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正香的小白狼,忽然抬起头,对着厨房目露凶光,呲牙勒嘴,嘴里不停发出嗷嗷的叫声。
白灵放下手里的筷子,踢了踢身边的采兰。
‘什么事,小姐’
‘有情况’
绿蕊不停往嘴里塞肉,‘什么情况’
‘家里进贼了’
采兰左顾右看,‘在哪’
‘应该在厨房那’
何珍珠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很紧张,‘要不要去衙门报案’
白灵轻轻拿起院里的木棍,‘已经来不及了’
陈姑姑操起手边洗衣棍,跟在白灵身后,‘小姐,你到院里等着奴婢’
‘没事,我们有这么多人呢’
其他人也纷纷在院里拿上防身的东西,轻轻往厨房走去。
树上的夜二见状,知道夜三被发现了,手放到嘴边,吹出喜鹊的叫声。
夜三加快了速度,把东西放到背篓里,打开厨房的窗户,跳了出去。
白灵等人进屋的时候,正好看到夜三翻窗的背影,气的够呛。
白灵摸着下巴,围着厨房转了一圈,厨房整洁干净,没有翻过的痕迹,‘采兰,绿蕊你们回房间看看,有没有掉东西’
‘好’
陈姑姑打开橱柜的门,里面的肉和菜并没有少,‘小姐,厨房没掉东西’
‘那奇怪了,居然什么也没有偷,那他进厨房晃悠什么’
何珍珠放下手里的扁担,‘可能是没看到什么贵重物品’
白灵;‘谁家会把贵重物品,放在厨房’
采兰和绿蕊回到厨房,‘小姐,银子都在’
白灵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便不想了,‘既然没什么损失,那我们继续吃饭’
夜三端着从白灵那拿的吃食,回到了景逸的四合院,放在堂屋的桌上。
雨儿端着茶水,经过堂屋,见到夜三,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夜三,你回来了’
夜三面无表情点了点头,‘世子呢’
‘世子在后院练剑’
夜三听闻后向后院走去。
雨儿紧紧跟在夜三身后,‘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我正好要给世子送茶’
景逸听到脚步声,停了下来,见到夜三的身影,‘什么事’
夜三看了眼身边的雨儿,‘世子,中饭已经准备好了’
‘好,我先去换套衣服’
雨儿放下手里的茶水,‘世子,让雨儿伺候你更衣’
‘不用了’
雨儿脸色尬尴的站在那,‘好’
景逸见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忍不住食指大动,味道不错。
宋成坤在书房闻到香味,走了出来,‘世子在吃什么呢?好香啊’
‘白姑娘做的吃食’
‘我也尝尝’,拿着桌上的卤肉往嘴里塞,‘嗯~味道不错’
景逸擦了擦手,‘来人,去厨房弄个小灶过来,我要烤肉,还有准备点酒’
‘是’
宋成坤见桌上腌制好的肉,‘这是我们前两天狩猎打的鹿肉和野猪肉吗’
景逸点了点头。
‘全给白姑娘送去了’
‘恩’
‘怪不得,这几天的饭菜这么素’
‘她是孕妇,要好好补补’
宋成坤郁闷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雨儿端着红泥小灶走进来,放在桌上,‘世子,我来帮你们烤肉吧’
宋成坤眼神柔和的看着雨儿,‘好,雨儿姑娘亲自烤的肉,在下一定好好尝尝’
雨儿脸色娇羞的看向景逸,‘哪里,是雨儿的福气’
景逸端起酒杯,‘军师,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今天我们俩好好喝一杯’
‘好,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喝酒也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堂屋外穿黑色锦衣的景宏,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景逸放下酒杯,激动的站起来,紧紧抱住许久未见的景宏,‘大哥,你不是在京城吗?怎么来这了’
景宏松开手,在景逸胸口狠狠的捶了一拳,‘你这小子,家里收到你的信,搞的人仰马翻,父亲和母亲说要过来,我骑马先过来看看情况’
景逸眼神示意景宏,‘雨儿,你先下去’
雨儿面露委屈,‘好’
景逸接着说道,‘山高路远,父亲和母亲跑过来干嘛’
‘你认为我阻止的了吗?我弟妹呢’
景逸尬尴的摸了摸鼻子,‘这个事情有那么点复杂’
‘弟妹不是怀孕了吗?’
‘是,怀孕了,就是’
宋成坤见景逸吞吞吐吐,拱了拱手,‘威武大将军,别来无恙啊’
景宏拍了拍宋成坤的肩膀,‘宋军师,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一会在续旧,我先把这小子的事情弄清楚在说’
‘世子的事情,没人比我更清楚,’
景宏见到两人的神态,‘难道这件事情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是’,宋成坤把景逸去边塞路上,中了媚药,不得不留在离县,抓了良家妇女为世子解毒的事情,徐徐说来。
‘查出来是谁下的手吗’
‘查出来了,是国师派的人’
景宏一拳狠狠砸在椅子上,眼神阴狠,‘这狗东西,迟早有一天,我拧下他的狗头’
景逸;‘大哥,现在朝堂被国师把控’
‘我何尝不知’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隐忍,保存自己的实力,找机会在把太子还有皇后娘娘救出来’
‘宫中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何况带个人出来,困难重重啊’
宋成坤;‘好了,好了,暂时不想那些烦心的事情,大将军舟马劳顿,坐下来一起喝杯酒’
‘正好我也饿了’,景宏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干,‘好酒’,桌上的烤肉散发出阵阵香味,‘这肉怎么没炒熟,就上桌了’
‘这肉要自己动手烤着吃,别有一番滋味,’
景宏坐了下来,‘来的正是时候,’
三人坐在堂屋,高谈论阔,侃侃而谈聊着天,落日的霞光从云缝中射出,小镇在黄昏的照耀下,宁静而美好。
宋成坤酒下三杯,倒在桌上睡了过去,景宏也醉醺醺躺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念叨,‘不,不要,大家快撤’
景逸端杯子的手猛的停住,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五年前大哥被人从死人堆里找出来,全身是伤,伤好之后性情大变,大嫂的陪伴把他一点一点拉了回来。
没人敢去问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怕触碰心底最深处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