人惊扰。解决的方法倒也不是没有,就是将尸体好好安葬,赔礼道歉,只要她怨气消了,也就不会有事了。
可那是不可能的,尸体已经被有关部门带走,她没有权利处理,跟朋友说明白之后,她朋友建议她做一个衣冠冢,只要有办法拿到死者的衣服就行。
为此她多次跑去求助,想办法接近女尸,但是都没有成功,最后听说女尸被焚烧了,渣都没有剩下,更别提什么衣服。衣冠冢自然是做不成了,她只好听取朋友的建议,在家里烧香,还请了关老爷的神像回来,诚心供奉,原本以为这样就会没事了,谁知噩梦还是会经常发生。
董萱回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她说有好几个晚上,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但就是没办法反抗,那个东西就在她身边。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有时候在床上睡的好好的,醒过来却发现头在床尾。
如果是睡觉不老实,把头转到床尾,那也属于正常现象,关键是枕头也被拿到了床尾,这就有点不正常了。往后的几天里,董萱一直生活在恐惧的阴影下,后来也就渐渐的习惯了,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最多是睡着了做做噩梦,还能怎么样!
直到后来发现每次醒来的时候,身上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伤,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有时候嘴巴里还有恶臭,刷牙也不能清除那股难闻的气味。
这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嘴里有恶臭,说明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吃腐肉了,昨晚遇到她,她正好在吃一个死小孩,而之前还吃过什么,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
一想起这事我就觉得恶心,董萱看起来挺干净的一个女孩儿,梦游起来却那么可怕!
大家听完她的叙述之后,吴非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我看到她的眼睛似乎与正常人不大一样,眼珠有些发黄。
吴非跟她说没什么事,让她先回去,剩下的事我们会解决。董萱走后,他跟我们说,那女孩儿瞳孔涣散,这在正常人身上是很难见到的现象,只有临近死亡的人,或是已经死亡的人,才有可能出现瞳孔涣散!
青木倒抽一口凉气问他:“你的意思是,她死了?”
“那倒没有,不过离死也不远了,看来我们需要做一场法事,帮帮她!”吴非郑重道。
青木思忖片刻,觉得不妥,对吴非说:“可是,做我们这行的有个忌讳,你不是不知道,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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