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24时后替换,到时若看不见,请清缓存再看。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紫苏虽然奇怪公主为何会突然想吃那个,还是叫人去命御膳房准备。
转眼到了年下,祭完地祖宗,宫里又摆了一场除夕宴,之后就是休朝的日子。
虽是如此,皇帝还是每日要批阅奏折,皇后也不得空,正月十五有一场元宵宴,正月十八是太子和昌华公主的生辰,同时也是昌华公主行笄礼的日子,都要她指挥筹备。
褚清辉则在司礼女官的教导下,学习笄礼上的一切礼仪,还得一遍遍的重复模仿。
太子也不轻松,等妹妹亲事定下,他就要入朝,眼下需要抓紧一切时间跟着父皇学习,省得在朝堂之上出什么差错,失了皇家的颜面。
唯一还在悠闲度日的就是二皇子褚恂了,可惜他虽然有空,父皇母后、太子哥哥跟阿姐,却都不能陪他玩,只好闷闷不乐练他的大字。
转眼就是元宵节,从太皇太后时期开始,宫里的元宵宴,成了专门为撮合适龄男女而办的一场宫宴,如今她老人家虽然不在,这个旧例,却被皇后沿袭下来。
早在过年之前,皇后就已经把参加宫宴的名单定下,都是诸位王公大臣家嫡出的姐和少爷,年纪皆在十四五岁不等。
往年宫宴都是由皇后主持,皇帝来露个脸,等开场过后,帝后便携手离开,将剩下的时间,留给这一群青春靓丽的少年人,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帝后御驾离开之后,大殿内的气氛顿时活跃不少原本毕恭毕敬低垂着头的少年男女们,此时也敢大着胆子抬起头来,欲遮还羞的看一眼对面心仪的姑娘或是公子。
如今殿里地位最高的是太子和昌华公主,两人并排坐在上首,一个通身明黄色衣袍,一个身着桃红色华衫,还有继承至帝后的出色相貌,在座中,获得注目最多的,自然是他们二人。
但是太子如今无心于此,对于投注在他身上的关注,并不作回应。昌华公主则是根本不知,哪些隐忍却又热烈的视线意味着什么。
她抬眼看着底下展示才艺的各家姐公子,时不时偏头与太子一两句话,偶尔也往顾行云的方向递去一眼。
但顾行云似无所觉,只管低头喝酒,并未回视她。褚清辉又一次看了看他,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对太子道:
“哥哥,顾行云的病是不是还未痊愈?他又喝了这么多酒,病该好得更慢了。”太子看向顾行云,眼中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冷漠。
顾行云几人是他的侍读,相伴十来年,总有些别人比之不及的情宜,但这份情谊,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他的双胞胎妹妹。
初时听闻妹妹选中了顾行云,他虽然有点吃味,但也赞同她的选择。毕竟,自己的友人娶了妹妹,总比被一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野子截胡好。
只是这段日子,顾行云的所为实在令他失望。他已经听了宫外的流言,也察觉到顾行云对妹妹的疏远。
让他冷笑不已的是,顾行云一面执着于他的自尊,不愿叫人看轻,另一面却舍不得日后成为皇帝女婿将会带给他的荣华富贵。
他却不想想,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太子想起时候从宫人那听来的一句话,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那时他不懂,如今想来,这粗鄙却直白的话,用来形容顾行云,再合适不过。
如果事情仅仅是如此也就罢了,最令太子愤怒的是,是谁给他顾行脸面,是谁让他有那样的资格拿乔,竟敢疏远他的妹妹?
既然他不愿做这个驸马,他就成全他,底下有的是前赴后继的好男儿,做梦也想拜倒在妹妹的石榴裙下,顾行云算什么东西!
