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不在,不愿让别的女人近身,刘良只好自力更生。简单的洗了一把脸,随后又漱了漱口,就算是糊弄了事。
“阿开?”
“来啦……”刘开捧着一套破烂不堪的衣服和草鞋,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你妹呀,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可能是错觉,刘良一看见刘开手中的衣物,便隐隐的闻到一股恶臭。
“呵呵,咱们不是要装扮成山贼吗?您将就一下,放心吧,这些衣服都已浆洗干净,小的伺候老爷穿戴……”
“滚!少献殷勤,我自己会穿……”
刘良拿起衣服,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倒是没有闻到什么异味。只不过这套衣服实在是破的有点不像话,估计补丁的面积合在一起,要比衣服本身的面料还要大。
“唉我去,这啥玩意的,太特么扎人啦……”不穿还好,一穿上刘良便觉得浑身刺痒难耐。
“嘿嘿,粗麻制衣,山贼一般都穿成这样,您老忍忍,适应了就好,小的给您化妆……”
被刘开舞弄了好半天,刘良从上身痒痒,转变成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痒痒。特别是脸上粘着的假胡须,更是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几次想要抓下来都被刘开制止。
“哈哈,大功告成!”
“镜子在哪?我看看……”
见刘良准备去找铜镜,刘开连忙岔开话题,“哦,时辰差不多了,您还是快点吃饭吧,兄弟们正等着咱们呢?”
“吃个屁呀!就我这个样子,还怎么吃饭?是吃龙须面吗?吃你妹呀你,走啦……”
由于刘开的不专业,以至于耽搁了许多时间,大伙儿早都站在院子里,等待着刘良的到来。
只不过,臧霸等人一见刘良出来,很明显的一愣,随后便是一脸的便秘像。
“咋了?我的妆,很难看吗?”
“噗、噗、噗……”
刘良不说则已,一说惹得在场除了臧霸以外,所有人的喷笑。
只不过,笑声被很好的压抑克制住了,众人只是用腹部的震动代替了口中的语音,最不堪的有点倒不过气来的老哥几个,只好用鼻子“吭哧”了几声。
“妹的,不就是贴点胡子吗?至于嘛……都上马,咱们出发!”
刘良一点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也根本就没想到自己有被刘开恶搞的一天,在他的印象中,刘开做事机灵的很,岂有自找不痛快的道理。
见刘良上马,臧霸四人恭敬揖礼,“吾等,恭送主公!”
“嗯,别瞎客气啦!咱们兄弟,日后再见,走起……”
眼见着刘良等人奔袭而出,直奔寨门而去,孙观略有些感慨的说道:“能有这样的主公,是俺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是啊,是啊,俺也有同感。就算是为主公大业,搭上俺这条命,俺也绝无半点怨言。你说是不是啊,小敦儿?”
“嗯,嗯,嗯……”不善言辞的吴敦,拼命点头回应尹礼。
“不拘小节、宽厚仁义;任贤用能、爱恤民命……得遇主公,吾之幸矣,天下百姓,幸矣……”
臧霸四人的敬服刘良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自己这些人当中,只有他一个化了妆。
“你妹的刘开,几个意思?为什么他们都没换装,就我一个?”
“家主,您倒是看仔细了再问?他们身后可都背着行囊,换个衣物而已,盏茶的工夫都不用,哪像您,为了给您化妆,我可是忙活了半个时辰……”
“呃,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始至终刘良都没有怀疑过刘开。
“那啥,你哥那里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原计划不便,估计此刻他们也上路了。”
“还要多久才能到达?”
“只要跨越武水,绕过卞县的官道,不用两个时辰,就能到达此行的目的地。”
鲁国,周朝时期,可谓是诸侯“望国”,汉代时期,朝廷虽然重视鲁国的礼乐之学,但就人口密度、繁华程度而言,已是今非昔比,现如今已经落魄的不成样子。
特别是看到卞县周边的一些村庄,老百姓破屋烂房子、衣不蔽体的贫困现状,让刘良唏嘘不已。
“家主小心?”
“嗯,怎么了?”
被刘开出言警示,刘良从思绪中警醒,发现队伍正行走在官道上,他立马展开自己的精神力,去探查官道两旁是否有埋伏,等确定没发现什么异常后,这才望向天空,观察鹰隼的动态。
“前方三里外,有大队人马打斗。”
“是你哥哥的队伍吗?”
“鹰隼的信息不明朗,不过,有可能!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兄长他们会出现在官道上。家主,容开,先行前去查看?”
打仗亲兄弟,这话一点也不假,见自己的兄长有难,刘开不禁有点着急。
刘良可不能任由刘开胡来,好在过了武水以后,队伍已经换了服装,不怕暴露。
“咱们一同前去。传令,加速前进!”
“家主有令,加速前进……”
随着口令的传递,刘良的队伍立马转换队形,以排为单位,三个锥形方阵,在战马的奔跑中,快速的形成。
汉制三里,不过一公里的距离,战马一个加刺,两三分钟便能到达。
妹的,原来是卫家的扈从,难怪刘成不按指定计划行事……
不远处,两伙人马正处于交战的状态。
一方正是刘成所带领的冒充山贼的近卫军,人数差不多两个连三百多人的样子,而另一方人数虽然处于劣势,不足两百人,但就装备而言,甲胄齐备,旗帜鲜明,阵容堪称豪华。
“全体都有……”
“且慢!”
刘良原想着一鼓作气,用两面夹击的方式,冲垮卫家的队伍,却意外的被刘开制止。
“怎么了?”
“对方阵容,防守有序、壁垒分明,以守为攻,断不可小觑。”
见刘成无事,刘开也就放下心来,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迅速的冷静下来。
“以属下之意,游骑先行探明周边状况,以免中了敌方埋伏。家主请看,吾兄的攻势,采取游骑吊射,士卒稳稳押上,便于以势压人,使卫家不战自乱。”
“但,卫家凭借马车之利,收缩防守,聚成圆阵。弩箭、盾牌颇多,而且战马也不少,士气虽不说高涨,但绝非低糜消极。若是要全歼他们,即便两面夹击,成效不见得就好。而一味的强攻,势必会损失不小,绝非家主所愿。”
“我虽不知兄长为何要以弱敌强,做出此等,不智之事。或是他知晓这里是咱们的必经之路,这才有恃无恐,迎难而上。事已至此,我等应小心靠近,缓而图之。”
“好在,对方不明咱们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只待游骑查明之后,咱们可趁其不备,近身攻击,断将他们一网打尽!”
“嗯,就照你的意思办。你去下令吧?”对于不懂的,刘良从不会傻得干涉人家专业人士的指挥,老老实实的准备看戏。
“诺!”
离战场还有五百多米的距离,为了看清局势,马队已经放缓速度。
不过就算是放缓速度,如此短的距离,马队很快便走到接近五十米的距离,处于随时卷入战场的危险境地。
“来者何意?报上名来!”
战场是有潜规则的,不明身份的势力是可以观看战局的,交战双方不管谁胜谁负,都不会因此而恼怒报复,但必须保持在五十米以外的距离。
只要超过这个距离,必须报明来意,否则就是敌人,即便你什么也不做,对方都有权利处置你,或者事后报复于你。
当然了,是在有能力处置你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