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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边离开后,安少就直接带着她回御家大宅了,无论如何,她都还是御天恒的妻子。他可以霸占她一个夜晚,却不能霸占她一生,总是要回来的。
宾利车子缓缓地停在主屋门前,两人一起下了车子,一出车厢,简千凝就感觉到有一股炙热的视线由二楼的露台处射了过来。她没有抬头,也没有感觉到心慌,但她知道是御天恒!他总是喜欢在寂静的夜晚一个人独自站在露台上吸烟,喝酒。
夜已经深了,简千凝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才惊觉自己居然在海边坐了那么久。
两人一起上楼的,安少笑笑,说:“没想到天恒回来得这么早,真是难得。”
是的,确实难得,简千凝在心底答道,她跟安少道过晚安后往卧房走去。卧房里面灯火通明,御天恒不知何时已经从露台走入屋子,立在卧房中间打量着她:“去海边了?”
简千凝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发现自己的裙摆半湿,鞋子上还沾着沙子,一眼就能看出是从海边回来的。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对他的回应了。
这一刻,她的心里并没有害怕,反而平静得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就这样静静地立在他的面前,听着他再度开口问道:“和御安一起去的?”
她还是点头,刚刚他已经看到自己和安少一起回来了,即便没有看到,她也不会说谎。因为她和安少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哪怕是一起去海边,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她以为御天恒会像往常一样狠狠地将她羞辱一顿,然后再把她扔到床上,折磨她,蹂躏她,大骂她贱人。可是这次她站在门边等了很久,仍然没有等到他发飙,这样的他太反常了,既让她有些不适应起来,看来自己是受虐多了,成习惯了!
等不到他的下一步反应,简千凝如是迈步走到衣柜前,捧着睡衣到浴室洗澡去了。她站在浴室内的大镜子前,将脸上的脂粉一点点地卸去,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想起安少的话,她把自己折腾得已经没有人样了。真的有那么惨败么?卸了妆后再看,果然是有些憔悴得好像病重中的老太太,怪不得他会这么说呢。
自从进入御家来,大伤小伤,一天到晚都是带伤的。就连这一刻,膝盖上都还是疼的,在这种生存条件下,想不憔悴都难了,只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快点过去!
不想面对御天恒,简千凝在浴室中尽量拖延时间,希望出去的时候御天恒已经睡着了。拖了足有四十分钟,她才从浴室中走出来,而让她失望的是,御天恒并没有睡,而是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上平静得看不出喜怒哀乐。
简千凝穿上拖鞋,走到柜子前蹲下,从里面拿出吹风往门口走。
“去哪?”御天恒叫住她。
“去客房吹头发。”简千凝回身,望着他答。
“在这里吹。”御天恒用下颌指指梳妆台,简千凝迟疑了一下,转身走回去,插上吹风。吹风的呼声瞬间压过电视的声音,屏幕也被干扰得闪烁不定。简千凝在镜中看到这一切,但她并没有停下来,心里分明有着赌气的感觉。
等她把头发吹干,御天恒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体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手里还握着摇控器。电视屏幕已经回归正常,正在播放着夜间都市新闻。
简千凝看了他一眼,走到床沿,脱掉鞋子钻进被窝。闭上眼,却连半点睡意都没有,这样凉的夜晚,他就坐在沙发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如果感冒了那就是活该,感冒了就不用到处沾花惹草,到处抱女人了,简千凝在心底很恶毒地想。
怀着这种堵气的心情,简千凝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沙发上有动静,她迅速地闭上眼,一动不动地窝在被子里面装睡。她听到御天恒从沙发上站起的声音,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她的身体被整个扳了过去。
夜幕下,她终于看到了他眼中的恼怒,今晚以来的第一抹怒火,精湛的目光盯着她,道:“简千凝,现在是你的脾气在惭涨了么?你摆这种脸子给谁看?”
简千凝的身子被他强行摁在床上,她没有挣扎,而是面无表情地迎视着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我脾气惭涨的?没有帮你盖被子?还是没有叫你到床上来睡?你已经是大人了,这些事情不需要别人来为你做了吧?”
御天恒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她说得也没错,这些事情本该他自己做的。只是之前她一直都很体贴入微,直差没把她当成皇太子一般伺候了。今天突然这样冷淡,是人都知道她有情绪,她自己不承认,别人也拿她没办法。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御天恒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用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你公然和御安亲亲我我,公然和他一起退场,又到海边玩到这么晚才回来,你还有脸向我摆脸色?我不惩罚你,就想着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我和安少至少**上是清白的,而你呢?你和那些女人除了上床还有别的事情做么?柳秘书已经怀孕了,那么接下来还有多少人会突然怀孕,突然跑来向我打听孕期期间的注意事项?你故意让我难堪,就不准我提前退场么?”
“我没有故意让你难堪!”御天恒的眉头皱了下来,他不知道柳秘书会去宴会现场,会故意找简千凝说这些嘲讽的话。他没必要向她解释的,可终究还是忍不住地向她解释了。
而他的解释却换来简千凝更加激动的辩驳:“没有吗?那你是不是也想说柳秘书肚子里的种不是你的?御天恒,你一向来都是不屑于对我说谎的,怎么今天反而不敢承认了?”
没错,以前他确实不屑于冲她说谎,甚至当着她的面跟那些女人亲亲我我,因为他觉得那是他的自由,她的根本没有资格有意见,所以没有必要对她隐瞒。
可今天不一样,他承认自己跟那个成达千金跳舞是为了报复她,但柳秘书确实不是他故意安排的,没有做过的事情要他怎么承认?
“柳秘书的事情是个意外,再说那孩子也未必是我的,得等孩子出生后才知道!”
“意外!?你就不怕这种意外会接二连三地发生吗?如果不是你和人家私混得太多,人家会指名道姓地要你负责?”简千凝终于控制不住地暴发了,终于将自己的在意暴露出来了,没错,她就是在意,就是在给他摆脸色!
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合法妻子,在人家挺着肚子找上门来的时候,要她怎么能做到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不是那么没有个性的人啊!
御天恒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指责过,心里压抑着的怒火越烧越旺,可他却不能像以前一样狠狠地给她一把掌,或者将她踩在地下打骂,他已经慢慢地对她下不了手了……。
他的双手紧紧地掐着她的双肩,紧到生疼,疼到她流汗。他不仅掐她死紧,还狠力地摇晃着她,瞪着她低吼:“简千凝!你别不知好歹,我已经向外界公布你的身份了,也带你出席宴会了,这些多少女人想都想不到的际遇,我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宁愿你永远都不要带我去!”简千凝奋力地挣开他的手,失声低吼道:“我不需要你向外界公布我的身份,我什么都不需要!这些你都给那些有需要的女人吧!”
“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疯子!”御天恒气结,往后退了一步,抽身离开。
和往常一样,简千凝又在卧房安静不到片刻之时听到车子启动引擎的声音,然后是声音越来越小,一室的寂静瞬间笼罩了她全身,那是一阵刺骨的冰冷……。
挫败跌回床上,简千凝将冰冷的身子一点点地缩回被窝内,一点点地……越缩越小。
刚刚她确实太冲动了,人就是这样,永远都不会满足于现状的。他已经在改变了,可她却仍然觉得不够,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能费这么多口舌在这里跟自己解释,就已经是一种改变了不是么?为何她的心却还是那样压抑得难受?
也许是因为一颗心沦陷得太快了,所以才会变得贪婪,变得永远都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