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的画舫都忍不住停留了一下,看了这一艘巨大的画舫一眼。
然而这画舫之中,却极为安静。
一点寻欢作乐的声音都没有,到处都亮着灯,里面也不像是歌舞升平的模样,若不是这画舫在行驶着,经过的人都要以为,这画舫当中并没有人呢!
“你说,皇兄这是怎么了?”豪华画舫之上,露天台子上悬挂着流光溢彩的琉璃灯,灯光之下,放了一张黑色檀木嵌金的大桌。
桌上摆满了酒菜,却只坐了两个人。
一个,是此时手里捏着酒盏,在与人窃窃私语的淮王秦漠州。
另外一个,便是穿着一身月白长袍,整个人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纪恒然了。
纪恒然听了秦漠州的话之后,微微蹙眉,抬眼看了一下前方。
在这张黑色大桌的前面,站着一个身穿着玄色长袍,头戴金冠,面无表情却俊美无俦的男人。
秦夜寒的侧脸有些冰冷,纪恒然了解他,看这个样子,就是心情不佳。
可他今日居然叫了他们两个出来游湖,这行为也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啊!
“你说,这八月的天,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呢?”秦漠州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只感觉寒意一阵一阵地从脚底下往上冒着。
这冷飕飕的感觉,自然是来源于前面的那个人了。
秦漠州从来没见过他皇兄这样的人。
包了这么大一艘画舫,却一个唱戏的都没有,别说唱戏的了,就连乐伶和舞伶,也没有。
叫他们两个上来,摆了一桌子的菜,却不吃,也不坐着,就这么迎着风,站了好半天了。
看得秦漠州这心中是越加没有底气,他反复的再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到了秦夜寒,他要这么惩罚自己!
可不就是个惩罚吗?
秦夜寒站着,却让他们两坐着,这一桌子的酒菜,他也不敢动啊。
虽然平日里,秦夜寒和他们之间,都是极为亲近的,也不那么拘泥于君臣之礼。
可当秦夜寒情绪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可是什么都不敢做的。
便如同此时……
“别多问了。”纪恒然看了秦夜寒一眼,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轻抿了一口茶。
他们三人,从秦夜寒未登基的时候,就已经是至交好友了,秦漠州见纪恒然这个老谋深算的都这么说了,自然不敢贸贸然开口。
不过……
他还是觉得诡异。
这诡异的地方在于……
秦夜寒叫了他们两个也就算了,之前他们也不是没有一起出来游玩过,可是秦夜寒身边竟然还带了一个白檀!
这就让秦漠州想不明白了。
秦夜寒不近女色,他们这一群人都知道,平日里别说是带个女人了,就连秦漠州身边的丫鬟多了,他都会蹙眉。
今天居然带了白檀出来……
虽说两个人之间也没什么亲密的举动,可白檀这么往秦夜寒的身边一站,就给秦漠州一种很是古怪的感觉。
总觉得,今日这个夜游淮湖的事儿,和白檀脱不开关系去。
不然,他也没听说秦夜寒多喜欢这个白檀啊,莫名其妙的带她来算什么,还不如带上苏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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