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拨转命运的指针试图将其拨转到对自己有益的方位上来,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转眼之间,新的一天,悄然而至。
经过深思熟虑,辅政大臣遏必隆最终决定不请病假,一如既往上朝。
今日上朝,主要有三件事情去做,第一、打探鳌拜的最新消息;第二、看看班布尔善一甘人是不是会祈求皇上饶恕鳌拜,而皇上对此又会是什么态度;第三、朝会结束之后去国丈府拜望国丈赫舍里.噶布喇以及索家真正的当家人索额图。
一般情况下,朝会午时就会结束,未时遏必隆就能回府。可是今日,一直到申时都没有回来。
怎么会这样?福晋和铎罗自然焦急了起来,两人一边站在府‘门’前等候,一边相互安慰着:“临走的时候跟我安顿过,倒是说等朝会结束之后,他先不回府了,直接去国丈府。听说这些天来,每日朝会之后皇上都会留索大人密谈,想来今日亦是如此,所以,你阿玛才到现在仍没有回来。”
“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阿玛不派大总管回来报个信,也好让大家人放心?也许,是朝会上耽搁了。今日,塞图的父亲会和众臣一起祈求皇上宽宥鳌大人,八成是这件事情导致朝会推迟,”铎罗面‘色’凝重的发表了自己的疑虑。
“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只要阿玛听从姐姐的劝告,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就怕你阿玛一时糊涂。”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地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未时悄然而逝,酉时悄然而至。
酉时结束的时候,天就黑了,也就是说国公府的人必须趁着酉时这一时辰外出打探国公爷的消息。弟弟妹妹都还年幼,铎罗只能独挑大梁,与额娘商议之后,决定留额娘在家等消息并且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由她和二总管外出打探国公爷的消息。
留给她的时间所剩无几,丝毫不敢怠慢,快速的整妆敛容之后,直奔国丈府。
心底非常明白,阿玛八成就在这里,若是不在,八成已经出事。
到达国丈府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三刻,天已不似方才那般透亮。丝毫不敢怠慢,将一些散碎的银子偷偷塞给‘门’卫的同时小声问道:“不知国公爷遏大人是否来过贵府?现下是否已经离开?”
让铎罗错愕的是,对方一听她打探的是国公爷,当即变脸,一边将银子退还给她,一边粗暴的赶他们离开。
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今日阿玛前来拜见索大人,和索大人发生了冲突?
不应该啊!
眼眸一转,随之便意识到一定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变动。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为什么阿玛没有回来?大总管也没有回来?
当即便意识到会不会向昨日鳌拜被抓一样,也被皇上抓起来了?
理清楚这层关系之后,丝毫不敢怠慢,转身正‘欲’离开。可是刚走几步便听见两个擦肩而过的国丈府装束的奴仆这样说道:“今儿又抄了一个大臣的家,听说还是皇亲国戚,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班布尔善。”
“听说今日朝堂之后,还有个大臣被人参了一本,皇上大怒当即叫人抓捕入狱。”
不知道怎么搞的,她总觉得那个被人参了一本的大臣就是他阿玛遏必隆。当下,她既要为自己的阿玛担忧,又要为塞图一家担忧。
若是善王府真的被抄了,塞图八成会被降为庶人,没准还会受到牵连遭受牢狱之灾,甚至身首异处或者。
至于她的阿玛,倘若真的已经被皇上关入大狱,那她们家从今以后也是一蹶不振,不仅如此身在后宫的姐姐庄妃注定也会深受其害。
到底是先去善王府看看善王府的处境?还是直接回家?
就在她举棋不定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畔:“赶快回去吧,你家也出事了。”
是塞图的声音,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他,她一边为他出现在这里震惊,一边为他传达的消息慌‘乱’。
定过神来之后,焦急忙慌的问道:“出事?我阿玛被人参了一本?皇上是不是已经抓他入狱了?”
“你都知道了?”
“这么说是真的?”她当即一蹶不振。
而他,虽一脸倦容,却还是走近她,和声安抚道:“没事,只要我们有彼此在,一切都会扛过去的。”
听到这话,她顿时振作。与此同时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问问他们家现在的状况,于是难以启齿的问了:“你们家现在怎么样?你阿玛和额娘都还好吧?”
他的脸顿时沉了下去:“朝会上,我阿玛就被判了。”
“判了什么?”
“秋后问斩。”
她着实不敢相信皇亲国戚爱新觉罗.班布尔善竟然被判了秋后问斩,如果班布尔善都被判了秋后问斩,她觉得她的阿玛完全有可能也是这样的下场。
就在她思绪‘乱’飞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善王府已经被抄了,整个王府的人都被贬为庶人了。”
什么?庶人?一时之间她着实难以接受,原本的辅国将军塞图,一念之间便沦为了庶人。与此同时,她还意识到,既然塞图可能在一念之间沦为庶人,那她也完全可能。
索‘性’,上天没有拉远她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不会叫谁配不上谁,不会叫谁有抛弃谁的资格。现在,这是她心中唯一的安慰!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落山,天边出现了红红的晚霞,晚霞一会儿一个样,有时像仙‘女’散‘花’,有时像轻柔的棉絮,形态万千,甚是好看。
待到回过神来之后,便开始询问是谁参了她阿玛一本,也不至于今后敌友不辨。
“康亲王杰书,”只听对方这样答道。
“是他?”她锁着眉确认到,早就听闻康亲王是朝内数一数二的有识之士,只是不曾想自己的阿玛会死在这样一个人手中。
但凡她的仇人是个恶人,她也好为父报仇,而今恐怕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说。
“那皇上判了我阿玛什么罪?”转而焦急忙慌的问道。
“被削了太师之职,夺了世爵,下狱论死。”
天呐,她着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知道这一切她必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