“哥哥?”褚清辉见太子不话,疑惑的叫了一声。太子回过神来,掩去眼中的情绪,语带酸意道:
“知道你担心他,一会儿我去劝劝。”褚清辉点点头,又笑道:
“哥哥也要少喝一点才好。”太子本已经将酒杯端到嘴边,听见这话,只得放下。
他看着妹妹毫无心机的笑颜,心想,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将手伸到宫外,相信就算父皇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他。
不久,宫宴散去,王旭东和谢凯扶着已经微醉的顾行云出宫。见顾家的马车离开,谢凯吁了口,忧心道:
“行云这样子,实在让我担心。已经这么久了,他难道还没想明白么?”王旭东没话,仰头看着夜晚的空,零星的雪花落下。
以往顾行云抬头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什么?王旭东-突然咧了咧嘴角,顾行云想什么已经不要紧。
骄傲的鹅跌了一跤,就以为遇见了此生最大的磨难,蹲在那浅浅的坑中不愿意起来,既然他不愿意起,他不介意再推一把,叫他不用起。
过完元宵,这个年就算彻底过完。百官开始上朝,学生也要回到书院,含章殿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但顾行云却没出现。
褚清辉去皇后宫中请安,皇后挥退众人,她看着女儿纯真的面孔,心中叹了口气。
褚清辉察觉出什么,仰头看她,
“母后,怎么了。”皇后眉心微微蹙起,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暖暖,你和顾行云的亲事,怕是不成了。”
“为什么?”褚清辉坐直身体。
“顾行云……身边有了个通房丫鬟。”这是元宵宫宴那一晚发生的事,当夜顾行云喝多了酒,神志迷糊之下,跟他的贴身丫鬟有了肌肤之亲,还在第二,被前来伺候他洗漱的多名下人看见。
顾府倒想把这件事掩下,将那丫鬟处理掉。但顾行云清醒之后,却出人意料的要将那丫鬟保住。
就在顾家人头疼之际,不知怎么的又走漏了消息,这下彻底不需要遮掩了。
虽然顾行云和褚清辉的亲事还没有定下,但大家心知肚明,他顾行云是被公主看中的人。
驸马不同于别的男人,其他人可以三妻四妾,驸马却不行,况且,如今还未成亲,顾行云房中已经有了通房丫鬟,除非是皇帝被迷了心智,否则怎么还会同意自己疼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
就在今日,顾相御前失仪,被皇帝发落,令其在府中禁足。而顾行云因长久风寒不愈,皇帝也给了恩典,叫他不必再入含章殿侍读,好好休养。
至于顾相禁足要禁到何时,顾行云休养康复之后,还是否能回到含章殿,这就不知了。
皇后一边,一边观察女儿的神情。褚清辉听完全部,却皱眉问道:
“事情发生之后,顾府为何要处置那个丫鬟?这分明不是她的过错。”她听闻那丫鬟原是贴身伺候顾行云的人,不由想到自己身边的紫苏和母后宫中的柳姑姑。
皇后愣了一下,越发怜爱的摸了摸褚清辉的发顶,叹道:
“因为他们想把全部的过错推脱到那个丫鬟身上,想要将这件事掩盖下来,想要保住顾行云未来驸马的位置,想要维持顾府的荣华昌盛,与这些相比,一个丫鬟又算得了什么呢。”褚清辉将眉头皱得更紧,半晌后展开来,道:
“好在顾行云将那个丫鬟保下来,他虽然做错了事,却还是有几分担当的。”皇后点了点头,在她看来,不管是太子还是褚清辉,或者是顾行云,都还是孩子,虽然有做错事的时候,但本性是好的。
她想了想,又试探道:
“暖暖,你如今对顾行云是什么想法?”她记得不久前,女儿还过,对成亲并不期待,也不厌恶,若顾行云成为她的驸马,她会努力喜欢他,但如今却出了这等意外,若女儿已经喜欢上顾行云,那就要叫她伤心难过了。
褚清辉道:
“顾行云挺好的,只是我们无缘。”皇后低头用脸蹭了蹭她的脸颊,
“别伤心,你还有我们呢。”褚清辉摇摇头,
“我没伤心。”话虽如此,皇后却还是不放心,又了好多宽慰的话。午膳的时候,皇帝特地抽空来栖凤宫用膳,和褚清辉话的语气竟带着几分心谨慎,生怕惹得她更难过。
褚清辉只好又解释一遍,自己不在意。不过看情况,帝后并不怎么相信。
等下午褚清辉送食盒去含章殿,见太子面对她也是一副心翼翼的模样,她心中就万分无奈了。
细思起意,皆在暗示驸马乃公主附属,待日后随公主入住公主府,与上门女婿无异。
如今陛下虽然并未指定驸马,但许多人心中清楚,那幸运儿,十有**就是顾家的公子顾行云了。
顾行云出身高,家世好,自身又有才华,颇受一些人的追捧。自古以来文人相轻,有人追捧,就有人暗妒,许是有心人暗中推波助澜,这流言在京内虽未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可在读书人中,却传得尤为厉害。
这一日休沐,顾行云与王旭东谢凯来到墨香楼,平日热闹的一楼大堂,此时却不见几个人影。
他疑惑地踏上阶梯,听见楼上喧闹,才知众人皆聚在二楼,此时正不知争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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